掌掴_截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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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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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鹤眠的掌心瞬间沁出了汗。

  “怎么,没看见老三很失望?”封二爷摇着轮椅进屋,俊朗的面容一点一点被红烛照亮。

  男人抬起胳膊,将门用力摔上,讥诮道:“以后让你失望的事情可能会更多。”

  白鹤眠不由自主往床里侧缩了缩。

  封老二依旧穿着铁灰色的军装,胸口别着滑稽的花,腿上倒是没有薄毯子了,他慌乱间似乎瞥见双笔直修长的腿,也不知是不是裤管熨得太服帖,总之,封二爷一点也没有残废了双腿的人该有的样子。

  白鹤眠彻彻底底蒙了,一个荒谬的念头从心底升起:“三爷……三爷不来?”

  封老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见他胆怯,眸子里滚过怜惜,又被某种压抑的情绪掩盖:“他不会来的。”

  白鹤眠的心因为封二爷的话彻彻底底悬在了半空中。

  他颤颤巍巍地问:“三爷不来,我嫁给……嫁给谁?”

  此话一出口,再暧昧的烛火也烧不暖屋内的气氛。

  封二爷面无表情地坐在轮椅里,镜片后的眼睛定定地注视着他,眼底先是涌起阴郁的负面情绪,复又是痛苦,最后沦为沉寂。

  他仿佛早已习惯于将所有的情绪强压在心底,再开口时,语气淡然:“嫁给我。”

  猜测得到印证,白鹤眠眨了眨眼。

  “难为你了。”封二爷摇着轮椅来到床边,捏着他纤细的脚踝,温柔地揉捏,“嫁给我这样一个废人。”

  白鹤眠惊得三魂去了七魄,结结巴巴地应道:“您……您不是……”

  他心乱如麻,又因为封二爷说话的语气,不由自主地安慰:“您的腿肯定会好的,我以前见过病人,都没您……都没您瞧着康健。”

  “嗯。”封老二手里动作微顿,眉眼逐渐柔和。

  “可您为什么要娶我?”白鹤眠眼前晃过红烛的光,又陡然惊醒,他抽回了自己的脚,“这算什么?你们兄弟俩,想娶我就娶我,不想娶我就悔婚,我白鹤眠……啊!”

  白鹤眠痛呼一声,猛地翻身,瞪圆的眼睛里沁了水意:“你……你又打我!”

  封二爷的手还搁在他屁股上,打完也没有挪开的意思,现下被柔软的**压着,还满意地动了动手指。

  白鹤眠臊得又一滚,红着脸骂:“你圣贤书白读了!”

  “我没读圣贤书。”封二爷微微挑眉,要笑不笑,“我念的是德文书。”

  “你怎么好意思娶弟弟不要的男妻?”

  “娶谁是我自己的事。”

  “金陵城里那么多好人家的少爷和小姐,你为什么不娶?”

  “我只要你。”

  或许是封二爷说“要你”时语气太笃定,又太轻易,白鹤眠捏着枕头口不择言:“你……你不举!”

  “呵。”常人听到这样的指责怕是早就气疯了,封老二听了,却用手撑着眉头笑了起来,且越笑越开心。

  白鹤眠被笑得火起,恶向胆边生,暂时克服了对军装的恐惧,扑过去,坐在封老二的腿上,一边用小屁股乱蹭,一边恶意揶揄:“你就算娶了我,又如何?”

  “你不举,腿也废了,我脱光了在你面前,你除了看着,还能干什么?”

  他揪着封二爷的衣领,鼻尖差点撞上男人鼻梁上的眼镜,还从镜片里寻到了自己的影子:“原来你准备这一切就是为了自己。”

  “封二爷,您是不是讨不到媳妇儿,就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

  “我告诉你,我白鹤眠就算落魄了,也没下贱到嫁给未婚夫哥哥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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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越想越委屈,只觉得人生凄惨,如今又遇上了封二爷这样的混账,恨不能举起床边的灯对着封老二的脑袋砸下去,偏偏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让他死活下不去手。

  白鹤眠嘴皮子再利索,也就是个狠不下来心的小少爷。

  他蹭累了,脑袋砸进了封二爷的颈窝,语气又软回来:“您是个读书人,那么有学问,怎么就学封建残余那一套,非要讨个媳妇呢?”

  说着,实在不解气,又拿屁·股撞封老二,还隐隐听见了闷哼。

  白鹤眠没在意,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您放过我吧,强娶强嫁的事情说出去,污了封家的名声。”

  “你不肯嫁我,是因为我的腿?”

  白鹤眠沉默片刻,如实回答:“二爷,您摸着良心问问,好人家的少爷小姐,谁乐意嫁个残废?”

  “……不过我不愿意嫁你,跟腿无关。”他叹了口气,“白家出事以后,我对成不成亲已没了想法。”

  “说谎。”封二爷冷不丁打断他的话。

  白鹤眠的心尖一颤:“您怎么不讲理呢?”

  封老二从怀里掏出一块石头:“你昏迷的时候攥着的,是情郎给的?”

  他瞧见雨花石,装不下去了,知道有熟客的事情只要封二爷打听,绝对能打听得到,只得拉下脸:“给我!”

  “你就是嫌我不举。”封老二慢悠悠地抬高手臂,还扣着白鹤眠的腰不让他起身,“倘若我可以,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都说了,嫁不嫁和你的身体无关。”白鹤眠鼻尖悬着汗,目不转睛地盯着雨花石,“还给我!”

  封二爷不为所动,在他气急败坏的喊叫声里,把石头藏在了胸前的口袋里。

  白鹤眠抢不到和熟客的定情信物,只好拼尽全力从封二爷怀里挣脱,背过身去,冷嘲热讽:“行,您乐意如何就如何。”

  “既然这婚非要结,您倒是做点丈夫该做的事情让我瞧瞧。”

  白鹤眠颤抖着扯开衣领,又将手伸到身下,拎着衣摆狠狠往上一抻,硬是将自己从皱皱巴巴的长衫里解放了出来。

  他后背上绽放着更多盛开的牡丹花,在红烛的映衬下分外妖冶。

  “封二爷,干看不能吃,你给自己找不痛快!”白鹤眠将长衫砸在地上,泄愤般踩上去,手指钩着身上唯一幸存的黑色布料,暧昧地来回拉扯,“我跟你说实话吧!我恨封三爷,要不是他悔婚悔得那么干脆,我也不至于遭受那么多白眼。”

  “我现在也恨你,要不是你把我关在这里,天高海阔凭鱼跃,我已经跟心上人远走高飞了!”

  “你就非要把我拴在封家吗?你……你干什么!”白鹤眠话说一半,突然惊叫起来,继而像条蛇一般在封二爷的怀里扭动,“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吃力地扭头,撞进双含笑的眸子。

  “我残废。”封二爷轻易攥住了白鹤眠的手腕,低头在他的颈侧陶醉地嗅。

  白鹤眠却完全没有在意封老二的小动作,因为男人口中“残废”的腿正压着他的腿。

  封二爷又说:“我不举。”

  他原本还有力气的双腿因为撞上来的滚烫彻底软下来。

  “我这样一个不举的残废,自然不能娶你。”封老二抱住了白鹤眠的腰,故意往前顶了顶,继而攥住他的手腕,缓缓往那处塞。

  床板摇晃,烛火飘摇,他被压·在·床·上·动弹不得,手还攥着一团火,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个又一个念头飞速从心底冒出来,却又被白鹤眠自己否定了。

  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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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只剩一句:封家的老二压根不是什么残废!

  白鹤眠怔住时,封二爷没停手,还对着白鹤眠的屁·股“啪啪啪”掌掴了十几下。

  白鹤眠憋了会儿,忍不住掉了滴泪。他十八岁以前是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就算流落风尘,也是花魁,从没经受过这般羞辱,气到恨不能拿刀捅人,偏打不过封二爷,只能咬着被子浑身颤抖。

  于是急火攻心,竟生生晕了过去。

  本来还用力压制着白鹤眠的封老二眉头一蹙,慌忙翻身,把人搂在怀里仔细瞧,见他只是晕厥,才安心,继而猛地扭头,眯起眼睛往窗外看。

  盈盈火光还在窗外飘摇,封二爷将白鹤眠塞进被子,起身坐上轮椅,摇着推开门。

  寂静的夜里,廊下走出一道人影。

  “眼线都走了?”封二爷头也不抬,从怀里掏出帕子,仔细地擦手。

  “走了。”

  “那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隐藏在阴影里的男人走了出来,竟然是封三爷:“二哥,鹤眠和你……”

  封老二冷嗤一声:“你以为我是你?”

  “我……”

  “我没碰他。”封二爷打断弟弟的话,将擦过手的帕子重新叠好,塞进口袋,“你不必担心。”

  封老三神情一松。

  “但他现在是我的男妻。”封二爷慢悠悠地接口,“与你无关。”

  “我撕婚书的时候喝多了!”封老三猛地向前一步,咬着牙分辩,“我没想和他解除婚约,是……”

  “是醉酒误事。”与封老三的急切不同,封二爷好整以暇地挡在洞房前,“你是不是还想说,等这事儿过去以后,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会风风光光地将白鹤眠娶进门?”

  被戳中心事,封三爷一时哑口无言。

  “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封二爷微微一笑,“就算我答应,白鹤眠也不会答应。”

  封老二说完,施施然转身,合上门的时候,听见弟弟在门外说了句:“二哥,就算他不喜欢我,也不可能喜欢你。”

  “……他还不知道你之所以把他捧成花魁而不露面,是因为腿真的有毛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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