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礼_截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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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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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裙摆一撩起来,白鹤眠腿上文的牡丹花便半遮半掩地露出了端倪。

  青色的叶片懒洋洋地趴在雪白的皮肤上,花瓣沾染上了红烛的色泽,他的指尖顺着枝叶的纹路游走,仿佛搅动一池春水。

  白鹤眠裙摆拎得高,半截黑色的布料在花朵般的布料下若隐若现,他掩耳盗铃般将头埋在封老二的颈窝里,不断麻痹自己男人没穿军装,可当封二爷的掌心贴到他的文身边时,他还是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

  那种热度是逐步攀升的,仿佛熊熊燃烧的火。

  封老二的手指又动了动,指尖轻轻抵着白鹤眠腿上的枝叶。其实封二爷在他昏迷的时候就摸过,只是与现状完全不同。

  主动的白鹤眠姿态放荡,可浑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肤都在细微地颤抖,封老二无端想起媒婆说过的话——这小少爷卖艺不卖身,根本没服侍过人。

  所以白鹤眠无法从封二爷加重的呼吸里觉察出异样。

  他甩掉了皮鞋,摆着腰往封老二的怀里撞了两下,生怕自己从轮椅上摔下去,还扭头战战兢兢地往后看了一眼,继而硬着头皮把脸再次埋进封二爷的颈窝,舔着男人的耳垂,轻声细语:“二爷,您喜欢什么样的?”

  “……我这样的,您看着可还顺眼?”白鹤眠对自己的长相有**分的满意,只是不喜眼角眉梢的风情,虽说他骨子里的确有不安分的因子,却不至于像看上去的那般浪荡。

  但恰恰是若有若无的风情让他成了花魁,让他有地住,有饭吃。

  总而言之,就算是男人,白鹤眠也有底气问出这样的问题。

  也正因为是男人,他才敢问。

  封老二那里不行,就算满意,又能如何?

  白鹤眠的得意里夹杂了几分卑劣的嘲讽,他把被退婚的怨恨迁怒到了封家的每一个人身上,把他锁在洞房里的封二爷自然不会例外。

  “如果满意,我就继续了。”白鹤眠自说自话,骑在封老二的腰间仍不罢休,还故意扭起腰,隔着一层薄薄的黑色布料窸窸窣窣地磨蹭。

  他头一回干这样的事情,羞耻到了极点,但是封二爷的另一只手还搁在口袋边,而那个口袋藏了钥匙。

  白鹤眠笃定封二爷绝对会来制止自己过于逾越的举动,所以他闭着眼睛,拼了命地蹭。

  其实也不是很舒服,毕竟没有经验,把握不好轻重,他不知道封二爷舒不舒服,倒是自己难受得频频蹙眉,觉得深处的皮肤该磨红了。

  大约是不行的缘故,封二爷的忍耐力强得惊人,白鹤眠都快放弃了,男人才捏住他的下巴,逼着他仰起头。

  封二爷问:“你身上文的是什么?”

  白鹤眠猛地扬起眉,骂人的话在嘴边滚了一圈,顾念着钥匙,只能耐着心来回答:“牡丹。”

  “牡丹?”封二爷像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低低地笑起来。

  白鹤眠这才发现封老二笑的时候很温柔,藏在镜片后的眼睛也没有了刀锋般的寒芒,那点揉进皮肉的泪痣也格外好看。

  他愣愣地看了几眼,一不小心将事实说了出来:“蛇盘牡丹,富贵百年。”

  白家落魄伊始,娇生惯养的白小少爷吃尽了苦头,也受够了冷嘲热讽,于是他找人在身上文了蛇盘牡丹——爹娘给的富贵不在,自己挣也行。

  “蛇呢?”封二爷顺着白鹤眠的话问下去,贴在腿侧的手也沿着牡丹花的纹路往深处摸。

  他还没醒过神,乖乖呢喃:“在胸口。”

  那是条细小的蛇,盘着花径,藏在飘落的花瓣下。

  封老二的目光闪了闪,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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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线落在白鹤眠平坦的胸口,想象单薄的布料下藏着怎样的美景。

  “蛇盘牡丹……”封二爷垂下眼帘,仔细回味着这个词,继而轻而易举逮住白鹤眠乱动的手,“好寓意。”

  被制住的白鹤眠脸色白了几分,他的指尖已经触碰到了冰冷的钥匙,就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

  如果方才他把衣摆一直撩到胸口,露出刺青的全貌,封二爷是不是就发现不了他的小动作了?

  奈何现在后悔为时晚矣,白鹤眠试着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封老二抓得极用力,他完全没有挣脱的可能,心不由往下沉了一截:“二爷,您什么意思?!”

  “我是您弟弟的未婚夫,就算亲事黄了,也曾经……曾经是你的……”

  白鹤眠话说一半,就被封二爷打断:“你刚刚不是说,我是你的客人吗?”

  他一时语塞。

  那是为了抢钥匙胡编的借口,如何能当成真话?

  但是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白鹤眠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在封二爷的怀里如坐针毡。

  封老二不知何时扣住了他的腰,那条胳膊极难挣脱,白鹤眠扭了十来下,累得气喘吁吁,仍旧好端端地坐在男人腿上:“您到底什么意思?”

  “既然以前有过婚约,你就是我们封家的人。”封二爷逗猫似的逗弄白鹤眠,让他挣开一些,再重新抱住,“就算不嫁给老三,也不能悔婚。”

  白鹤眠一时糊涂了:“一纸婚书而已,难不成您要我卖身给封家做小工?”

  他快气笑了:“封家怎么说也是名门世家,竟也玩文字游戏欺负人。”

  封老二但笑不语,由着白鹤眠气势汹汹地骂了一顿,等他累了才解释:“怎么会让你当小工?”

  白鹤眠刚松一口气,就听封二爷接了句:“当小工,这间洞房岂不是白费了?”

  “您还要我嫁人?”他不由自主提高了嗓音,腰杆也挺直了,腰狠狠往下沉了几下表示不满,“强扭的瓜不甜,您省省吧,三爷不娶我!”

  一谈到婚事,封老二的神情就阴郁了不少,方才温和的笑容仿佛是白鹤眠的幻觉,他又不敢直视二爷的眼睛了。

  那里面藏的东西太多,白鹤眠不想懂,也不敢懂。

  封二爷冷笑着将他推开,收手后,又像是泄愤般对着白鹤眠的屁股用力打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他直接被打傻了,站在原地呆呆地张着嘴,一时竟搞不清自己面前的男人究竟是谁。

  真的是那个留洋读卷气的封二爷吗?

  市井里的粗人尚且不敢这么对待大名鼎鼎的花魁,封老二却顶着张最最斯文的面皮干这档子腌臜事!

  然而现在没人能回答白鹤眠心头的困惑,他眼睁睁看着封二爷摇着轮椅,从屋子间的小门离开,都没来得及追上去,就听见了落锁的声音。

  还有模糊不清的一句:“明天是个好日子。”

  封二爷在说明日是个成婚的好日子呢!

  白鹤眠气得踢倒了桌子,砸了茶碗,在屋子里乒乒乓乓地闹了一会儿,重新回到床上,肚子竟不合时宜地闹腾起来。

  自打他被捆上花轿,粒米未进。

  可是白鹤眠不愿意向封老二要饭吃,他心里憋着气,压根拉不下去这个脸。

  不过白鹤眠不说,封二爷也想到了这一茬,不过三五分钟的工夫,门锁就被打开了。

  三个膀大腰圆的护院端着饭食走进来,白鹤眠看见他们腰间别的枪,登时打消了冲出去的打算。

  也对,封家的三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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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就摸上了枪,家里养着的护院怎么可能不使枪呢?

  就算跑得出洞房,也跑不出院子,就算能跑出院子,也跑不出偌大的封家。

  于是白小少爷左思右想,又委屈起来,他不等护院离开,就迫不及待地扑到桌边狼吞虎咽。

  封家的伙食自是极好,护院端来的还都是白鹤眠爱吃的,他扒拉着米饭,死死盯着站在桌边的护院,把三个膀大腰圆的汉子瞪得羞涩起来,其中两人慌张地冲出去扛了浴桶进来,又忙忙碌碌地打热水,剩下的那个眼观鼻鼻观心,硬着头皮监督小少爷吃饭。

  白鹤眠瞪得眼睛酸涩,自知不是护院的对手,吃完主动说要洗澡。护院们集体松了一口气,带着他吃剩下的饭菜,匆匆锁门走了。

  白鹤眠贪婪地注视着门缝里透进来的微光,那是触手可及的自由。

  但是也仅仅是触手可及罢了。

  白小少爷洗完澡,换上护院留下来的长衫,躺在婚床上一觉睡到天光大亮。

  他是被锣鼓的喧嚣声吵醒的。

  白鹤眠阴沉着脸走到床边,透过窗户纸模模糊糊瞧见几道人影,还有红艳艳的一团,想来是成亲时挂在屋檐下的灯笼。

  成亲,成亲,又是成亲。

  白鹤眠烦躁地在房间里转了几圈,试着推房门,又试着推他和封二爷屋子间的小门,自然是哪扇门也推不开。

  以封家在金陵城只手遮天的程度来看,就算他逃出去了,被抓回来也只是时间问题。

  可紧接着打开门锁鱼贯而入的下人更让白鹤眠暴躁。

  屋内是端着托盘的下人,屋外是把系着红绸的木箱往院子里搬的护院。

  “白少爷,二爷让您随便挑,今晚成亲,您想穿什么穿什么。”下人面无表情地将托盘放在他面前,里面堆着各式各样以红色为主的衣服。

  白鹤眠看也不看一眼,冷笑:“屋外的箱子里是什么?”

  “二爷吩咐我们准备的聘礼。”

  他没听出下人话里的玄机,还以为自己要嫁的是封三爷,瞬间拉下了脸:“我不要。”

  可惜白鹤眠说的话没有人听,他气得把人全轰出去,抱着被子滚到床里侧,稀里糊涂地睡到傍晚,再次被敲锣打鼓声吵醒。

  此时的白鹤眠已经懒得生气了,他出神地注视着窗外一团又一团喜庆的红色火光,伸手抚平了裙摆上的褶皱,无端想起以前爹娘说过的话。

  他娘说,封家是个好人家,嫁进去不会吃亏。

  他爹说,封家家大业大,就算日后白家没了,也有人能护着他。

  白鹤眠念及此,眼眶一热,喃喃自语:“爹娘,你们骗人。”

  话音未落,紧闭的房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

  他猝然回神:“谁?”

  继而呆住,喉结滚动了几下,用干涩的嗓音道了声:“封二爷……”

  浓稠的夜色笼罩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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