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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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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小少爷的脸像被火柴擦着,腾地烧了起来。

  他摸摸封栖松的腰,又虚虚地在裤裆处摸了一把,然后发出了意味深长的“哦”。

  封栖松好笑地瞧着白鹤眠的一举一动,直到他乖顺地躺在自己身侧,才把胳膊搭在他的腰间,帮着揉·捏。

  白鹤眠分分钟被封栖松揉得四肢发软,迷瞪了起来。

  夏末的午后,窗外时不时传来疲惫的蝉鸣,微凉的风是秋天的先遣部队,温柔地抚摸他的脸颊。

  被封老三扇了一巴掌又如何?

  只要能好好地待在封栖松身边便好。

  迷迷糊糊的白鹤眠想到封二哥,忽然记起深陷火场时,封栖松说过的话。

  书桌里好像有什么信。

  于是也准备歇下的封栖松睁开眼,看见白鹤眠摇摇晃晃地扑到书桌边,埋头找东西。

  “怎么了?”封栖松问。

  “信……”白鹤眠含含糊糊地答。

  “什么信?”封栖松话一出口,神情就变了,差点直接从床上蹦起来,可惜白小少爷已经把信翻了出来。

  封二爷狼狈万分,移开了视线。

  那是封休书。

  封栖松去警察署以前,怕自己出意外,让孤苦伶仃的白小少爷跟着受苦,便回忆着先前撕掉的那封休书,又写了一封信。

  警察署发生爆炸后,封栖松在医院住了好些天,便把这封休书忘了。

  倒是白鹤眠一直记着。

  屋里陷入了难言的沉默,白小少爷缩在椅子里,捏着信颠来倒去看了好些遍。

  封栖松的心也跟着白小少爷的手颠来倒去好些遍。

  “你……真把家产留给我了?”许久以后,白鹤眠扭过头来,“封二哥,你不怕我把封家败了?”

  他想起封老三骂他的话——你克死了爹娘,又来克我二哥。

  白鹤眠虽不至于真的相信封卧柏的话,但心里一直有个疑惑:真的是因为他,白家才败落、爹娘才惨死的吗?

  有时他甚至会想,为何留他一个在世界上苟活。

  白家尚且让白鹤眠耿耿于怀,更何况是封家?

  他拎着休书跑回封栖松身边,黏糊糊地一靠:“撕了。”

  自然是要撕,封栖松哪里舍得白鹤眠走?

  “封二哥,还好这封休书只有我瞧见,要是三爷看见,肯定恨死我。”白鹤眠心有余悸,“他如今看我已是恨极,若是知道家产也留给我……”

  话音未落,先前离开卧房的千山又回来了:“小少爷,时间不早了,三爷到处找您呢!”

  封栖松的“灵堂”还设在封家的正堂里,白鹤眠身为封二爷唯一的男妻,自然不能缺席太长的时间。

  他连忙从床上爬起来,理好衣衫,一步三回头地奔着外头去了。

  “二爷。”千山却没走。

  “怎么了?”封栖松还捏着那封白小少爷嘱咐过要撕的信,眉目柔和。

  千山挠挠头,斟酌道:“二爷,我觉得陈北斗看小少爷的目光有些不对。”

  千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万分笃定:“肯定没安好心。”

  “那是自然。”封栖松的好心情一去不复返,捏着眉心冷笑,“鹤眠生得模样好,他怕是动了歪脑筋。”

  有权有势的陈北斗能动的歪心思还有什么?无外乎是抢回去欺辱。

  睡了封栖松的男妻,不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对陈北斗而言都是极其愉悦的。

  “你盯紧一点,咱们收网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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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两天的事了。”封栖松沉吟片刻,把压在报纸下的账目递给了千山,“对外宣布,封家的家产归白鹤眠,至于老三……这些给他。”

  封栖松递出去的,是留给封老三的形同虚设的几份产业。

  “二爷?”千山惊住。

  他惊诧的并不是封二爷的选择,而是对封老三的安排。

  封栖松是故意的。

  “二爷果真怀疑三爷。”千山深深地叹息。

  他来封家的时日已经很长了,长到忘了自己的家在哪里,转而将封宅当成了家。

  无论封老三如何不成器,千山总归不乐意见到封栖松和封卧柏之间出现嫌隙。

  可他也明白,嫌隙早已存在,不过是在漫长的岁月里化为深不见底的沟壑,迟早有一天会吞没兄弟中的一人。

  而这个人,决计不能是封栖松。

  “我这就去办。”千山垂下眼帘,就算心有纠结,也不会忤逆封二爷的命令,更何况,他的确看不惯封老三的行事做派。

  打男妻算什么事?

  封老三打的还是名义上的“嫂嫂”,平白让金陵城里的人看了笑话。

  不过也托封老三不成器的福,陈北斗像是真的信了封栖松的死讯。

  千山心里头百转千回,走到灵堂,目光一凝,陈北斗竟然又来了!

  跪在灵堂里的白鹤眠也在心里咒骂,这陈北斗是不信邪地想要开棺吗?

  哪有早上来过,下午继续来祭奠的道理。

  但是面上他还得好声好气地问好,同时注意到陈北斗换了身衣服,不再是一身了无生趣的黑,而变成了灰蒙蒙的青。

  倒也不算张扬,所以白鹤眠扫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然而陈北斗铁了心缠他。

  白小少爷跪着烧纸钱,陈北斗站在他背后,揣着手站着,一句话不说,就拿贼似的目光刮小少爷白嫩嫩的脖颈和上头的牡丹花。

  白鹤眠忍了又忍,好不容易把手里的一把纸钱烧完,腾地起身:“陈副司令,家里还有些事需要处理,我先走了。”

  陈北斗并不拦他,反而体谅地点头:“封家遭难,是有许多事要忙,你若是有难处,尽可以跟我说。”

  白鹤眠在心里骂了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又补充了句“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嘴上滴水不漏地道谢:“有劳。”

  然后扭头就走。

  谁料,陈北斗竟偷偷伸出一只脚,试图将他绊倒。好在千山记着二爷的叮嘱,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小少爷的胳膊,才让他免于被陈北斗抱住。

  就这么一瞬间,白鹤眠后背上的冷汗唰地流了下来。

  油腻到令人厌恶的目光从与陈月夜极其相似的眸子里透出来,劈头盖脸地砸在他身上,湿答答地从肩头跌落,企图将他裹住。

  白鹤眠差点当着陈北斗的面呕吐出来。

  “哎呀,小少爷,二爷没了,您也得注意自己的身子。”千山赶忙上前拍了拍白鹤眠的后背,四两拨千斤地转移了话题,“陈副司令,白小少爷身体不舒服,恕不能奉陪了。”

  “节哀顺变。”陈北斗异常好说话地放他们走,却在白鹤眠的身影消失之后,招手喊来一个亲信,“找机会给他下点药,要最厉害的,一碰就倒最好。”

  “……我倒要看看,封老二宁愿不要名声也要娶的人有多带劲儿。”言罢,发出一串**的笑声。

  走远的白鹤眠似有所感,浑身恶寒:“千山,我要去找封二哥。”

  千山连声答应:“二爷等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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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呢。”

  他听见封栖松在等着自己,心里头宽慰不少,迈着步子往东厢房跑。

  封栖松为了营造出自己已经身死的假象,将宅中的下人尽数遣走,往日就荒凉的东厢房更是连个人影也看不见。

  白鹤眠见左右无人,准备将头上的白布扯下,哪晓得胳膊刚抬起,就听见了封卧柏的嘶吼:“白鹤眠,你把我哥的家产藏在哪里了?”

  封老三听到了分家的风声,因为即将到手少得可怜的钱财,再次疯癫:“你他妈……你他妈嫁给我二哥,是不是就是为了我们封家的钱?”

  “你把钱还给我,你把钱还给我!”封卧柏边说,边要扯白鹤眠的衣领子。

  白小少爷手不能提,肩不能扛,除了躲,什么也不会,但他坏心眼多,躲过去了就拿鞋踩封卧柏的脚尖,可再怎么踩,终究比不过封家出身、视财如命的封老三,连千山都拦不住,眼见着要挨揍,他电光石火间脱口而出:“你瞧瞧这是哪儿!”

  荒芜的宅院里传来几声凄厉的鸟鸣。

  白鹤眠狠狠地后退,伸手指着残破的宅院:“封三爷,这是你大哥生前住的地方,你真要在这里闹吗?”

  封卧柏混沌的眼里闪过一丝心虚,抬起的拳头没能落下,白鹤眠趁机躲到了一旁。

  他吓得心脏怦怦直跳:“封老三,我看疯的人是你!你哥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他若不想把家产给我,我还能逼着他写遗嘱?”

  白鹤眠仗着封栖松的喜欢,肆无忌惮地讽刺着封卧柏:“我看你现在不该来骂我抢了你们封家的财产,而是该担心担心自己未来怎么过!”

  封老二“死”了,他们肯定要分家,白鹤眠得了封家大部分产业,封卧柏只能灰溜溜地从封宅里滚出去。

  封老三原本想吼上一句“你别欺人太甚”,可看见东厢房残破的门,再次心虚。他咽着唾沫,从散漫的神志里寻出一丝畏惧,哆嗦着后退了几步。

  封顷竹死了,封栖松也死了。

  封家只剩他了。

  封卧柏被风吹得一个激灵,瞪着白鹤眠,用干涩的嗓音问:“你知道以前那些信,都是谁给你写的吗?”

  “三爷,您……”千山忍不住插嘴。

  封卧柏一声怒吼:“你他妈也敢管我?”

  千山噎住了。

  “白鹤眠,你给我听好了。”封卧柏恶劣地勾起唇角,“既然二哥把家产都给了你,你就去查查,咱家谁名下多了栋洋楼,谁往金陵城鼎鼎有名的白小少爷身上砸了钱!”

  反正二哥已经死了,没人能识破他的谎言,封卧柏阴暗地想。

  更何况当年封栖松怕事情败露,让白小少爷陷入危险的境地,洋楼的的确确是以封卧柏的名义买的。

  封卧柏越想,越觉得自己这着棋走得高明,得意地点着自己的心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白鹤眠:“是我,是我!白鹤眠啊,我封老三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钱,如今就换来你的恩将仇报?”

  “……你可真是个没良心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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