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了_截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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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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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闯进东厢房的时候,封栖松正在看报。

  封家的二爷尚不知道白小少爷在假灵堂里经历的事,还在跟刚从后门进来的荀老爷子聊腿伤。

  千山就这么冒冒失失地冲了进来。

  封栖松的眉刚不悦地挑起,继而被额头流血的白鹤眠惊得从床上一跃而下,不顾荀老爷子的叫唤,直接将人搂在了怀里。

  他听见白小少爷着了魔似的骂:“封栖松,我恨你。”

  然后死活不肯撒开抱住他腰的手,也不愿让荀老爷子包扎额角的伤口。

  “千山!”封栖松从白鹤眠口中得不到答案,便阴狠地望向千山。

  千山赶忙把灵堂里发生的事情复述一遍。

  “老三竟敢打你?”封栖松捏着白鹤眠的下巴尖,颤声道,“鹤眠,鹤眠你看着我。”

  白鹤眠的眼里只有水汽,没有焦距。

  “千山!”封栖松猛地仰起头,“带我去……”

  “去不得!”千山和荀老爷子同时拦在门前。

  荀老爷子苦口婆心地劝:“封二爷,您现在去,不是功亏一篑吗?”

  隐忍了多年,就为了最后的致命一击,倘若此刻冲出去,封家未来该如何走?

  难不成要再装几年的瘸吗?

  陈北斗哪里会再信。

  封栖松面色阴沉地停下了脚步,就在荀老爷子松一口气的当口,突然继续迈步往屋外走:“陈北斗的账我可以日后再算,但是老三的……”

  “封栖松!”一直魔怔的白鹤眠突然抓住了封二爷的衣袖。

  他瞪着红通通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封栖松:“陪我。”

  封二爷的心一下子软了,把可怜兮兮的白小少爷抱在怀里,亲了亲他沾着血污的额头:“处理一下伤口?”

  白鹤眠绷着脸点头,然后当着千山和荀老爷子的面,慢吞吞地钻进了封栖松的怀抱。

  他钻得认真,扯开了衣扣,把自己粘在封栖松的怀里,然后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封二哥,你疼疼我,好不好?”

  “……你怎么那么狠心,逼我给你守寡,逼我给你守灵,逼我……逼我离不开你!”白鹤眠猛地仰起头,用被打肿的脸蹭封栖松的脖颈,“你故意的,封二哥,你故意的!”

  他说着说着,恨起来,抬起胳膊捶封栖松的肩膀,又怕真伤到本就受伤的封二哥,只得撤了力,含泪喃喃道:“你疼疼我。”

  白鹤眠再也不觉得封栖松对他好了。

  封二爷就是个心狠手辣的猎人,诱使他掉入陷阱,再让他徒劳地挣扎,直到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才终于吝啬地伸出一只手——你若是要抓住这只手,就再也逃不开了。

  可趋利避害是白鹤眠自家道中落以后,明白得最透彻的道理。

  他察觉了封栖松对自己的感情,也意识到自己离不开封栖松,可他同样担忧未来,生怕封家的二爷转头就把这段连露水情缘都算不上的感情抛却,于是一直留有余地,寄希望于未来能迅速抽身,投入另一段感情。

  然而如今,封栖松摆明了逼迫他,放弃那一线“生机”,哪怕粉身碎骨,也要将感情全部投入进来。

  没有退路,至死方休。

  这对十九岁的白鹤眠而言太残酷了,他骑在封栖松的腰间,恨不能时间倒流,早早逃出花楼,摆脱整个封家,又巴不得时间飞逝,他与封二哥眨眼就白头到老,省得现在因为不可预知的未来而仓皇。

  “鹤眠,如今世上还有比我更疼你的人吗?”紧接着,封栖松的话像是魔咒,抚平了白鹤眠心头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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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绝望地发现,心里无论有多少愤恨,但凡封二哥的手搁在他的头顶,再多的火气也会偃旗息鼓。

  白鹤眠闭上了眼睛,栽进封栖松的怀抱,淡淡的檀香味将他紧密地包裹起来,宛如密不透风的羽翼,不论多大的风浪,都无法撼动他分毫。

  是啊,白家败了,世上还有谁会疼他?

  只有封二哥,只能是封二哥。

  白鹤眠冷不丁想起自己和封栖松立下的字据,那两张薄薄的纸被他们各自藏起。以前他靠着字据支撑留在封家的每一天,如今……

  白鹤眠伸手摸向里衣的口袋——他向来把字据随身携带。

  “封二哥……”白鹤眠三两下将字据撕了,“封二哥。”

  纷纷扬扬的纸屑从他的指缝间跌落,就像白鹤眠七上八下的心。

  “封二哥,你也撕了吧。”白小少爷从未如此低声下气过,他揪着封栖松的衣领,连头也不好意思抬。

  这是白鹤眠在祈求封二哥,祈求封栖松疼疼自己,别再让他受折磨了。

  “早撕了。”封栖松眼里涌动着深深的怜惜,把他抱起,掌心顺着柔软的曲线温柔地滑动,说话声轻得仿佛叹息,“鹤眠,我早就把字据撕了。”

  封栖松比白鹤眠更早地撕毁了字据。

  那是他不需要的。

  字据玷污了他深藏了多年的感情。

  白小少爷乍一听这话,怔住,继而眼里有了光,宛如缓缓汇聚的泉水。

  他寻回了神志,抱住了封栖松的脖子,扳回一城,得意地将唇贴在封二哥的嘴角,甚至费力地笑了。

  封栖松主动承认先撕了字据,就是在给白鹤眠台阶下——是他先动的心,是他先念了情。

  这是个看起来无足轻重,却对白鹤眠意义非凡的事情。

  封栖松和白鹤眠缠缠绵绵地亲了会儿,顺势将他放倒在了床上。

  他衣衫半解,眼角含怯,跟身上的牡丹花一样盛开,趁封栖松不备,抬起一条腿,勾在封二哥腰间。

  他把封栖松拼命往身上拉,铆足了劲儿挺腰,终于把封二哥的心拉软了。

  封栖松俯身贴近白小少爷,亲吻他被打肿的面颊,亲了两下,白鹤眠开始哼哼唧唧地挤眼泪。

  他挤了几滴,又觉得委屈,真的哭了:“封二哥,我……我一点也不想喜欢你。”

  “嗯。”封栖松捏捏他的手指尖。

  “你一点也不好……”白鹤眠委屈得蜷缩起来,“你就知道逼我。”

  “嗯。”

  “什么都逼我。”

  “嗯。”

  “你还有什么要逼我做的?”白鹤眠恶狠狠地瞪着笑眯眯的封栖松,不等封二哥开口,自己爬起来,“还没看你的腿伤呢。”

  回回想看,回回被封栖松岔开。

  现下封栖松没了拒绝的理由,无奈地由着白鹤眠将他的裤腿卷起,然后看他吓住,呆呆地跪坐在被子上。

  那些狰狞的伤疤大部分被雪白的绷带缠住,仿佛皑皑白雪下的腐朽松木,它们断裂在白小少爷的眼里,是封二爷完美外表下深藏的缺憾。

  封栖松眼神黯然几分,自嘲地将裤管放下:“很难看吧?”

  他自己有时都不愿去看恶心的伤口,它们血肉粘连,反反复复,血块和血痂粘连在一起,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铁锈味。

  白鹤眠一声不吭地跪着,直到封栖松试着下床,他才一点一点蹭过去,纤长的手臂环住了封栖松的脖子,对着薄薄的耳垂呢喃:“你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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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救我那天……也……

  也这样?”

  封栖松心里一暖,搂着他,使了点坏心思:“嗯,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言下之意,那时伤得更重。

  白鹤眠揪着衣袖,慢吞吞地蜷缩在了封栖松身旁,像知道做错了事的孩子,委屈巴巴地抽泣。

  他太坏了,竟然让伤成这样的封栖松骑马救自己。

  封二哥得多疼啊?

  白鹤眠受了这么点伤还疼得夜里睡不着,封二哥日日夜夜忍受着痛苦,竟还面不改色,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封二哥,我不要你疼了。”白小少爷想了一圈,小声嘀咕,“我疼你。”

  有那么一瞬间,封栖松以为自己身在梦里,因为只有梦里的白鹤眠才会如此听话,可很快他又清醒,因为白小少爷忽然低头,蹙眉认真盯着某处研究。

  封栖松的头隐隐有些疼。

  不过呼吸间,白小少爷果然敛去一身软绵绵的情意,趴在封栖松的腿间,嘀嘀咕咕:“封二哥,你真的行吗?”

  “……腿都那样了,怎么硬起来的?”

  封栖松头疼地将白鹤眠拎回来,咬着牙道:“鹤眠,我用腿硬?……再说,我行不行,你没感受过?”

  白鹤眠感受过,还印象深刻。

  他哼哼两声,又去搂封二哥的腰:“也对,你不动,我也可以动。”

  封栖松不想说话了。

  白鹤眠却越说越激动,扭着腰给封栖松瞧:“封二哥,我很厉害的,以前骑马能骑好远,他们都说做的时候和骑马很像——”

  “谁说的?”

  “就……花楼里的人。”白鹤眠的话乍一被打断,愣了会儿,“他们聊天并不避我,所以我不是什么也不懂。”

  封栖松叹了口气:“你就是什么都不懂。”

  白小少爷不服气:“我懂的。我知道你想要我,就是插进去那种要我。”

  他捂着小腹,心有余悸地笑了笑:“还好是你,要是别人,我肯定不愿意的。”

  他能生的秘密被封二哥知晓,那便是情趣,换了旁人,则是致命的。

  可封栖松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脑袋,像是要把白小少爷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拍散:“胡说八道。”

  “我没有……”

  “哪里是你说的那么简单?”封栖松拗不过白鹤眠的求知欲,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我怕是会把你干·到·下不·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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