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偏爱
集齐七个系统后,应无愁进入快穿世界和岑霜落预知梦境都得到解释，可还有些问题没有解决。
应无愁拿起玉简问道：“你曾说过，岑霜落是这个世界气运之子,此事是真是假？”
玉简乖乖地给出答案。
【岑霜落确是气运之子，在一个轮回中，他无论遇到怎样困境都不会死去,总是可以误打误撞破解困境、实现愿望，这正是气运加身表现。】
【岑霜落之所以可以炼化一部分世界规则,也是因他气运在身，天道对他格外优待。】
这答案看起来有些似曾相识。
无妄海中,因应无愁喜欢岑霜落，无妄海规则对岑霜落便格外优待。
而在上一个轮回中，天道竟也如无妄海规则般为岑霜落护航。
这是不该发生事情。
无妄海规则是因应无愁而出现，自然会有一些喜好残留，这种喜好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消散，大概万年后便会成为铁面无私规则。
万年对于修者来说亦是很长时间,但对于无妄海乃至天道而言，不过是一瞬而已。故而这一瞬偏爱,是在允许范围内。
无妄海可以偏爱,但天道又为何如此偏爱岑霜落？
天道与世界同生，早已不知度过多少个万万年,送走多少代神魔,迎接多少个古荒世界轮回。即便是气运加身,也不足以令天道偏爱。
除非，有什么左右了天道规则,与无妄海规则一样,出现了一瞬偏爱。
应无愁问道：“你又是什么？其他系统又是因何而存在？”
玉简身体一颤,完全不动了，像一个普通玉简。
应无愁道：“我本以为你是异世界能量，因为被我炼化，才会跟随我来到这个世界。可作为异世界能量，你对这个世界了解似乎太深了。
“其他系统可从未提到过岑霜落是气运之子，它们只知道未来岑霜落是魔龙，唯有你不同。”
玉简不回答，应无愁也不急着逼问，而是话锋一转，谈了其他事情。
“我一直奇怪，这七块鳞甲上记载心法是不是过于强大了？它可以让修者无视境界，毫无瓶颈地提升实力。它可以让修者炼化天地万物，炼化无数生灵，炼化时空规则，炼化天道。如此强大心法就不该存在于这世间，我若是天道，我定然会毁掉这心法。即便毁不掉心法，我也要铲除所有修炼这心法人。事实上，我那位挂名师父，就是修炼这心法后入魔，死于天雷之下。”应无愁道，“为何我修炼起这心法来如此顺利？无论提升多少个境界，天劫也从未针对过我呢？”
玉简装死，岑霜落却略有所悟。
结合无妄海诡异规则，岑霜落心中升起一个可怕想法。
应无愁话印证了岑霜落想法：“除非这心法就是天道一部分，是必须存在于世间。”
玉简剧烈地颤抖起来，应无愁看到它反应，便明白自己猜对了。
他继续道：“古书记载，天道不足，自盘古初开之时，大道缺一，十为圆满，但九才是极数。我们这个世界，从现世以来，便是残缺。若不是残缺，又怎么有这魔渊存在。古时便有神人补天传说，又有圣者化身天道故事流传。
“单是补天传说，就用好几种。我想，残缺世界即便是补上了，这力量过一段时间也会逐渐消散，需要新大能之人补上这空缺。
“这足以炼化万物心法，便是为了培养这样修者。
“我便是被心法选中人。”
应无愁将手覆盖在玉简之上，玉简终于不再装死，认命地给出答案。
【是。】
应无愁神情并没有太多变化，他说道：“我想，这心法出现开始，就是为了引诱修者炼化生灵吧？修真之路无比艰难，一路上艰难险阻，怎么可能不会遇到绝境？心法确警告过修者不能炼化生灵，但能够抵挡住诱惑，应是万中无一。
“一旦炼化生灵，要么被欲望控制，炼化过多生灵，最终灵魂无法承受如此庞大灵，散灵而亡。要么像我一样，按照最后一块鳞甲上记载方法，斩灵而亡。
“无论选择哪个方法，只要我一死，我灵就会化为天道一部分，补全世界缺失一部分。”
话说到此，岑霜落明白了。
上一个轮回中，应无愁死后，他灵散开，成为天道一部分。
尽管已经死去，尽管没有了意识，但他对小螣蛟喜爱从未停止过。这种喜爱，从千年前，一直延续至今。失忆没有让这种喜欢消失，死亡也不会。
如无妄海规则偏爱岑霜落一般，上一个轮回天道也一直呵护着小螣蛟。
黑龙最终炼化天道，是哪一部分？与世界共生天道怎会被他一条小小螣蛟炼化，唯有应无愁灵补充那部分天道规则，会主动被小螣蛟所吸引。
在黑龙孤注一掷地为复活应无愁努力时，应无愁也在用自己力量保护他。
当应无愁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守护黑龙，这个世界已经没有黑龙可以生存空间时，他便趁着应幻生封印黑龙机会，将黑龙送出这个世界，让他在其他世界好好活着。
魔渊是因世界缺失而存在，应无愁需要补充正是魔渊这一部分空缺。而他却没有这么做，而是监守自盗地，带着黑龙离开了这个世界。
但黑龙没有收下这份礼物。
他固执地将这个活下去机会给了应无愁，重启了这个世界。
想到这里，岑霜落有种被谁紧紧拥抱了感觉。
他一直以为，黑龙在应无愁死后孤独求生，谁知原来应无愁一直陪着他。
最终黑龙用天道规则之力重启世界，回到五十年前送应无愁去其他世界，随着他一同消散，还有那一部分天道规则。
或许直到烟消云散时刻，直到灵念飞散那一瞬间，黑龙才看能看到一直陪在身边应无愁。
他一直在他身边，从未分开过，无论生与死。
这大概是天道也预料不到一段相遇，至死不渝。
岑霜落想到事情，应无愁自然也猜到了。
他对玉简道：“上一个轮回，霜落带走了本该补全世界规则，这一次，天道决不允许岑霜落再一次阻碍它计划。所有才有了植入我弟子体内七个系统，这些系统不管以何种形式存在，它们目都只有一个，那便是在岑霜落再次将九州闹得天翻地覆之前铲除他，是不是？”
玉简深知应无愁心中早有定论，此时再狡辩挣扎也是无用，便认命承认。
【是。】
应无愁看向微生隐：“小隐，看来为师错怪你们了，这系统竟真是为了世界好。”
微生隐摸了摸镰刀刀柄，一只小黑手探出，与他手握在一起。
系统真是在帮助应无愁弟子守护世界，微生隐完全没必要为了取出系统而将应幻生变成这副模样。
小黑手不知愁苦地发出“嘻嘻”笑声，似乎在为微生隐和自己握手而开心。
微生隐道：“我并非忘恩负义之人。”
应无愁挑眉，望着自己大弟子。
微生隐继续道：“我也知道当日你为何收我为徒。你这人，前半生犯下大错，侥幸活了下来，脑子就有些不正常。知道我在魔渊内经历后，你对我产生了没有必要恻隐之心。你认为我做恶事是有原因，是被魔渊影响。你觉得我该接受正常教育，以正常人身份再活一次。若是这次我还是要灭世，你就会杀了我。除我之外，你对其他弟子也是这样想法。”
“你平日里默不作声，像个小孩子一般，没想到竟是最了解我弟子。”应无愁点头道，“也不枉我将你逐出师……我让你出师。”
微生隐没在意应无愁口误说出真相，认真道：“虽然我觉得你恻隐之心纯属多余，但你总归是让我重新活了一次，也让这傻子学着做人。”
这傻子自然是应幻生，他听到微生隐叫他傻子，又开心地笑了。
“天道爱找谁补全就找谁，但你是我们师尊，岑霜落为了复活你拼尽全力，我这个备受师恩弟子，抽出个系统算什么。”微生隐淡淡道。
小黑手也不知有没有听懂他话，主动与微生隐轻轻击掌，似是在认同微生隐做法。
直至此刻，岑霜落对应无愁弟子们芥蒂完全消失。
他对微生隐轻轻点头，承诺道：“我能够变幻万物，日后在你面前，我矮一点。”
说罢，岑霜落化成一条银色小螣蛟，环住应无愁手腕，神色严肃地看着微生隐。
微生隐素来冷酷小脸也难得露出一丝笑意，他妥协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可以唤你师叔。”
一孩童一螣蛟相识一笑，上个轮回恩怨，就此消弭。
应无愁见到小螣蛟当即心痒难耐，想将小螣蛟藏在袖子里这样那样。
他脑中飘着一些不可描述想法，微微有些失神，忽觉手背一痛。
低头一看，竟是岑霜落用米粒般大小尖牙咬了他一口，手背上留下一个浅浅牙印。
“正事要紧。”岑霜落道，而后控制不住地加了一句尾音，“呦~”
应无愁心痒难耐，却还要继续解决问题。
他语气不是很好地看向玉简：“系统即使天道分出来追杀岑霜落，你竟可以吸收这些系统，你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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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无愁拿起玉简问道：“你曾说过，岑霜落是这个世界气运之子,此事是真是假？”
玉简乖乖地给出答案。
【岑霜落确是气运之子，在一个轮回中，他无论遇到怎样困境都不会死去,总是可以误打误撞破解困境、实现愿望，这正是气运加身表现。】
【岑霜落之所以可以炼化一部分世界规则,也是因他气运在身，天道对他格外优待。】
这答案看起来有些似曾相识。
无妄海中,因应无愁喜欢岑霜落，无妄海规则对岑霜落便格外优待。
而在上一个轮回中，天道竟也如无妄海规则般为岑霜落护航。
这是不该发生事情。
无妄海规则是因应无愁而出现，自然会有一些喜好残留，这种喜好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消散，大概万年后便会成为铁面无私规则。
万年对于修者来说亦是很长时间,但对于无妄海乃至天道而言，不过是一瞬而已。故而这一瞬偏爱,是在允许范围内。
无妄海可以偏爱,但天道又为何如此偏爱岑霜落？
天道与世界同生，早已不知度过多少个万万年,送走多少代神魔,迎接多少个古荒世界轮回。即便是气运加身,也不足以令天道偏爱。
除非，有什么左右了天道规则,与无妄海规则一样,出现了一瞬偏爱。
应无愁问道：“你又是什么？其他系统又是因何而存在？”
玉简身体一颤,完全不动了，像一个普通玉简。
应无愁道：“我本以为你是异世界能量，因为被我炼化，才会跟随我来到这个世界。可作为异世界能量，你对这个世界了解似乎太深了。
“其他系统可从未提到过岑霜落是气运之子，它们只知道未来岑霜落是魔龙，唯有你不同。”
玉简不回答，应无愁也不急着逼问，而是话锋一转，谈了其他事情。
“我一直奇怪，这七块鳞甲上记载心法是不是过于强大了？它可以让修者无视境界，毫无瓶颈地提升实力。它可以让修者炼化天地万物，炼化无数生灵，炼化时空规则，炼化天道。如此强大心法就不该存在于这世间，我若是天道，我定然会毁掉这心法。即便毁不掉心法，我也要铲除所有修炼这心法人。事实上，我那位挂名师父，就是修炼这心法后入魔，死于天雷之下。”应无愁道，“为何我修炼起这心法来如此顺利？无论提升多少个境界，天劫也从未针对过我呢？”
玉简装死，岑霜落却略有所悟。
结合无妄海诡异规则，岑霜落心中升起一个可怕想法。
应无愁话印证了岑霜落想法：“除非这心法就是天道一部分，是必须存在于世间。”
玉简剧烈地颤抖起来，应无愁看到它反应，便明白自己猜对了。
他继续道：“古书记载，天道不足，自盘古初开之时，大道缺一，十为圆满，但九才是极数。我们这个世界，从现世以来，便是残缺。若不是残缺，又怎么有这魔渊存在。古时便有神人补天传说，又有圣者化身天道故事流传。
“单是补天传说，就用好几种。我想，残缺世界即便是补上了，这力量过一段时间也会逐渐消散，需要新大能之人补上这空缺。
“这足以炼化万物心法，便是为了培养这样修者。
“我便是被心法选中人。”
应无愁将手覆盖在玉简之上，玉简终于不再装死，认命地给出答案。
【是。】
应无愁神情并没有太多变化，他说道：“我想，这心法出现开始，就是为了引诱修者炼化生灵吧？修真之路无比艰难，一路上艰难险阻，怎么可能不会遇到绝境？心法确警告过修者不能炼化生灵，但能够抵挡住诱惑，应是万中无一。
“一旦炼化生灵，要么被欲望控制，炼化过多生灵，最终灵魂无法承受如此庞大灵，散灵而亡。要么像我一样，按照最后一块鳞甲上记载方法，斩灵而亡。
“无论选择哪个方法，只要我一死，我灵就会化为天道一部分，补全世界缺失一部分。”
话说到此，岑霜落明白了。
上一个轮回中，应无愁死后，他灵散开，成为天道一部分。
尽管已经死去，尽管没有了意识，但他对小螣蛟喜爱从未停止过。这种喜爱，从千年前，一直延续至今。失忆没有让这种喜欢消失，死亡也不会。
如无妄海规则偏爱岑霜落一般，上一个轮回天道也一直呵护着小螣蛟。
黑龙最终炼化天道，是哪一部分？与世界共生天道怎会被他一条小小螣蛟炼化，唯有应无愁灵补充那部分天道规则，会主动被小螣蛟所吸引。
在黑龙孤注一掷地为复活应无愁努力时，应无愁也在用自己力量保护他。
当应无愁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守护黑龙，这个世界已经没有黑龙可以生存空间时，他便趁着应幻生封印黑龙机会，将黑龙送出这个世界，让他在其他世界好好活着。
魔渊是因世界缺失而存在，应无愁需要补充正是魔渊这一部分空缺。而他却没有这么做，而是监守自盗地，带着黑龙离开了这个世界。
但黑龙没有收下这份礼物。
他固执地将这个活下去机会给了应无愁，重启了这个世界。
想到这里，岑霜落有种被谁紧紧拥抱了感觉。
他一直以为，黑龙在应无愁死后孤独求生，谁知原来应无愁一直陪着他。
最终黑龙用天道规则之力重启世界，回到五十年前送应无愁去其他世界，随着他一同消散，还有那一部分天道规则。
或许直到烟消云散时刻，直到灵念飞散那一瞬间，黑龙才看能看到一直陪在身边应无愁。
他一直在他身边，从未分开过，无论生与死。
这大概是天道也预料不到一段相遇，至死不渝。
岑霜落想到事情，应无愁自然也猜到了。
他对玉简道：“上一个轮回，霜落带走了本该补全世界规则，这一次，天道决不允许岑霜落再一次阻碍它计划。所有才有了植入我弟子体内七个系统，这些系统不管以何种形式存在，它们目都只有一个，那便是在岑霜落再次将九州闹得天翻地覆之前铲除他，是不是？”
玉简深知应无愁心中早有定论，此时再狡辩挣扎也是无用，便认命承认。
【是。】
应无愁看向微生隐：“小隐，看来为师错怪你们了，这系统竟真是为了世界好。”
微生隐摸了摸镰刀刀柄，一只小黑手探出，与他手握在一起。
系统真是在帮助应无愁弟子守护世界，微生隐完全没必要为了取出系统而将应幻生变成这副模样。
小黑手不知愁苦地发出“嘻嘻”笑声，似乎在为微生隐和自己握手而开心。
微生隐道：“我并非忘恩负义之人。”
应无愁挑眉，望着自己大弟子。
微生隐继续道：“我也知道当日你为何收我为徒。你这人，前半生犯下大错，侥幸活了下来，脑子就有些不正常。知道我在魔渊内经历后，你对我产生了没有必要恻隐之心。你认为我做恶事是有原因，是被魔渊影响。你觉得我该接受正常教育，以正常人身份再活一次。若是这次我还是要灭世，你就会杀了我。除我之外，你对其他弟子也是这样想法。”
“你平日里默不作声，像个小孩子一般，没想到竟是最了解我弟子。”应无愁点头道，“也不枉我将你逐出师……我让你出师。”
微生隐没在意应无愁口误说出真相，认真道：“虽然我觉得你恻隐之心纯属多余，但你总归是让我重新活了一次，也让这傻子学着做人。”
这傻子自然是应幻生，他听到微生隐叫他傻子，又开心地笑了。
“天道爱找谁补全就找谁，但你是我们师尊，岑霜落为了复活你拼尽全力，我这个备受师恩弟子，抽出个系统算什么。”微生隐淡淡道。
小黑手也不知有没有听懂他话，主动与微生隐轻轻击掌，似是在认同微生隐做法。
直至此刻，岑霜落对应无愁弟子们芥蒂完全消失。
他对微生隐轻轻点头，承诺道：“我能够变幻万物，日后在你面前，我矮一点。”
说罢，岑霜落化成一条银色小螣蛟，环住应无愁手腕，神色严肃地看着微生隐。
微生隐素来冷酷小脸也难得露出一丝笑意，他妥协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可以唤你师叔。”
一孩童一螣蛟相识一笑，上个轮回恩怨，就此消弭。
应无愁见到小螣蛟当即心痒难耐，想将小螣蛟藏在袖子里这样那样。
他脑中飘着一些不可描述想法，微微有些失神，忽觉手背一痛。
低头一看，竟是岑霜落用米粒般大小尖牙咬了他一口，手背上留下一个浅浅牙印。
“正事要紧。”岑霜落道，而后控制不住地加了一句尾音，“呦~”
应无愁心痒难耐，却还要继续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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