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见面_师尊能不能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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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见面

  为了时刻把握应无愁动向,岑霜落第一次主动使用听觉鳞甲力量,将听觉扩大到极致。

  一瞬间,世界变得极为嘈杂。

  他听到试剑台上众人议论声音,听到药无心和骆擎宇打斗声音,听到擎天剑派长老正在找人治疗喻铮声音,听到执事堂弟子们聊天声音,听到应无愁走路时踩到一片枯叶声音,听到……

  太乱了,乱到岑霜落反倒无法集中精力寻找应无愁。

  他试着操纵鳞甲,学着放大某个特定声音,屏蔽其他声音。

  很快地,四周安静下来,岑霜落耳中只有应无愁稳健却快速脚步声,和他越来越大心跳声。

  他要见到应无愁了。

  岑霜落只觉得,他与应无愁从未分离过,又好像分开了好久好久。

  他闭着眼睛,感觉到身边帘子被人掀开,一个人坐在他床边,温润视线落在他脸上,身上,颈窝处痣上。

  “应前辈,喻师叔已为轩辕公子医治过,他没什么大碍,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负责带应无愁来执事堂客房是掌门首席弟子。

  擎天剑派掌门迎接了应无愁后,本想带他去试剑台阻止他弟子间争斗,谁知应无愁完全不在意骆擎宇和药无心,执意要来见轩辕泽。

  掌门没办法,只能吩咐自己首席弟子带应无愁前往客房,他去试剑台阻止骆药二人争斗。

  目前能冲进战团,告诉他们俩“应无愁来了,还不前去拜见”又不会被打成重伤人,大概也只有擎天剑派掌门了。

  由于屏蔽了其他声音,岑霜落不知事件如此曲折,他也不在意这些事情,满心满眼全是应无愁。

  应无愁在看到装睡岑霜落后,也觉得一颗悬着心总算是落地了。

  由于他误判,导致小螣蛟被骆擎宇带到擎天剑派,还整整待了十几个时辰。

  这段时间,岑霜落得有多害怕啊。

  仅是想象一下,应无愁便觉心疼。

  在城墙外没等到岑霜落,应无愁压着怒气和挂念,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思索岑霜落可能去向。

  他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先去找回触觉鳞甲,而后连接全九州空气,一一碰触,通过触觉寻找岑霜落下落。

  应无愁已经借机碰过岑霜落皮肤很多次,定然能够分辨出岑霜落与其他人差别。这样一来,不管岑霜落变成什么样子,他都能一碰便知。

  幸好此时无锋长老传讯应无愁,透露了骆擎宇将受伤轩辕泽带回门派这个消息,这才阻止了应无愁丧心病狂寻人方法。

  他立刻启程赶到擎天剑派,要不是必须在低辈弟子们面前展现出抚尘散人风采,应无愁只怕会不顾门派内不能随意御剑飞行规定,直接破了他们阵法,从山脚飞到山峰之上。

  直到见到岑霜落,见他好好地躺在床上,应无愁悬着心才稳稳落下。

  “你先出去吧。”应无愁对首席弟子说。

  首席弟子恭敬行礼,退出房间,贴心地将门关上,为这对“师徒”留下相处空间。

  岑霜落很想看一眼应无愁,但此时他还装受伤,贸然醒来似乎有些不妥。

  这时,他感觉到一只微凉手落到他颈窝处,指尖轻轻落在那颗痣上。

  岑霜落顿时生出一股欣喜又酸涩心情,喜再遇应无愁,酸是原来应无愁喜欢痣,可是他身上并未长痣!

  这情绪让岑霜落睫毛微动,应无愁见他似乎不想装睡了,忙规规矩矩地收回手,不再碰他。

  应无愁将手搭在岑霜落手腕处,口中道:“小泽,让为师看看你伤势。”

  岑霜落如今已是分神期巅峰,与元婴期轩辕泽截然不同,这一探便会露馅。

  他连忙缓缓睁眼,用沙哑声音轻唤一声:“师尊。”

  “你醒了?”应无愁见他醒来,就没再强行查探他伤势,而是问道,“你感觉如何?”

  岑霜落要起身,应无愁伸手去扶他,岑霜落顺势虚弱地靠在应无愁肩膀上。

  这是小螣蛟第一次没有特别抗拒他碰触,还乖乖地靠着他肩膀!

  应无愁心中狂喜,面上却丝毫不显,依旧沉稳内敛。

  他半搂着岑霜落,问道:“小泽,你伤势如何?”

  岑霜落贪婪地望着应无愁,见他双目有神,能够直视自己,又见他耳边钉着一个红宝石耳钉,每次听自己说话时,都会轻轻偏头。

  “经过喻长老治疗,我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岑霜落让沙哑声音渐渐正常,营造出一开始说话困难,现在正慢慢恢复样子。

  “如此,为师便放心了。”应无愁道,“是为师不好,不该将你一个人留在地宫内,为师该带你一起走。”

  岑霜落见应无愁完全不问关于听觉鳞甲事情,忍不住道:“师尊,您不问问徒儿,您留下来保护徒儿那块石板去了哪里吗?”

  应无愁浅笑道:“瞧你这样子,是把那石板丢了吗?这又有什么关系,那石板哪里比得上你重要。只要你平安,就算再丢几个石板也没关系。”

  岑霜落凝望着应无愁,心想这人对弟子实在太好了,那么重要宝物,那么庞大真气,应无愁连问都不问一句。

  岑霜落不免有些嫉妒,但他又想起剑冢山十年岁月。

  那时,应无愁明明自身难保,还要为小螣蛟种下玄玉竹,为他提供充足食物。

  他守护着一条傻兮兮螣蛟,为他打造了一个安全环境,让他有十年光阴去吸收应龙内丹力量。

  应无愁就是这样如海洋般温柔强大人,对每个人都这么好。

  岑霜落暂时压下心中酸楚,用轩辕泽声音说:“师尊,是我在危机时不小心炼化那块石板,吸收了里面力量。请师尊责罚!”

  应无愁抬手将岑霜落散在前胸长发撩起,将他头发捋顺,柔声道:“那鳞甲可以帮助为师恢复听觉,算不得什么特别重要东西,用了便用了,为师用此物替代,还是很方便。”

  应无愁点了点耳钉,让岑霜落看。

  “此物竟与师尊身体健康息息相关,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把这块鳞甲还给师尊吗?”岑霜落关切地问道。

  他不要应无愁只能靠一个耳钉去听声音,他不希望再看到应无愁伤痕累累样子,他想要应无愁健康快乐,不要再像山上那般落寞、凄凉。

  应无愁见岑霜落提问此事,简直欣喜若狂,巴不得立刻传授岑霜落一套双修心法。

  不过身为师尊,他自然不能提此事。

  于是应无愁道貌岸然地说:“方法倒是有,但不该用在你我身上。你且安心,为师重新选一合适材料再行炼制便是。此事你不要再想了,我是不会告诉你。”

  岑霜落听到有办法,心下暗喜,心想日后他一定要想办法从应无愁口中问出方法。

  而应无愁也在思考,日后定要找个机会,就把这耳钉弄坏,聋一段时间,让小螣蛟格外心疼他。

  岑霜落暂时按下鳞甲一事不提,转移话题,询问自己一直关心事情。

  “师尊,您身体为何一直不好?自徒儿拜入师尊门下,师尊便一直体弱多病。偏师尊又是修真界数一数二高手,以师尊实力和药理,怎会无法治疗自己伤势呢?”岑霜落问道。

  这些事情应无愁从来不向弟子们提及,但小螣蛟想知道,应无愁当然希望岑霜落可以了解他。

  于是他淡淡道:“为师生来体弱,眼睛与耳朵是先天疾病,早在入道之前便已经不好用了。这种先天疾病,除非换具身体,否则根本无法医治。好在为师心法特殊,可以找到替代物品。

  “至于身上伤,是为师当年犯了些错误,受到惩罚罢了。”

  说到这里,应无愁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他发现他并不希望岑霜落知道他那有些糊涂过往。

  好在岑霜落也没有问,他更关心是应无愁伤势。

  “怎样惩罚,师尊伤势就是因为这个惩罚吗?”岑霜落问道。

  “与其说是惩罚,倒不如是一种治疗。当时为师深陷泥沼无可自拔,多亏擎天剑派无锋长老相助,以剑阵助为师斩灵重聚,这才防止为师犯下更大错。”应无愁道。

  “斩灵重聚?”岑霜落牢牢握住应无愁手,紧张地问道,“是何时事情?斩灵重聚对师尊身体有何伤害?”

  “距今已有千年了,”应无愁是个向前看人,很少回忆过去,在岑霜落询问下,才回想起当年事情,“那时为师年轻气盛,还未开始收徒。我在剑冢山上独自苦修十年有余,随后斩灵重聚,摆脱了恶习,却失了法力,需要重头修炼。为师修炼了三百余年,实力终于勉强恢复全盛时期一半,这才出山,遇到了你大师兄,收他为徒,开始了传道授业生涯。”

  十年……独修?

  岑霜落望着应无愁,重复着那个让他心痛词:“独修?就……没有旁人吗?”

  应无愁愣了一下。

  他一直记得,在剑冢山上,他是苦苦守了十年,过得很是寂寞潦倒。不过即使如此落魄,他依旧是个风度翩翩修真高人,引得山上生灵迷恋。

  可现在一想,既然山上空无一人,又哪里来生灵迷恋?

  应无愁只得道:“由于斩灵重聚,为师对于那十年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只隐约记得虽苦但自得其乐,还算不难熬。”

  “这样啊。”岑霜落慢慢放下了应无愁手,与他保持了一些距离。

  他本想着,若应无愁还记得当年小螣蛟,他便豁出去告诉应无愁他身份。

  有当年相守情谊,说不定应无愁可以原谅他种种欺瞒。

  只可惜,原来他这十年,真没有对未来产生任何影响。

  就像他每次遇到应无愁都会变傻一样,在他离去后,应无愁也因种种原因忘记此事。

  时空错乱,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影响现在。

  能与应无愁亲近相处,在寒冷冬日盘在他膝上入睡是当年小螣蛟,而不是如今心机深沉,心思叵测岑霜落。

  岑霜落收起眼中真情实意,戴上关心师父徒弟面具,淡淡道:“徒儿明白了,这鳞甲对师尊至关重要,徒儿定会将鳞甲还给师尊。”

  应无愁本心满意足地半搂着岑霜落,给他讲述自己过去培养感情。谁知岑霜落不知怎地忽然就冷了,让应无愁颇为不解。

  刚要询问时,门被人推开,两个鼻青脸肿人走了进来,见到应无愁后齐齐跪下道:“师尊。”

  应无愁和岑霜落二人世界被人打乱,他没有回头看骆药二人,而是背对着他们冷冷道:“谁让你们进来?滚出去!”

  应无愁一生温和,鲜少发脾气,即便是惩罚徒弟,也是客客气气。

  当初宁承影和轩辕泽犯下那么大错,应无愁也是语气和善地将他们炼成活尸或开了脑子,从未对弟子们用过如此严厉语气。

  骆擎宇和药无心打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应无愁发过这么大脾气。

  这下他们怎么敢真滚,双膝跪地,药无心更是抢先磕头道:“徒儿恭喜师尊伤势痊愈,徒儿不知师尊赶来擎天剑派,没能及时叫三师兄来拜见师尊,是徒儿错。徒儿法力低微,无法制止三师兄残伤同门,是徒儿错。徒儿守护一肉灵芝多年,只盼将其炼制成灵药治疗师尊伤势,却没想到被宵小之辈抢走,没能守住治疗师尊灵药,是徒儿错。徒儿罪孽深重,请师尊责罚!”

  药无心抢先认错,口口声声说是自己错,实际上把错全推在骆擎宇身上,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骆擎宇性子直,以往遇到这种事情都是靠轩辕泽帮忙,他一言不发,只能抬眼看“轩辕泽”,给五师弟使眼色,求他帮着说说话。

  “轩辕泽”第一次见应无愁对徒弟们态度这么差,开心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帮骆擎宇。干脆头一晕,倒在床上继续装睡。

  骆擎宇无话可说,只能“咚咚咚”地用力磕三个头,闷声道:“不知师尊身体是否康健,请师尊以最强功力责罚徒儿,若是能一掌打得徒儿魂飞魄散,擎宇死而无憾!”

  他意思,要是应无愁身体恢复到可以一掌打死个境虚期高手程度,那他就算死了,也要替师尊开心。

  别看骆擎宇这直来直去人不会为自己辩解,可胜在足够直白。面对这般坦诚喜悦,又有谁忍心责罚他。

  应无愁忍心。

  他才不管这两人因何打起来,只要打扰到他和岑霜落相处,就该关起来,省得他们总是跑出来坏人好事。

  就在应无愁想出手撵人时,擎天剑派掌门和无锋长老一同走了进来。

  应无愁可以不在意掌门,但对于无锋长老,他还是比较敬重。

  应无愁不得不起身向无锋长老行了一个平礼。

  岑霜落见状忙起身拜见,却被应无愁拦住,按回床上:“你伤势未愈,躺着便是。”

  掌门、无锋长老:“……”

  按理说,这该是他们说话才对吧?

  擎天剑派掌门是最近一百年才坐上掌门之位,与骆擎宇同辈,是应无愁晚辈。面对应无愁,他也得行一个晚辈礼,自然不在意。

  无锋长老却是应无愁长辈,又熟悉千年前那个炼魂魔君,清楚应无愁这些年好脾气都是装出来,也明白应无愁收下微生隐时心境,觉得他不可能对某个徒弟这么好,忍不住多了看“轩辕泽”两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便发觉不对。

  这轩辕皇族人,身上怎么还有他们擎天剑派龙骨剑气息呢?

  无锋长老当年为了将应无愁关入剑冢中,以一己之力强行沟通剑冢内所有神剑,这才布下万剑阵,帮助应无愁摆脱炼魂痛苦。

  因为透支体力,无锋长老功力受损,修炼了数百年才提升到原本境界。

  由于根基受损,无锋长老不敢轻易尝试天劫飞升,只能用秘法留在修真界,如今已是最年长修真者了。

  他熟悉剑冢山上每一柄剑,又怎会看不出“轩辕泽”身上龙气呢?

  龙骨剑孤傲,非龙族绝不可能收服龙骨剑,就算是轩辕皇族后代也不可能让龙骨剑臣服。

  而且,“轩辕泽”自进入擎天剑派后,就一直在执事堂内休养,没有离开过吧?是怎么在短短一天内跑进剑冢内,又得到了龙骨剑呢?

  无锋长老皱起眉头。

  在一片师慈徒孝和谐场景中,无锋长老顺着应无愁话道:“正是,轩辕公子身受重伤,还是不要移动好。不过……轩辕公子伤得这么重,怎地一个照顾他弟子也没有呢?执事堂人都去了哪里?全跑到试剑台上看热闹了吗?!”

  白须白眉无锋长老目光如剑,只轻轻一哼,便令人胆寒。

  掌门忙道:“这个喻铮,做事这么不谨慎,我日后定要罚他。不过他现在正昏迷着,总得万毒门药长老给他解毒,将人弄醒了再罚吧?”

  掌门借惩罚为由,暗示药无心救人。

  药无心见应无愁苏醒,就算为了在应无愁面前留个好印象也是要救人。他正要应下,却听见骆擎宇这个直来直去人说:“喻铮并未怠慢师弟,他留了个弟子照顾师弟,那名弟子呢?”

  “是啊,那名弟子呢?”掌门也问道。

  躺在床上岑霜落顿时满头大汗,一声也不敢吭。那名弟子正被冰封着躺在床底下呢,这一屋子高手,万一发现他床下有人,岂不是会揭穿他身份?

  应无愁初见岑霜落时,眼中看不见旁人,没注意室内其他部位。现在听人提起那名弟子,心念一动,便看到床下弟子。

  不行,得想个办法搪塞过去,否则吓到小螣蛟就不好了。

  “说不定是贪玩去试剑台看斗法了,”应无愁视线扫向自己两个弟子,“师门不幸,教出这两个孽徒。自相残杀不说,还险些害了小泽,真是该罚。”

  骆擎宇自认害得师弟重伤,还没能好好照料,当下用力磕了几个头道:“我这就进剑冢自罚三千剑。”

  说罢也不等人阻拦,化成长剑飞往剑冢。

  剩下药无心立场就十分尴尬了,他只得道:“徒儿单凭师尊责罚,只是如今还要治疗喻铮长老。徒儿这就随掌门去为喻长老解毒,等喻长老情况稳定后,再回来任师尊处罚,如何?”

  “能救人,自然是最好。”掌门抢先道,他可不想牵扯进应无愁师门事情中,他只希望药无心尽快为喻铮解毒。

  应无愁也想赶走众人,自己带着岑霜落离开,免得在擎天剑派待久了夜长梦多,便点头应下。

  见他同意,药无心还不想走了。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师尊为了轩辕泽,已经连续反常三次了。

  药无心和骆擎宇那种直来直去人可不一样,他知道应无愁对弟子们一视同仁,从来不会偏袒谁,也不会因为谁委屈其他弟子。

  今日却为了维护轩辕泽,呵斥他与骆擎宇两次,还要责罚他们,实在是违反常理。

  于是药无心上前道:“在为喻长老解毒前,我想为师弟诊治。”

  “不必。”应无愁拦住药无心,“轩辕泽已经好转,你还是先治疗喻铮吧。”

  药无心这下确定,轩辕泽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迷惑了师尊,让师尊处处维护他。

  “无心领命。”药无心道。

  他随掌门去救人,临行前不忘看了躺在床上“轩辕泽”。

  终于赶走了两个麻烦弟子,应无愁看向最后一个还在房内无锋长老道:“长老,我和弟子们真是打扰贵派了,我这就带着轩辕泽离开,不再给您添麻烦。”

  说罢他转身抱住岑霜落腰,想立刻抱人走。

  “等等,”无锋长老不紧不慢地说,“你打扰擎天剑派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再待一会儿也无妨。况且你就这么走了,你两个弟子再打起来,我们也不方便制止。我就是觉得奇怪,你和轩辕泽看起来也不像是贪图擎天剑派一两柄剑人,为何要私自取走龙骨剑?龙骨剑是自愿认主,既然它心甘情愿,我又怎会阻止?何必这么偷偷摸摸?”

  听了无锋长老话,岑霜落如坠冰窟,惊出一身冷汗,不知该如何解释此事。

  应无愁心情比岑霜落还震惊,面上不显,心中早已翻江倒海了。

  他当然知道,龙骨剑只认龙族为主。如今龙骨剑自愿同岑霜落走,只有一个可能性,那便是岑霜落已经吸收了应龙内丹力量。

  可是岑霜落想彻底消化内丹力量起码要十年之久,他都做好了这十年陪伴螣蛟成年心理准备,怎么就……

  才一个日夜过去,他小螣蛟就成年了呢?

  这十年,被谁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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