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 第一百零二章_小侯爷与青梅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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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2 章 第一百零二章

  第一百零二章

  好歹是一国太子,拎着礼品登门反而被拒之门外,郑扶拢了拢身上的裘衣,随从撇撇嘴,趁着侯府管家转身之际,不满地嘟囔道:“缜鸾交好,萧郡主好大派头,连殿下的脸面都不给?”

  管家眼不瞎耳不聋,听到这话既没吱声也没回头,心底却是嗤了一声,别以为他看不出来缜国太子在想什么,无非贪图他家夫人美貌,忝为一国储君,也是个肤浅之人。

  侯爷刚领兵出征他就登门拜访,有这胆子怎么侯爷在时不见他来?可见是个没胆量的。他暗戳戳地想,幸亏侯爷离了城,若不然不定要闹出多大风波。

  侯府大门干脆利落地关闭,盯着那扇门,郑扶拍了拍衣袖:“不见就不见吧。”来之前早就做好了被拒的准备,真被拒了,心里还是难掩失落。

  他不是没见过真正的美人,可如萧郡主这样有才有貌有韵味有个性的女子,可遇不可求。遇到了,就很难不生出妄想。

  随着一阵风传来,天空飘起了细雪。随从撑开伞,隐晦提醒道:“殿下,萧东陵再好,也实在不是能乱来的。”

  且不说爱女如痴的徽王爷很可能会登上那个位子,只说凛春侯淮纵,万万不是好相与之人。

  这世道,得罪文人可能会被口诛笔伐,得罪尸山血海爬出来的武人,那是能当场要命的事!

  “孤自有分寸。”

  随从张了张嘴,咽下嘴边那些劝导的话:“殿下,雪势大了,咱们走吧?”

  郑扶不甘心地抬头望了眼凛春侯府的金字牌匾,他又何尝不知,想要萧东陵,就得先踏碎这块匾额呢?

  寒冬呼啸,他打了个寒颤,蓦地想到俊秀如玉的凛春侯似笑非笑望向他的眼神,冷意从脚底板爬上脊背,他屈辱地重重呼出一口气,恍惚要呼出内心近乎羞耻的恐惧。

  淮纵杀名远播,在鸾国有国之基石的名号,战场之上指挥千军万马更是游刃有余,此人的确可怕,他按捺下躁动,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缜国太子在风雪中离开,侯府,身在书房的萧行看着心上人的画像,脑海自然而然地浮现出在梅山的一幕幕

  淮纵的笑和淮纵洋溢在眉梢的风流倜傥,梅树下的动情长吻,包括离开前信手折下的梅枝。

  放下画像,她翻开一本兵书,从里面如愿找到经过特殊处理的干梅。

  她笑了笑,这人细心起来试问谁能无动于衷?连那样私密的事都要替她亲力亲为……

  萧行怔在那,脸颊晕开两抹好看的红霞,那夜记忆深刻仿佛融进了骨子里。每当回想便血液沸腾心跳加速,偶尔腿脚还是软的。

  太过淫.靡了,尤其一开始是她主动的。自作自受,吃了好大的亏!

  合上兵书,琢磨着下次一定要从那人身上好好还回来。相思在心尖蔓延开来,如同窗外渐渐成势的大雪,不可阻挡。

  有着漂亮羽毛的鸟儿在笼子里打瞌睡,萧行移步从书桌绕过去,这是淮纵花了八两银子买来的。鹦鹉没什么本事,除了观赏趣味,还有鹦鹉学舌。

  手指轻轻扣了扣笼子,鸟儿懒散地睁开眼,当看到女主人手里端着的鸟食,机灵地扬起脖子:“阿纵!阿纵!”

  萧行听得莞尔,耐心投喂:“彩彩啊,本郡主以后不说你是笨鸟了。”

  彩彩是鹦鹉的名字,为此她还打趣才高八斗的某人起名字不用心,换回好一顿缠绵的惩罚。萧行又在发呆。

  吃饱了的鸟儿绿豆大的小眼转呀转,看起来很是兴奋:“阿行!阿行!我爱阿行!”

  冷不防的三声喊叫,惊醒了萧行,她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刚夸了这鸟机灵,就如此机灵吗?她笑着逗弄:“再喊。”

  “阿行!我爱阿行!我爱阿行!”

  萧行眼眶微湿,打开笼子摸了摸彩彩脑袋,鸟儿扑棱着翅膀飞到她肩膀:“阿行亲亲!阿行抱抱!”

  阿韭走到门口听到这话惊得樱唇微张,不住地赞叹侯爷好勾人的手段,勾得郡主为她死心塌地,满心满眼全装着她。人去了战场,都要留只鸟儿来拨弄郡主心弦。

  虽然郡主夸奖彩彩不是笨鸟,可在她看来这摆明了就是只笨鸟啊,笨得一句话有时候要教个百十来遍才能学会。

  郡主自不会无聊到对一只鸟儿说这话,那这普天下有资格说的有胆子说的,便只剩下一人。

  侯爷当初买了这只鸟回来,不会那时就存了这样的心思吧?不厌其烦地背着下人教鹦鹉学舌,可真傻,可真……浪漫。又浪漫又深情。

  “她到底教了你多少话啊,多大的人了,还是孩子心性。”嘴上听来嫌弃,语气温柔地听得阿韭骨头都酥了真想让侯爷见见此时的郡主啊。

  转念一想,小脸直接红透了,郡主什么样子侯爷没见过?她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有一只学了满肚子情话的鸟儿陪伴,被淮纵甜言蜜语哄得身心舒畅的萧行,总算找回了做其他事情的饱满状态。

  她爱怜地抚了抚鹦鹉光滑的羽毛,余光看了看几步外的阿韭,小声道:“本郡主不在,那些话你可切莫与外人说,听到没?彩彩最聪明了。”

  “聪明!聪明!”

  萧行眼睛亮起细碎流转的光,爱屋及乌,知道这是阿纵留给她的念想,她特意嘱咐阿韭好生伺候着这只鸟。

  得了主子特权的鸟儿从这天起胆肥了不少,全府上下渐渐地都晓得这只鸟是侯爷送给郡主解闷的传话筒,哪敢怠慢?

  以至于这鸟猖狂的,唯有在萧行面前才懂得扮乖。

  阿韭不得不收回起始狭隘的看法,这哪里是笨?分明成精了!不愧是侯爷看中的传话筒。

  风雪飘飘,这个冬天很冷。

  用过中饭,萧行领着婢女出门。雪化成水地面很快结了一层薄冰,轿夫抬轿落轿时都格外当心。

  天寒地冻,富贵人家自不需担忧饱暖之事,但世道不管怎么变,都会有吃不饱穿不暖的穷人。

  街上偶有人摔倒,被好心路人搀扶起来,然后相伴去十里街领取朝廷每月发给贫民的入冬粮。

  世家素有清直之名,但也并非全是清直之辈。皇室中人被掳,朝局掌控在徽王爷和众大臣手中,为安民心,赈济粮不能断。

  乱世到来,粮价在朝廷有意控制下维持在百姓相对能接受的范围,所谓的入冬粮也只限于贫民可领。

  然而身在轿中,掀起帘子,萧行已经从排队的人群看到了不止一个故意穿着粗布麻衣来蹭粮食的可疑之人。

  生的细皮嫩肉,眼神轻蔑,多半是世家派出来的小厮。萧行身为皇家郡主,又嫁入凛春侯府,对于此事不算陌生。

  侯府从不做这般小家子气的事,侯府不做,不代表其他世家不做。做的人多了,法不责众,反而是极好的庇护。

  帘子放下,阿韭看她脸色不大好,关心道:“郡主可是身子不适?”

  萧行摇摇头:“改道,回王府。”

  徽王爷代理国政于书房理事,管家也只敢在此时打扰他:“王爷,郡主回家看您来了。”

  听到宝贝女儿来了,萧悬急忙放下那些忙不完的国家大事出门相迎。淮纵那小子领兵,他还担心阿行整日闷在侯府不出来。

  父女见面少不了寒暄,都说女儿是那贴身的小棉袄,萧悬得意地想,他家阿行简直是小暖炉。

  家事谈完,萧行打量着他神色,指节在桌上散漫地敲了两下,将来时路上见到的事与爹爹讲明,萧悬听后陷入短暂的沉默。

  此事他早就得知,他想了想:“阿行以为呢?”

  “世家此举不妥。长此以往,人人争相效仿以为常态,必成大患。”

  实力助长野心,世家在赈济粮上明目张胆地占便宜,这还是明面见到的,背地里见不到的呢?又有多少?既敢屯粮,那屯兵呢?

  今日不同往日,鸾国无君,没有君王压着,底下的人生出异心,若不将隐患扼杀在萌芽,保不齐会再兴起一场林烨之乱。

  父女连心,萧悬瞬间想到了她的顾虑:“此事,若父王交给你来做,阿行,你可敢?”

  肃清掩藏在世家的败类渣滓,那就意味着与许多人为敌,没有足够的智慧与胆魄,很难啃动这块硬骨头。

  鸾国禁不起太大太久的波折,要么不动,要么一击必中!以前不是没有人做这样的事,可都失败了。

  “我愿一试!”

  萧悬慈爱地看着女儿:“阿行,机会只有一次。”

  萧行手指握紧,想到在前线拼死杀敌的将士,想到那些千千万万为了国家安宁舍生忘死的人们。

  再想想某些如蛆虫一般令人作呕的世家,想想他们的所作所为,她目色微沉,笃定道:“我愿倾尽全力,铲除庭院荒草!”

  “很好。”

  出了自家大门,萧行心情仍在激荡。

  她手里握着父王予她的任命书,盖了帝印,有了另一重特殊身份皇家监察使,有先斩后奏之权,代帝行监察之责,为民举不平之事!

  她反复深呼吸,有种紧张,更多的是刺激与跃跃欲试的期待。阿纵为女子却能做国之基石,她也是女子,怎的就不能做这小小监察使了?

  萧行,你可以的。

  “郡主,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她收好帛书,扬眉清声道:“去管理本郡主的嫁妆。”

  住在皇城根下的百姓现在都还记得那场声势浩荡的婚礼。

  皇家嫁郡主排场丝毫不比公主小,又因嫁的是凛春侯,结的是皇家与凛春侯府的世代之好,萧行的嫁妆,用十里红妆来形容,那是确凿的实事。

  除了看得见的显贵,还有看不见的财大气粗。且不提徽王爷为女儿准备的各种铺子,萧帝御笔一批,赐了郡主千亩良田。

  战事掀起,往好了说打个五年六载归于平定,往坏了说,没个十几年大一统功业很难完成。乱世人为贱,粮为贵,萧行未雨绸缪眼光放的很是长远。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她的阿纵在前方厮杀,她不管朝廷如何,真到了遇到意外的时候,阿纵要粮,她给,要棉衣,她也给。

  她要什么,她给什么,哪怕见不到面,可她们心是在一起的。

  想着想着萧行眼里闪过笑,她找到了淮纵不在时,她最好的活法。

  皇家举贤不避亲,萧东陵正式成为监察特使的第一天,世家那群家主不甚在意地摇了摇头,并不看好女儿家的小打小闹。

  短短四十八天,萧行用雷厉风行的手段覆了周、王两家,堵了所有人的嘴。抄家灭门,菜市口流淌的血水历历在目,其惊艳的政治才能首次被世人所知。

  至于抄家所获,一半运进国库,一半用来支援战事。有人欢喜有人愁。

  忙起来,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变得不同。萧行一边忙着经营,一边尽职尽责地担起监察特使的重担,期间遇到过几次刺杀,都被暗卫顺利解决。

  上不得台面的世家跳脚的样子委实不好看,萧行放下手里的账本,接过暗卫递来的密信,一目十行看下去,唇边扬起一抹冷笑:“不知死活。”

  比起萧行砥砺前行披荆斩棘的利索劲,淮纵这边状况不大好。

  战鼓轰隆,她望着前方声势惊人的猛兽大军,一张脸雪白,强稳着没从马背摔下来!

  她心急如焚,身后的将领纷纷没了主意,犯起难:这仗,可怎么打?!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可爱们端午安康,没有粽子,退而求其次把阿纵拉出来陪陪大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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