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如同蓝宝石般清澈，夏天已经来到，太阳的光芒更加的炙热了，此时正是午时，鄯阳城里的百姓们穿着单薄的衫衣，在县衙外聚集着。他们的脸上都被太阳照射的红红的，后背的汗水将衣衫都给打湿了，不过百姓们丝毫没有在意，因为县衙外此刻正进行了百姓们最期待的事情---放粮。
土豆这次大丰收，叶灿也有了底气，一万五千石粮食，这个时代，一个士兵一个月的粮食消耗也就三石，现在鄯阳城百姓加上叶灿的士兵，也勉强够三万人，这是最奢侈的算法，正常来讲，百姓们平日省点吃，这一万五千石粮食足够他们吃半年了。
当然叶灿并不打算将粮食全部发给百姓，这次放粮，全城的百姓都有份，按人头，每个人领取粮食，就必须登记造册，这是为了统计自己治下的人口。叶灿一共拿出了八千石土豆发给百姓，剩下的土豆用作种苗，继续种植，这样粮食才能越来越多。并且叶灿打算马上就开始攻打马邑郡的其他县，锦衣卫已经打探清楚了，马邑郡其他的县粮食还都比较充足，比鄯阳县强不少，所以叶灿到时候也就不必为粮草发愁。
“百姓们！大家排队，登记造册后，方可领取土豆，土豆是一种新的粮食，只有我们鄯阳县有，等大家吃过之后，就知道这个粮食不比粟米差。”叶灿大喊道。现在百姓太多了，叶灿安排了许多官吏进行登记工作，一共排了十来个队，但是进度依旧很慢。
百姓们都丝毫不着急，每当看到有人领着一袋土豆，吃力的将袋子扛在肩上背走的时候，就更加坚定了排队的信念。
土豆这段时间叶灿没少安排锦衣卫到处宣传，各家酒楼以及人口密集的地方，都有锦衣卫的身影。经过多日的宣传后，百姓们早已对神奇的土豆向往不已了。
“报！大王，冯家、吴家以及鄯阳城许多家族的家主来了。”正当叶灿帮忙放粮的时候，一旁的侍卫说道。
“嗯，好，我这就去。”
叶灿说完，给张昌硕交代了一番之后，就回到了县衙大堂。
自从上次突厥攻城之后，叶灿就再也没有约见过冯家这些士族家族了。当然这些家族倒没闲着，一直给叶灿送礼，请求叶灿一见。不过叶灿则只收礼物，人还是不见。
吴浩然的事情叶灿已经调查清楚了，虽然不怪这些家主，但是叶灿心里还是不爽，连自己家的小辈都管不住，还当个屁的家主。
县衙大堂，冯正为首的家主们忐忑的坐着，经过他们不辞劳苦的求见叶灿，今日终于达成这个愿望了，这件事情如果不当面和叶灿说清楚，摸清楚叶灿的心思，他们实在不能安心的待在鄯阳了。
“呵呵，各位家主，好久不见啊。”叶灿一进入大堂，就愉快的打着招呼。
看到叶灿今天心情不错，冯正他们心里都松了口气。
“大王事物繁忙，我等一直叨扰，大王勿怪。”冯正客气道。
“嗯，最近确实挺忙的。”叶灿直接答道。
。。。。叶灿这话，让冯正顿时不知道如何接话了，按照他想的，叶灿应该会接一句“你们有何事”什么的。
叶灿不问，他们也不能就这样冷场了，无奈之下，冯正只能接着说道：“大王，我们此次来，主要是为了赔罪的。”
此事他们先开口，在气势上便弱了半分。
“哦？”叶灿依旧没有多说一句有用的话。
“前些日子，吴浩然这个畜生竟然敢对大王行不义之事，让我等士族丢进了脸面，差点害了大王，虽然大王已经惩处了吴浩然，但是我等心里依旧对大王充满了愧疚，辜负了大王的信任。”冯正一脸诚意的说道。
“哒哒哒~~”叶灿的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桌面，并没有发话，场面一时有些出奇的安静。
“吴文豪，本王只问你一句，杀了你的儿子，你恨本王吗？”叶灿将目光转向了一旁咸口不言的吴文豪。
吴文豪听到叶灿叫他，身子猛地一个机灵。
“大王，我说不恨，你信吗？”吴文豪沉吟了片刻后，缓缓说道。
“文豪，你怎么说话呢！”冯正听到吴文豪这么不识趣，呵斥道。
“好！那么你想替你儿子报仇吗？”叶灿并不生气，嘴角微笑着扬起。
“想，但是不敢报仇！也不能报仇！”吴文豪低头说道，让人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
“哦？为何？”此时大堂里一阵安静，一群人都在专心听着两人的问答。
“身为人父，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无论浩然做的是对是错，他都是我儿子。”
“咦？你把他当儿子，他造反之前可是将你给绑了啊，这可是大不孝啊。”
“子不教，父之过。”
“好吧，那你说的不敢和不能是何意思？”
“不敢是因为大王此刻势力正盛，我的族人都在鄯阳城中，生死皆在大王一念之间。不能是因为大王占据着大义，我儿造反，本就属罪大恶极，我自然不能因此报仇。”
“呵呵，我可不可以这样认为，如果本王突然间只剩下孤家寡人，你是不是就立即要替你儿子报仇了。”
“是！”
“吴文豪！你会不会说话！你找死别带上我们吗？”冯正气急道，真后悔不带吴文豪来了，但是不带也不合适，毕竟他儿子才是主谋。他身为鄯阳士族领袖，为了自家声望，同样也为了自身阶级利益，才接管这样事情，没想到吴文豪如此的不配合。
“冯家主，你不要激动，本王都没生气呢。”叶灿依旧云淡风轻的说道。
“大王，这吴文豪失去了儿子，一时间有些神志不清，大王不要怪罪。”冯正连忙恭声说道。
“吴文豪，若本王今日心情不好，你就人头落地了。其实本王之前是有灭你全家的打算的，不过你得多谢吴浩杰他们，让本王知道了，虽然同样生在一个屋檐下，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你吴家有罪大恶极之人，同样也有明白是非的君子，所以本王这次并没有牵连更多的人，即便你们这些小家族。”叶灿缓缓说道。
“大王仁慈！”这些家主们齐声道，听到这话，他们已经知道了叶灿是放过他们了。
“对，本王确实仁慈，但是，这事也不能轻易的就放过你们。你们听着，你们都是士族，都是有学识的人，然本王治下许多百姓都是目不识丁之人，接下来本王要建立族学！族学，我汉族之学！凡是我汉人，都可学习。本王手下人手不足，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们了，详细的安排之后我会立个章程给你们，你们尽管去执行即可，若不同意，那么就别怪本王不讲情面了。”叶灿缓缓说道，虽然声音比较稚嫩，但是威严一丝不少。
“喏！”叶灿说完，冯正就立马应道。他来之前已经想好了，不论叶灿提什么条件，他都答应，只要将这个坎过去，其他的日后再说，现在风云变幻，走一步看一步。
“很好，吴文豪，本王依旧不杀你，你恨本王可以，但是不要重蹈你儿子的覆辙，本王就让你看着，本王会越来越强大，你这辈子，都不会给你报复本王的勇气！”叶灿霸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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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豆这次大丰收，叶灿也有了底气，一万五千石粮食，这个时代，一个士兵一个月的粮食消耗也就三石，现在鄯阳城百姓加上叶灿的士兵，也勉强够三万人，这是最奢侈的算法，正常来讲，百姓们平日省点吃，这一万五千石粮食足够他们吃半年了。
当然叶灿并不打算将粮食全部发给百姓，这次放粮，全城的百姓都有份，按人头，每个人领取粮食，就必须登记造册，这是为了统计自己治下的人口。叶灿一共拿出了八千石土豆发给百姓，剩下的土豆用作种苗，继续种植，这样粮食才能越来越多。并且叶灿打算马上就开始攻打马邑郡的其他县，锦衣卫已经打探清楚了，马邑郡其他的县粮食还都比较充足，比鄯阳县强不少，所以叶灿到时候也就不必为粮草发愁。
“百姓们！大家排队，登记造册后，方可领取土豆，土豆是一种新的粮食，只有我们鄯阳县有，等大家吃过之后，就知道这个粮食不比粟米差。”叶灿大喊道。现在百姓太多了，叶灿安排了许多官吏进行登记工作，一共排了十来个队，但是进度依旧很慢。
百姓们都丝毫不着急，每当看到有人领着一袋土豆，吃力的将袋子扛在肩上背走的时候，就更加坚定了排队的信念。
土豆这段时间叶灿没少安排锦衣卫到处宣传，各家酒楼以及人口密集的地方，都有锦衣卫的身影。经过多日的宣传后，百姓们早已对神奇的土豆向往不已了。
“报！大王，冯家、吴家以及鄯阳城许多家族的家主来了。”正当叶灿帮忙放粮的时候，一旁的侍卫说道。
“嗯，好，我这就去。”
叶灿说完，给张昌硕交代了一番之后，就回到了县衙大堂。
自从上次突厥攻城之后，叶灿就再也没有约见过冯家这些士族家族了。当然这些家族倒没闲着，一直给叶灿送礼，请求叶灿一见。不过叶灿则只收礼物，人还是不见。
吴浩然的事情叶灿已经调查清楚了，虽然不怪这些家主，但是叶灿心里还是不爽，连自己家的小辈都管不住，还当个屁的家主。
县衙大堂，冯正为首的家主们忐忑的坐着，经过他们不辞劳苦的求见叶灿，今日终于达成这个愿望了，这件事情如果不当面和叶灿说清楚，摸清楚叶灿的心思，他们实在不能安心的待在鄯阳了。
“呵呵，各位家主，好久不见啊。”叶灿一进入大堂，就愉快的打着招呼。
看到叶灿今天心情不错，冯正他们心里都松了口气。
“大王事物繁忙，我等一直叨扰，大王勿怪。”冯正客气道。
“嗯，最近确实挺忙的。”叶灿直接答道。
。。。。叶灿这话，让冯正顿时不知道如何接话了，按照他想的，叶灿应该会接一句“你们有何事”什么的。
叶灿不问，他们也不能就这样冷场了，无奈之下，冯正只能接着说道：“大王，我们此次来，主要是为了赔罪的。”
此事他们先开口，在气势上便弱了半分。
“哦？”叶灿依旧没有多说一句有用的话。
“前些日子，吴浩然这个畜生竟然敢对大王行不义之事，让我等士族丢进了脸面，差点害了大王，虽然大王已经惩处了吴浩然，但是我等心里依旧对大王充满了愧疚，辜负了大王的信任。”冯正一脸诚意的说道。
“哒哒哒~~”叶灿的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桌面，并没有发话，场面一时有些出奇的安静。
“吴文豪，本王只问你一句，杀了你的儿子，你恨本王吗？”叶灿将目光转向了一旁咸口不言的吴文豪。
吴文豪听到叶灿叫他，身子猛地一个机灵。
“大王，我说不恨，你信吗？”吴文豪沉吟了片刻后，缓缓说道。
“文豪，你怎么说话呢！”冯正听到吴文豪这么不识趣，呵斥道。
“好！那么你想替你儿子报仇吗？”叶灿并不生气，嘴角微笑着扬起。
“想，但是不敢报仇！也不能报仇！”吴文豪低头说道，让人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
“哦？为何？”此时大堂里一阵安静，一群人都在专心听着两人的问答。
“身为人父，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无论浩然做的是对是错，他都是我儿子。”
“咦？你把他当儿子，他造反之前可是将你给绑了啊，这可是大不孝啊。”
“子不教，父之过。”
“好吧，那你说的不敢和不能是何意思？”
“不敢是因为大王此刻势力正盛，我的族人都在鄯阳城中，生死皆在大王一念之间。不能是因为大王占据着大义，我儿造反，本就属罪大恶极，我自然不能因此报仇。”
“呵呵，我可不可以这样认为，如果本王突然间只剩下孤家寡人，你是不是就立即要替你儿子报仇了。”
“是！”
“吴文豪！你会不会说话！你找死别带上我们吗？”冯正气急道，真后悔不带吴文豪来了，但是不带也不合适，毕竟他儿子才是主谋。他身为鄯阳士族领袖，为了自家声望，同样也为了自身阶级利益，才接管这样事情，没想到吴文豪如此的不配合。
“冯家主，你不要激动，本王都没生气呢。”叶灿依旧云淡风轻的说道。
“大王，这吴文豪失去了儿子，一时间有些神志不清，大王不要怪罪。”冯正连忙恭声说道。
“吴文豪，若本王今日心情不好，你就人头落地了。其实本王之前是有灭你全家的打算的，不过你得多谢吴浩杰他们，让本王知道了，虽然同样生在一个屋檐下，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你吴家有罪大恶极之人，同样也有明白是非的君子，所以本王这次并没有牵连更多的人，即便你们这些小家族。”叶灿缓缓说道。
“大王仁慈！”这些家主们齐声道，听到这话，他们已经知道了叶灿是放过他们了。
“对，本王确实仁慈，但是，这事也不能轻易的就放过你们。你们听着，你们都是士族，都是有学识的人，然本王治下许多百姓都是目不识丁之人，接下来本王要建立族学！族学，我汉族之学！凡是我汉人，都可学习。本王手下人手不足，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们了，详细的安排之后我会立个章程给你们，你们尽管去执行即可，若不同意，那么就别怪本王不讲情面了。”叶灿缓缓说道，虽然声音比较稚嫩，但是威严一丝不少。
“喏！”叶灿说完，冯正就立马应道。他来之前已经想好了，不论叶灿提什么条件，他都答应，只要将这个坎过去，其他的日后再说，现在风云变幻，走一步看一步。
“很好，吴文豪，本王依旧不杀你，你恨本王可以，但是不要重蹈你儿子的覆辙，本王就让你看着，本王会越来越强大，你这辈子，都不会给你报复本王的勇气！”叶灿霸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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