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给大家整个活
时间指向早上的七点整，往常人满为患的怪物餐厅此时却是门窗紧闭，门上挂着偌大的暂停营业的牌子。
不少熟客对此见怪不怪，里世界出身的他们纷纷猜测怪物餐厅这伙人不知又要捅出什么幺蛾子。
殊不知，此刻在餐厅内，气氛极端压抑。
除莫青春、李大凡及裘星愿外，所有人都聚在了休息室内，面面相觑，偏偏就是无人说话。
不多时，裘星愿推门而进，脸上是明显的疲惫。
龙十一上前几步扶住她，急声问道：“怎么样了？”
裘星愿摇摇头，叹息一声，道：“外伤几乎没有，主要是内伤，伤势很重，好在不会留下后遗症，不过，哪怕是经过了我的治疗，一个月内恐怕也没法再跟人动手了。”
“这样啊。”龙十一欲言又止，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裘星愿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吐出一口浊气，视线扫过沉默不语的众人，一眼就看穿了众人心中所想，自嘲地笑了笑，道：“我理解，不只是你们，哪怕是从我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话，我也不愿意相信。”
“打伤青春哥跟大凡的……是苍岚哥。”柳平平轻抚下巴，“星愿姐，你确定你没看错？而不是有人打伤了大凡跟青春哥后，苍岚哥追犯人去了？”
裘星愿轻叹一声，道：“他在打伤大凡跟青春后，紧接着就对我出手了，难道这我还能看错？”
龙十一提出自己的猜测，“会不会是有人假扮苍岚哥？”
裘星愿：“你我都跟苍岚哥切磋数次，你觉得我能认错？相貌能假扮，难道实力也能假扮吗？”
“我还是不相信。”何语婷噘嘴道：“苍岚哥怎么可能会对我们出手呢！卿卿姐你说是吧？！”
姜卿卿面露思索，闻言轻笑一声，微点头道：“我也不相信，至少，我认识的顾苍岚不会做出这种事。”
柳栋：“可是，现在的问题是……事实摆在眼前，不是吗？”
一句话，说的众人哑口无言。
“苍岚哥，会不会是有什么苦衷呢？”短暂的沉默过后，柳平平再开口道：“星愿姐你不是说大凡跟青春的伤势虽然严重，但是不会留下后遗症，说明苍岚哥下手还是有分寸的，不是吗？”
“没错！苍岚哥一定是有苦衷的！”龙十一激动地拍了下桌子，而后视线掠向一旁的朱阁主，开口问道：“朱阁主，您是苍岚哥的师父，您是否知道他什么苦衷呢？”
朱阁主脸上愁云密布，闻言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很遗憾，他什么都没跟我说。”
婴北宫轻抚下巴，全程都在观察朱阁主的脸色。
柳栋：“卿卿，青春受伤的事，你跟雪竹说了吗？”
姜卿卿摇摇头，“还没有，现在事态尚不明朗，说的难听点，我们自保都成问题，更加不可能把她牵扯进来了。”
柳栋点点头，表示认同姜卿卿的做法及观点。
而后又是一段压抑的沉默。
在这沉默当中，龙十一的视线，悠悠转向了一旁的某人，“苍生，从刚刚起，你一句话没说，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所有人的视线都随着龙十一的这句话集中在了顾苍生的身上。
顾苍生摊了摊手，“抱歉，这一次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之所以不说话，只是因为无法参与到你们的话题中去而已。”
“无法参与到我们的话题中去？”龙十一眉头一挑，“换句话说，你有其他不同的意见喽？”
“没什么别的意见，就是很奇怪而已。”顾苍生耸耸肩，“你们为什么要在这里苦恼呢，不用想就知道岚岚肯定是有苦衷啊，这点需要怀疑吗？难道你们觉得他是真的背叛我们了？”
柳栋：“你的意思是……”
“直接跳过疑神疑鬼的步骤，思索对策吧你们。”顾苍生双手背在脑后，道：“以我对岚岚的了解，他要做一件事就一定会做到底，且不论他有什么苦衷，我劝你们还是先暂时把他当做敌人，思考一下对策吧。”
“怎么就你们，你们的。”龙十一表示由衷的不爽，“你不也是餐厅的一份子吗？”
“我是啊。”顾苍生笃定地点点头，“但岚岚绝对不会对我动手，所以……你们还是担心你们自己吧。”
龙十一：“……”
“把苍岚哥，当做敌人吗？”裘星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搓了搓手臂，道：“关于这一点，我深有体会，直到刚刚我才明白，以前那些面对苍岚哥的人，内心承受着多大的压力。”
“会不会苍岚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呢。”柳平平道：“你们想啊，以苍岚哥的本事，完全可以把咱们一锅端了，可他在打伤大凡哥跟青春哥后选择了撤退，是不是就代表着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呢。”
“你这个乐观的看法，我只能说是相当乐观了。”龙十一说着，看向身边的裘星愿，“星愿，你是最后跟苍岚哥交手的人，关于这一点，你怎么看呢？”
“很遗憾地告诉你们，应该不是这样。”裘星愿说着，抬起右手，指尖泛起淡淡的金光，“苍岚哥会撤退，纯粹只是因为情况于他不利而已。”
龙十一盯着她指尖的金光，疑惑地眨了眨眼，“这是个啥？”
“这是我过去半年时间里想出来的新招。”裘星愿如实相告：“在不久前的一次切磋中，让苍岚哥吃了点小亏，限制了他的行动约莫三分钟。”
“哦。”龙十一面露恍然，“一个控制技能。”
“……可以这么说。”身心俱疲的裘星愿实在懒得跟龙十一抬杠了，接着说道：“之前那种情况，大家伙都已经听到动静，朝这边赶来，若是当时被我困住的话，会很麻烦的吧。”
“所以他暂时撤退了啊……”柳栋说着，徒然一惊，“等于说他还会卷土重来？！”
“是的，而且，估计快了。”顾苍生给了众人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或许你们不了解，跟外表及性格截然相反，岚岚在处理这种事上，向来都是兵贵神速的，可能今天之内就会卷土重来了。”
众人听见这话，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另外，再给你们一个小小的提醒。”顾苍生伸出一根指头，“在剩下的这么多人当中，如果你们是岚岚的话，会把谁定做第一个目标呢？”
众人面面相觑，片刻……所有人不约而同看向了裘星愿。
裘星愿嘴角微抽，抬起手指了指自己，“不会……是我吧？”
龙十一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一脸真诚地说道：“至少，在游戏里，大家通常会把能辅能控能奶的敌人作为首要目标，而你刚好满足以上条件。”
裘星愿：“……那我是应该躲起来呢，还是应该躲起来呢？”
正面对决？抱歉，想都没想过，对手可是那个顾苍岚啊，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顾苍岚的强大。
朱阁主发出善意的提醒：“苍岚对气息的感知尤为敏锐，躲是肯定躲不掉的，一味躲藏甚至还有可能适得其反。”
裘星愿一张脸登时就垮了下来，“那我怎么办？等死吗？”
“死倒不至于吧。”姜卿卿柔声道：“苍岚又不会要你的命，顶多就是跟大凡还有青春一样而已。”
“……”裘星愿：“卿卿姐，我可以认为你是在安慰我吗？”
“与其说是安慰你，不如说是安慰在这里的所有人，包括我在内。”姜卿卿苦笑道：“咱们现在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嘛。”
“哎，别带上我啊。”顾苍生连忙将自己撇清，“岚岚是绝对不会对我出手的。”
龙十一嗤之以鼻，“你就等着打脸吧。”
顾苍生浑然不惧，“你就等着羡慕吧。”
“切。”龙十一不屑一顾，而后拍了拍裘星愿的肩膀，露出一个自认为很是帅气的笑容，“星愿，不必担心，这件事，交给我去处理就好。”
裘星愿见他这样，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将信将疑地问道：“你有办法？”
“办法？可笑，那可是苍岚哥啊，我的好兄弟！对付兄弟需要思考什么对策吗？”龙十一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真要说的话，我就是对策。”
裘星愿：“……”
果然，不祥的预感应验了，并且更加强烈了。裘星愿：“你这是……又要整什么活啊？”
“什么整活啊，我是要用我的真心，我的执念，我跟苍岚哥之间的友情去打动他。”龙十一嘴角带着自信的笑容，“我就不信他对我也能下得去手，我不止要阻止他，还要从他口中问出他的苦衷。”
裘星愿：“……”
你这不是整活是什么？
姜卿卿都有些怜悯了，“我觉得……要不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卿卿说的没错，十一，你跟苍岚认识的时间虽说不短，但也不长。”柳栋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但是我就不同了。”
正想着如何劝龙十一放弃的姜卿卿徒然一惊，扭头瞧着一脸自信的柳栋，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这下好，打头的没劝回来，又要搭进去一个。
龙十一面对柳栋的自信表现出由衷的不屑，“哦？有何不同？”
柳栋缓缓起身，双手背在身后，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再怎么说，我跟苍岚认识也有上千年了，在时间的记忆长河中，我们都给彼此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何语婷插嘴道：“比如初次见面被对方打趴下？”
“咳咳。”柳栋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地咳嗽了两声，重整旗鼓，笑着说道：“你们不要以为这是一件很可笑的事，就是因为这件事，我们互相给对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龙十一嗤之以鼻，“你不要以为让我们不以为，我们就会不以为了好嘛。”
“……”柳栋轻咳两声，假装没听到龙十一的嘲讽，“总而言之，苍岚的问题，交给我解决，我坚信，他在面对我的时候，是下不去手的。”
龙十一表示不服气，“那就让我们试试看，到底谁能打动苍岚哥。”
柳栋：“走着瞧！”
龙十一：“走着瞧就走着瞧。”
二人怒视一眼，冷哼一声，先后起身离去。
裘星愿面无表情地坐在座椅上。
何语婷凑过去低声问道：“星愿姐，方才扬言要保护你的男友现在一心只知道跟好兄弟怄气，能请问一下你现在有什么感想吗？”
裘星愿露出一抹云淡风轻的笑容，颇有些看破尘世的豁达，“没事，我都习惯了。”
何语婷：“……”
那边婴北宫将朱阁主拉到角落里，低声说道：“老朱，你其实是知道顾苍岚为什么这么做的，对吧？”
朱阁主眼神飘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你能骗得了别人，还想骗得了我？”婴北宫冷笑连连，“等到顾苍岚把所有人打成重伤，届时能够保护虚弱的这伙人的，就只有你了，这不就是他让你留在这里的原因吗？”
一语中的，朱阁主更加心虚了。
“行了。”婴北宫松开他的衣领，拍了拍手，“多余的话我不问，也不想知道，我只有一个问题。”
朱阁主整理了下衣领，“请讲。”
“顾苍岚的目标……”婴北宫抬起手指了指自己，“包不包括我？”
朱阁主摇摇头，“不包括。”
婴北宫展颜一笑，“那就好那就好。”
朱阁主：“……”
“另外还有个问题。”不等朱阁主喘口气，婴北宫忽又凑近几分，声音比先前放的更低，“你之前说看小苍生有点眼熟，想起来为什么眼熟没有？”
朱阁主未曾想婴北宫会问出这种问题，当即就是一愣，“这个……倒是没仔细想过，仔细想想或许能想起来吧。”
婴北宫恨铁不成钢地说道：“那你倒是仔细想想……”
“婴阿姨。”话音未落，身后突然传来顾苍生的声音，把婴北宫吓了一跳，“你跟朱阁主在这聊什么呢？”
“啊？没聊什么啊。”转过身来面对顾苍生，有些心虚的婴北宫连忙转移话题，“苍，苍生啊，你那两位朋友好像要做些危险的事情，你不去阻止他们吗？”
“阻止他们做什么？”顾苍生摇头叹息，“要知道，你永远拯救不了一个找死的人，哦，是两个。”
婴北宫：“……雀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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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裘星愿推门而进，脸上是明显的疲惫。
龙十一上前几步扶住她，急声问道：“怎么样了？”
裘星愿摇摇头，叹息一声，道：“外伤几乎没有，主要是内伤，伤势很重，好在不会留下后遗症，不过，哪怕是经过了我的治疗，一个月内恐怕也没法再跟人动手了。”
“这样啊。”龙十一欲言又止，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裘星愿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吐出一口浊气，视线扫过沉默不语的众人，一眼就看穿了众人心中所想，自嘲地笑了笑，道：“我理解，不只是你们，哪怕是从我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话，我也不愿意相信。”
“打伤青春哥跟大凡的……是苍岚哥。”柳平平轻抚下巴，“星愿姐，你确定你没看错？而不是有人打伤了大凡跟青春哥后，苍岚哥追犯人去了？”
裘星愿轻叹一声，道：“他在打伤大凡跟青春后，紧接着就对我出手了，难道这我还能看错？”
龙十一提出自己的猜测，“会不会是有人假扮苍岚哥？”
裘星愿：“你我都跟苍岚哥切磋数次，你觉得我能认错？相貌能假扮，难道实力也能假扮吗？”
“我还是不相信。”何语婷噘嘴道：“苍岚哥怎么可能会对我们出手呢！卿卿姐你说是吧？！”
姜卿卿面露思索，闻言轻笑一声，微点头道：“我也不相信，至少，我认识的顾苍岚不会做出这种事。”
柳栋：“可是，现在的问题是……事实摆在眼前，不是吗？”
一句话，说的众人哑口无言。
“苍岚哥，会不会是有什么苦衷呢？”短暂的沉默过后，柳平平再开口道：“星愿姐你不是说大凡跟青春的伤势虽然严重，但是不会留下后遗症，说明苍岚哥下手还是有分寸的，不是吗？”
“没错！苍岚哥一定是有苦衷的！”龙十一激动地拍了下桌子，而后视线掠向一旁的朱阁主，开口问道：“朱阁主，您是苍岚哥的师父，您是否知道他什么苦衷呢？”
朱阁主脸上愁云密布，闻言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很遗憾，他什么都没跟我说。”
婴北宫轻抚下巴，全程都在观察朱阁主的脸色。
柳栋：“卿卿，青春受伤的事，你跟雪竹说了吗？”
姜卿卿摇摇头，“还没有，现在事态尚不明朗，说的难听点，我们自保都成问题，更加不可能把她牵扯进来了。”
柳栋点点头，表示认同姜卿卿的做法及观点。
而后又是一段压抑的沉默。
在这沉默当中，龙十一的视线，悠悠转向了一旁的某人，“苍生，从刚刚起，你一句话没说，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所有人的视线都随着龙十一的这句话集中在了顾苍生的身上。
顾苍生摊了摊手，“抱歉，这一次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之所以不说话，只是因为无法参与到你们的话题中去而已。”
“无法参与到我们的话题中去？”龙十一眉头一挑，“换句话说，你有其他不同的意见喽？”
“没什么别的意见，就是很奇怪而已。”顾苍生耸耸肩，“你们为什么要在这里苦恼呢，不用想就知道岚岚肯定是有苦衷啊，这点需要怀疑吗？难道你们觉得他是真的背叛我们了？”
柳栋：“你的意思是……”
“直接跳过疑神疑鬼的步骤，思索对策吧你们。”顾苍生双手背在脑后，道：“以我对岚岚的了解，他要做一件事就一定会做到底，且不论他有什么苦衷，我劝你们还是先暂时把他当做敌人，思考一下对策吧。”
“怎么就你们，你们的。”龙十一表示由衷的不爽，“你不也是餐厅的一份子吗？”
“我是啊。”顾苍生笃定地点点头，“但岚岚绝对不会对我动手，所以……你们还是担心你们自己吧。”
龙十一：“……”
“把苍岚哥，当做敌人吗？”裘星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搓了搓手臂，道：“关于这一点，我深有体会，直到刚刚我才明白，以前那些面对苍岚哥的人，内心承受着多大的压力。”
“会不会苍岚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呢。”柳平平道：“你们想啊，以苍岚哥的本事，完全可以把咱们一锅端了，可他在打伤大凡哥跟青春哥后选择了撤退，是不是就代表着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呢。”
“你这个乐观的看法，我只能说是相当乐观了。”龙十一说着，看向身边的裘星愿，“星愿，你是最后跟苍岚哥交手的人，关于这一点，你怎么看呢？”
“很遗憾地告诉你们，应该不是这样。”裘星愿说着，抬起右手，指尖泛起淡淡的金光，“苍岚哥会撤退，纯粹只是因为情况于他不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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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过去半年时间里想出来的新招。”裘星愿如实相告：“在不久前的一次切磋中，让苍岚哥吃了点小亏，限制了他的行动约莫三分钟。”
“哦。”龙十一面露恍然，“一个控制技能。”
“……可以这么说。”身心俱疲的裘星愿实在懒得跟龙十一抬杠了，接着说道：“之前那种情况，大家伙都已经听到动静，朝这边赶来，若是当时被我困住的话，会很麻烦的吧。”
“所以他暂时撤退了啊……”柳栋说着，徒然一惊，“等于说他还会卷土重来？！”
“是的，而且，估计快了。”顾苍生给了众人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或许你们不了解，跟外表及性格截然相反，岚岚在处理这种事上，向来都是兵贵神速的，可能今天之内就会卷土重来了。”
众人听见这话，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另外，再给你们一个小小的提醒。”顾苍生伸出一根指头，“在剩下的这么多人当中，如果你们是岚岚的话，会把谁定做第一个目标呢？”
众人面面相觑，片刻……所有人不约而同看向了裘星愿。
裘星愿嘴角微抽，抬起手指了指自己，“不会……是我吧？”
龙十一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一脸真诚地说道：“至少，在游戏里，大家通常会把能辅能控能奶的敌人作为首要目标，而你刚好满足以上条件。”
裘星愿：“……那我是应该躲起来呢，还是应该躲起来呢？”
正面对决？抱歉，想都没想过，对手可是那个顾苍岚啊，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顾苍岚的强大。
朱阁主发出善意的提醒：“苍岚对气息的感知尤为敏锐，躲是肯定躲不掉的，一味躲藏甚至还有可能适得其反。”
裘星愿一张脸登时就垮了下来，“那我怎么办？等死吗？”
“死倒不至于吧。”姜卿卿柔声道：“苍岚又不会要你的命，顶多就是跟大凡还有青春一样而已。”
“……”裘星愿：“卿卿姐，我可以认为你是在安慰我吗？”
“与其说是安慰你，不如说是安慰在这里的所有人，包括我在内。”姜卿卿苦笑道：“咱们现在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嘛。”
“哎，别带上我啊。”顾苍生连忙将自己撇清，“岚岚是绝对不会对我出手的。”
龙十一嗤之以鼻，“你就等着打脸吧。”
顾苍生浑然不惧，“你就等着羡慕吧。”
“切。”龙十一不屑一顾，而后拍了拍裘星愿的肩膀，露出一个自认为很是帅气的笑容，“星愿，不必担心，这件事，交给我去处理就好。”
裘星愿见他这样，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将信将疑地问道：“你有办法？”
“办法？可笑，那可是苍岚哥啊，我的好兄弟！对付兄弟需要思考什么对策吗？”龙十一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真要说的话，我就是对策。”
裘星愿：“……”
果然，不祥的预感应验了，并且更加强烈了。裘星愿：“你这是……又要整什么活啊？”
“什么整活啊，我是要用我的真心，我的执念，我跟苍岚哥之间的友情去打动他。”龙十一嘴角带着自信的笑容，“我就不信他对我也能下得去手，我不止要阻止他，还要从他口中问出他的苦衷。”
裘星愿：“……”
你这不是整活是什么？
姜卿卿都有些怜悯了，“我觉得……要不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卿卿说的没错，十一，你跟苍岚认识的时间虽说不短，但也不长。”柳栋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但是我就不同了。”
正想着如何劝龙十一放弃的姜卿卿徒然一惊，扭头瞧着一脸自信的柳栋，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这下好，打头的没劝回来，又要搭进去一个。
龙十一面对柳栋的自信表现出由衷的不屑，“哦？有何不同？”
柳栋缓缓起身，双手背在身后，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再怎么说，我跟苍岚认识也有上千年了，在时间的记忆长河中，我们都给彼此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何语婷插嘴道：“比如初次见面被对方打趴下？”
“咳咳。”柳栋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地咳嗽了两声，重整旗鼓，笑着说道：“你们不要以为这是一件很可笑的事，就是因为这件事，我们互相给对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龙十一嗤之以鼻，“你不要以为让我们不以为，我们就会不以为了好嘛。”
“……”柳栋轻咳两声，假装没听到龙十一的嘲讽，“总而言之，苍岚的问题，交给我解决，我坚信，他在面对我的时候，是下不去手的。”
龙十一表示不服气，“那就让我们试试看，到底谁能打动苍岚哥。”
柳栋：“走着瞧！”
龙十一：“走着瞧就走着瞧。”
二人怒视一眼，冷哼一声，先后起身离去。
裘星愿面无表情地坐在座椅上。
何语婷凑过去低声问道：“星愿姐，方才扬言要保护你的男友现在一心只知道跟好兄弟怄气，能请问一下你现在有什么感想吗？”
裘星愿露出一抹云淡风轻的笑容，颇有些看破尘世的豁达，“没事，我都习惯了。”
何语婷：“……”
那边婴北宫将朱阁主拉到角落里，低声说道：“老朱，你其实是知道顾苍岚为什么这么做的，对吧？”
朱阁主眼神飘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你能骗得了别人，还想骗得了我？”婴北宫冷笑连连，“等到顾苍岚把所有人打成重伤，届时能够保护虚弱的这伙人的，就只有你了，这不就是他让你留在这里的原因吗？”
一语中的，朱阁主更加心虚了。
“行了。”婴北宫松开他的衣领，拍了拍手，“多余的话我不问，也不想知道，我只有一个问题。”
朱阁主整理了下衣领，“请讲。”
“顾苍岚的目标……”婴北宫抬起手指了指自己，“包不包括我？”
朱阁主摇摇头，“不包括。”
婴北宫展颜一笑，“那就好那就好。”
朱阁主：“……”
“另外还有个问题。”不等朱阁主喘口气，婴北宫忽又凑近几分，声音比先前放的更低，“你之前说看小苍生有点眼熟，想起来为什么眼熟没有？”
朱阁主未曾想婴北宫会问出这种问题，当即就是一愣，“这个……倒是没仔细想过，仔细想想或许能想起来吧。”
婴北宫恨铁不成钢地说道：“那你倒是仔细想想……”
“婴阿姨。”话音未落，身后突然传来顾苍生的声音，把婴北宫吓了一跳，“你跟朱阁主在这聊什么呢？”
“啊？没聊什么啊。”转过身来面对顾苍生，有些心虚的婴北宫连忙转移话题，“苍，苍生啊，你那两位朋友好像要做些危险的事情，你不去阻止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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