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我给人类丢脸了
“又怎么了？”顾苍生实属是恶人先告状了，“你俩别动不动就打断我好不好？”
“废话，这不打断你还得了，要出大事好吧。”龙十一没好气地说道：“我能拜托你别在回忆往事的时候夹杂一些你个人的口嗨吗？”
“谁口嗨了？”底气十足的顾苍生同志挺着胸膛如此说道：“我说的都是实话。”
柳栋：“你看着我的拳头再说一遍。”
顾苍生：“……能别老来这一套吗？”
“哎，今天就别揍他了。”何语婷破天荒地站在了顾苍生这边，又似乎不是这样，“我还想听他接着讲呢，揍他什么时候都可以，放下次好了。”
顾苍生：“……你还真温柔呢。”
“过奖。”何语婷笑嘻嘻地说道：“再者说了，卿卿姐不是就坐在这里嘛，卿卿姐，冒昧一问，当时的情况是这个白痴说的那样吗？”
“完全不是啊。”姜卿卿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我当时只是特别害怕苍岚而已，那个时候的苍岚就有比拟天宫教廷教皇的实力了吧。”
“差不多吧。”顾苍岚轻点头，神色略微有些古怪，“不过，你当时很怕我吗？”
“当然啊。”姜卿卿笑道，“你是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你有多吓人啊。”
“有吗？”顾苍岚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那现在呢？”
“现在当然不怕了。”姜卿卿道：“不只是因为认识的时间长了，你跟以前相比，不是也改变了很多吗，比以前圆滑多了，以前感觉你只会杀人。”
顾苍岚抓了抓脸颊，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
“这也多亏了苍生吧。”姜卿卿说着，柔和且满含笑意的视线悠悠转向一旁的顾苍生。
顾苍岚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嗯，多亏了苍生呢。”
“呵。”顾苍生嗤笑一声，“当年你要是有这么诚实的话，我就不需要这么累了。”
李大凡：“所以那之后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对啊。”裘星愿明显已经进入看剧状态，“你们几个知情人别在这里闲聊了好不好，照顾一下我们这些不知情人好嘛，赶紧往下说啊。”
顾苍生清了清嗓子，“好，那我说了。”
龙十一：“注意客观啊。”
顾苍生：“知道了啦，你真烦啊。”
——
至此，有三件事完全在姜卿卿的意料之外。
其一，任务目标战斗能力近乎为零，但身边有一名身手深不可测的高手；其二，在自己被俘虏的当下，任务目标居然会帮自己说好话，这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事；其三……那个看似冷酷毫无人性的高手，居然很听任务目标的话？
几乎就是顾苍生话音刚落，顾苍岚就将剑从姜卿卿的脖子上移了开来。
姜卿卿不免有些惊讶，“你们这是，打算放过我？”
“本来就没打算拿你怎么样，要不然早把你弄死了，甚至于……”顾苍生依旧蹲在她面前，笑容满面地伸出两根指头，“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只要你答应其中一个，我就能立马给你松绑，还你自由；第一，带我们去你所属的杀手组织的总部。”
姜卿卿果断摇头，“这个不可能，无论是出于职责还是道义，我都不可能出卖我的组织。”
“很好，那就第二个。”顾苍生目光如炬，“你必须向我立下誓言，无论是你还是你背后的组织，今后都不会再对我出手，我想，身为组织中排名前三的杀手，你应当有这个权力。”
“誓言？”率先做出反应的并非姜卿卿，而是顾苍岚，只听见他一声冷笑，脸上是慢慢的不屑，“那种东西，毫无意义，仅凭谎言就能轻松打破。”
顾苍生眉头一挑，不置可否，“那又如何？”
“他说的对。”哪曾想姜卿卿也顺着这话往下说道：“我只要小小地撒一个谎，就能不费吹灰之力且没有丝毫损失地脱身，即便如此，你还想让我，立下誓言吗？”
“呵。”顾苍生轻笑一声，闪烁着微光的双方仿佛看穿了一切，“你能问出这个问题，就说明我没有看错人，发誓吧，发完誓，你就自由了。”
“你……”姜卿卿愣了足有五秒钟，“真是个奇怪的男人。”
顾苍岚：“你确定是奇怪不是脑残？”
顾苍生：“……”
“……”姜卿卿清了清嗓子，“我发誓，我姜卿卿及幕笼杀手组织，今后绝不会再刺杀顾苍生同志，若违此誓，天打雷轰，这样可以了吧？”
顾苍生满意地点点头，站起身，冲顾苍岚抬了抬下吧，“岚岚，给她松绑吧。”
顾苍岚满脸的古怪，“你认真的？先说好，这时候她要再对你出手，我可不管了。”
说着，顾苍岚轻轻挥动手中的剑，将姜卿卿身上的绳索尽数斩断。
姜卿卿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正值起身之时，就听到顾苍生自信满满地来了一句。
顾苍生：“放心，我相信圣者姜流年的女儿不会是个言而无信的人。”
姜卿卿娇躯一僵，霍然抬头，犀利的眼神直奔顾苍生而去，“你认识我？”
等于说变相的承认了自己是姜流年的女儿。
“圣者姜流年的女儿？她？”顾苍岚很是惊讶，“这么弱？你确定你有好好继承你父亲的血脉吗？”
姜卿卿：“……”
不带这么打击人的，不是我太弱，分明是你太强了吧。
不过，相比之下，现在最重要的事项应当是搞清楚自己到底是如何暴露的。
如此想着，姜卿卿再一次将关注点放在了顾苍生身上。
“咱俩见过啊，你忘记了？”顾苍生笑着说道：“你被两名神将收养，我就没那么好运了，被软禁在教廷的最深处，禁止外出，每天只有我师父陪着我；不过，咱俩见面那天距今也有五百年了，况且只是惊鸿一瞥，你不记得也正常。”
姜卿卿稍微回想了一下，还真给她想起来了，“哦！我想起来了，你是跟在许天前辈身后的那个男孩子！不过……你什么时候改名了？”
顾苍生抬起手比了个V字，“我现在就叫做顾苍生，姜卿卿小姐，请多指教了呢。”
姜卿卿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眼神也变得柔和许多，“我想不通，天宫教廷为什么会委托我们幕笼刺杀你呢？你跟天宫教廷之间有什么矛盾吗？按理说不该啊，有你师父在，就算有矛盾，也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才对，你师父呢？”
顾苍生：“我师父来了啊。”
“什么？！”姜卿卿左右环顾，而后对着空气拱了拱手，无比恭敬地说道：“许天前辈，晚辈姜卿卿，在此求见。”
顾苍岚：“……”
“要见我师父啊，简单。”顾苍生径自蹲下身，解开包裹，抱出骨灰罐，递到姜卿卿面前，“喏。”
姜卿卿愣了足有五秒钟，“额，这是……”
顾苍生：“我师父啊，你不是想见他嘛。”
“……”姜卿卿颤巍巍地摆摆手，“就，就不必了，还请收回去吧。”
“哦。”顾苍生复又将骨灰罐包好，背在背上，“走吧，岚岚，我们继续前进，姜卿卿小姐，后会有期。”
姜卿卿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
顾苍岚跟顾苍生并肩前行了一段路，而后，几乎是同时停下脚步，转身朝身后看去。
顾苍生：“姜卿卿小姐，你还有什么事吗？”
顾苍岚：“一声不响地跟来，你是想怎样？”
姜卿卿双手环胸，俏生生地站在二人身后，有些畏惧地避开顾苍岚的视线，“那个，我，我好奇嘛。”
“好奇？”顾苍生歪了下脑袋，“好奇什么？”
“额……我对这个遗迹很是好奇。”姜卿卿犹豫了一下，继而一脸确信地说道：“机会难得，要不咱们组队吧。”
顾苍岚：“我……”
顾苍生：“我同意！太对了，你先前那个什么乐曲精神攻击，实则我也很好奇，有机会一定让我见识见识啊。”
顾苍岚：“……”
——
顾苍岚：“所以你当时到底在好奇什么？”姜卿卿：“你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吗？被天宫教廷通缉的许天徒弟，与其结伴同行的神秘且强大的剑客，我会感到好奇不是很正常嘛。”
顾苍岚：“好像是。”
顾苍生：“二位，我可以继续往下说了吗？”
顾苍岚：“请。”
——
从两人变成三人，顾苍岚一如既往的寡言少语，仿佛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顾苍生也一如既往的大大咧咧，甚至一路上跟姜卿卿有说有笑，俨然有向无话不谈发展的趋势。
姜卿卿自己也觉得奇怪，前不久还是自己的刺杀目标，此时居然跟自己如此豁达地推心置腹，想想还真是有些不可思议，不过……这种事恐怕全天下也就只有眼前这个男人做的出来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认为，但她就是有这种感觉。
这个叫顾苍生的男人，多少有些……不可思议。
姜卿卿：“所以，你师父是为了帮你逃出天宫教廷，这才陨落的？而你到处旅游是为了帮他找一处坟地？”
顾苍生点点头，“大致就是这样。”
姜卿卿秀眉微蹙，摇头道：“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逃离天宫教廷呢？他们又为什么要派人追杀你呢？”
走在前头的顾苍岚听见这话，不由得放慢了脚步，显然他也很想知道这两个问题的答案。
“嗯……”顾苍生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咧嘴一笑，“我忘了。”
姜卿卿：“……”
顾苍岚：“……”
摆明了是不想回答吧。
“看！”顾苍生忽又抬手朝前一指，“前面好像就是出口了。”
有转移话题的嫌疑，但不得不说确实好用。
在这狭窄且昏暗的通道内前行多时，久违的亮光令人难以适从，然而唯有顾苍生一人忍不住眯起了眼睛，无论是顾苍岚还是姜卿卿都跟个没事人似的。
顾苍生见状不由眯着眼睛发出灵魂质问，“你俩是人吗？”
姜卿卿无辜地眨眨眼，“当然是了，我不过受过专业的训练而已。”
顾苍岚则是紧了紧腰间的长剑，“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做好常驻战阵的决心，应对随时可能到来的攻击。”
顾苍生：“……你这有点非人类了。”
顾苍岚目光如炬，“在这残酷的世界当中，这该是每个人类都已掌握的基础技能，有什么好一惊一乍的。”
顾苍生：“对不起，我给人类丢脸了。”
姜卿卿：“真要这么说的……我也给人类丢脸了。”
顾苍生：“少数服从多数，岚岚，不正常的人是你。”
顾苍岚：“……”
走出密道，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开阔的大厅，大厅内的情景……完全可以用横尸遍野来形容。
显然，这里经历过一场惨烈的战斗，人数之多，战况之惨烈，光从眼前这震撼人心的场景都能窥其一二。
“这倒是，让人惊讶呢。”姜卿卿秀眉微蹙，沉声道：“我也曾多次参与过遗迹的开掘，这么惨烈的画面，还是头一次见，何况这个遗迹还只是初步探索，遗迹的全貌尚不清晰，这群人能如此大动干戈，说明他们清楚这里有值得他们这么做的宝物在，这个遗迹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让这群人如此趋之若鹜？”
顾苍生陷入思考。
顾苍岚……没有思考，“管他有什么，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嘿。”忽在此时，自三人头顶传来一声冷笑，“我还以为压轴出场的会是什么大人物，没曾想只是三个天真烂漫的小卒啊。”
顾苍生跟姜卿卿几乎同时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而后……就看到顾苍岚一脚将大放厥词的仁兄从空中踹了下来，甚至是脸先落的地。
“哎呦我去！”仁兄一声惨叫，先前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狼狈，“什么玩意！谁打的我？！”
姜卿卿：“……”
顾苍生对着重新回到自己身边的顾苍岚竖了竖大拇指，“动作真快。”
顾苍岚双手环胸冷哼一声，“装模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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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栋：“你看着我的拳头再说一遍。”
顾苍生：“……能别老来这一套吗？”
“哎，今天就别揍他了。”何语婷破天荒地站在了顾苍生这边，又似乎不是这样，“我还想听他接着讲呢，揍他什么时候都可以，放下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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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是啊。”姜卿卿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我当时只是特别害怕苍岚而已，那个时候的苍岚就有比拟天宫教廷教皇的实力了吧。”
“差不多吧。”顾苍岚轻点头，神色略微有些古怪，“不过，你当时很怕我吗？”
“当然啊。”姜卿卿笑道，“你是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你有多吓人啊。”
“有吗？”顾苍岚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那现在呢？”
“现在当然不怕了。”姜卿卿道：“不只是因为认识的时间长了，你跟以前相比，不是也改变了很多吗，比以前圆滑多了，以前感觉你只会杀人。”
顾苍岚抓了抓脸颊，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
“这也多亏了苍生吧。”姜卿卿说着，柔和且满含笑意的视线悠悠转向一旁的顾苍生。
顾苍岚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嗯，多亏了苍生呢。”
“呵。”顾苍生嗤笑一声，“当年你要是有这么诚实的话，我就不需要这么累了。”
李大凡：“所以那之后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对啊。”裘星愿明显已经进入看剧状态，“你们几个知情人别在这里闲聊了好不好，照顾一下我们这些不知情人好嘛，赶紧往下说啊。”
顾苍生清了清嗓子，“好，那我说了。”
龙十一：“注意客观啊。”
顾苍生：“知道了啦，你真烦啊。”
——
至此，有三件事完全在姜卿卿的意料之外。
其一，任务目标战斗能力近乎为零，但身边有一名身手深不可测的高手；其二，在自己被俘虏的当下，任务目标居然会帮自己说好话，这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事；其三……那个看似冷酷毫无人性的高手，居然很听任务目标的话？
几乎就是顾苍生话音刚落，顾苍岚就将剑从姜卿卿的脖子上移了开来。
姜卿卿不免有些惊讶，“你们这是，打算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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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卿卿果断摇头，“这个不可能，无论是出于职责还是道义，我都不可能出卖我的组织。”
“很好，那就第二个。”顾苍生目光如炬，“你必须向我立下誓言，无论是你还是你背后的组织，今后都不会再对我出手，我想，身为组织中排名前三的杀手，你应当有这个权力。”
“誓言？”率先做出反应的并非姜卿卿，而是顾苍岚，只听见他一声冷笑，脸上是慢慢的不屑，“那种东西，毫无意义，仅凭谎言就能轻松打破。”
顾苍生眉头一挑，不置可否，“那又如何？”
“他说的对。”哪曾想姜卿卿也顺着这话往下说道：“我只要小小地撒一个谎，就能不费吹灰之力且没有丝毫损失地脱身，即便如此，你还想让我，立下誓言吗？”
“呵。”顾苍生轻笑一声，闪烁着微光的双方仿佛看穿了一切，“你能问出这个问题，就说明我没有看错人，发誓吧，发完誓，你就自由了。”
“你……”姜卿卿愣了足有五秒钟，“真是个奇怪的男人。”
顾苍岚：“你确定是奇怪不是脑残？”
顾苍生：“……”
“……”姜卿卿清了清嗓子，“我发誓，我姜卿卿及幕笼杀手组织，今后绝不会再刺杀顾苍生同志，若违此誓，天打雷轰，这样可以了吧？”
顾苍生满意地点点头，站起身，冲顾苍岚抬了抬下吧，“岚岚，给她松绑吧。”
顾苍岚满脸的古怪，“你认真的？先说好，这时候她要再对你出手，我可不管了。”
说着，顾苍岚轻轻挥动手中的剑，将姜卿卿身上的绳索尽数斩断。
姜卿卿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正值起身之时，就听到顾苍生自信满满地来了一句。
顾苍生：“放心，我相信圣者姜流年的女儿不会是个言而无信的人。”
姜卿卿娇躯一僵，霍然抬头，犀利的眼神直奔顾苍生而去，“你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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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者姜流年的女儿？她？”顾苍岚很是惊讶，“这么弱？你确定你有好好继承你父亲的血脉吗？”
姜卿卿：“……”
不带这么打击人的，不是我太弱，分明是你太强了吧。
不过，相比之下，现在最重要的事项应当是搞清楚自己到底是如何暴露的。
如此想着，姜卿卿再一次将关注点放在了顾苍生身上。
“咱俩见过啊，你忘记了？”顾苍生笑着说道：“你被两名神将收养，我就没那么好运了，被软禁在教廷的最深处，禁止外出，每天只有我师父陪着我；不过，咱俩见面那天距今也有五百年了，况且只是惊鸿一瞥，你不记得也正常。”
姜卿卿稍微回想了一下，还真给她想起来了，“哦！我想起来了，你是跟在许天前辈身后的那个男孩子！不过……你什么时候改名了？”
顾苍生抬起手比了个V字，“我现在就叫做顾苍生，姜卿卿小姐，请多指教了呢。”
姜卿卿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眼神也变得柔和许多，“我想不通，天宫教廷为什么会委托我们幕笼刺杀你呢？你跟天宫教廷之间有什么矛盾吗？按理说不该啊，有你师父在，就算有矛盾，也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才对，你师父呢？”
顾苍生：“我师父来了啊。”
“什么？！”姜卿卿左右环顾，而后对着空气拱了拱手，无比恭敬地说道：“许天前辈，晚辈姜卿卿，在此求见。”
顾苍岚：“……”
“要见我师父啊，简单。”顾苍生径自蹲下身，解开包裹，抱出骨灰罐，递到姜卿卿面前，“喏。”
姜卿卿愣了足有五秒钟，“额，这是……”
顾苍生：“我师父啊，你不是想见他嘛。”
“……”姜卿卿颤巍巍地摆摆手，“就，就不必了，还请收回去吧。”
“哦。”顾苍生复又将骨灰罐包好，背在背上，“走吧，岚岚，我们继续前进，姜卿卿小姐，后会有期。”
姜卿卿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
顾苍岚跟顾苍生并肩前行了一段路，而后，几乎是同时停下脚步，转身朝身后看去。
顾苍生：“姜卿卿小姐，你还有什么事吗？”
顾苍岚：“一声不响地跟来，你是想怎样？”
姜卿卿双手环胸，俏生生地站在二人身后，有些畏惧地避开顾苍岚的视线，“那个，我，我好奇嘛。”
“好奇？”顾苍生歪了下脑袋，“好奇什么？”
“额……我对这个遗迹很是好奇。”姜卿卿犹豫了一下，继而一脸确信地说道：“机会难得，要不咱们组队吧。”
顾苍岚：“我……”
顾苍生：“我同意！太对了，你先前那个什么乐曲精神攻击，实则我也很好奇，有机会一定让我见识见识啊。”
顾苍岚：“……”
——
顾苍岚：“所以你当时到底在好奇什么？”姜卿卿：“你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吗？被天宫教廷通缉的许天徒弟，与其结伴同行的神秘且强大的剑客，我会感到好奇不是很正常嘛。”
顾苍岚：“好像是。”
顾苍生：“二位，我可以继续往下说了吗？”
顾苍岚：“请。”
——
从两人变成三人，顾苍岚一如既往的寡言少语，仿佛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顾苍生也一如既往的大大咧咧，甚至一路上跟姜卿卿有说有笑，俨然有向无话不谈发展的趋势。
姜卿卿自己也觉得奇怪，前不久还是自己的刺杀目标，此时居然跟自己如此豁达地推心置腹，想想还真是有些不可思议，不过……这种事恐怕全天下也就只有眼前这个男人做的出来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认为，但她就是有这种感觉。
这个叫顾苍生的男人，多少有些……不可思议。
姜卿卿：“所以，你师父是为了帮你逃出天宫教廷，这才陨落的？而你到处旅游是为了帮他找一处坟地？”
顾苍生点点头，“大致就是这样。”
姜卿卿秀眉微蹙，摇头道：“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逃离天宫教廷呢？他们又为什么要派人追杀你呢？”
走在前头的顾苍岚听见这话，不由得放慢了脚步，显然他也很想知道这两个问题的答案。
“嗯……”顾苍生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咧嘴一笑，“我忘了。”
姜卿卿：“……”
顾苍岚：“……”
摆明了是不想回答吧。
“看！”顾苍生忽又抬手朝前一指，“前面好像就是出口了。”
有转移话题的嫌疑，但不得不说确实好用。
在这狭窄且昏暗的通道内前行多时，久违的亮光令人难以适从，然而唯有顾苍生一人忍不住眯起了眼睛，无论是顾苍岚还是姜卿卿都跟个没事人似的。
顾苍生见状不由眯着眼睛发出灵魂质问，“你俩是人吗？”
姜卿卿无辜地眨眨眼，“当然是了，我不过受过专业的训练而已。”
顾苍岚则是紧了紧腰间的长剑，“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做好常驻战阵的决心，应对随时可能到来的攻击。”
顾苍生：“……你这有点非人类了。”
顾苍岚目光如炬，“在这残酷的世界当中，这该是每个人类都已掌握的基础技能，有什么好一惊一乍的。”
顾苍生：“对不起，我给人类丢脸了。”
姜卿卿：“真要这么说的……我也给人类丢脸了。”
顾苍生：“少数服从多数，岚岚，不正常的人是你。”
顾苍岚：“……”
走出密道，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开阔的大厅，大厅内的情景……完全可以用横尸遍野来形容。
显然，这里经历过一场惨烈的战斗，人数之多，战况之惨烈，光从眼前这震撼人心的场景都能窥其一二。
“这倒是，让人惊讶呢。”姜卿卿秀眉微蹙，沉声道：“我也曾多次参与过遗迹的开掘，这么惨烈的画面，还是头一次见，何况这个遗迹还只是初步探索，遗迹的全貌尚不清晰，这群人能如此大动干戈，说明他们清楚这里有值得他们这么做的宝物在，这个遗迹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让这群人如此趋之若鹜？”
顾苍生陷入思考。
顾苍岚……没有思考，“管他有什么，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嘿。”忽在此时，自三人头顶传来一声冷笑，“我还以为压轴出场的会是什么大人物，没曾想只是三个天真烂漫的小卒啊。”
顾苍生跟姜卿卿几乎同时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而后……就看到顾苍岚一脚将大放厥词的仁兄从空中踹了下来，甚至是脸先落的地。
“哎呦我去！”仁兄一声惨叫，先前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狼狈，“什么玩意！谁打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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