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全杀了
寒莎眨眨眼，微皱眉，“什么叫我有什么目的？”
顾苍岚：“那我换个问法，你为什么要急着追查那个面具男？”
寒莎眨眨眼，顿感莫名，“这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为了快些拿回我的力量了。”
“如果只是为了拿回力量，也不急于一时吧。”顾苍岚面色平淡地说道：“我提个建议如何？不妨等到天宫教廷覆灭幕笼，届时幕笼当中主动向天宫教廷投诚的人，不就是夺走你能力的面具男吗？”
寒莎面色微变，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顾苍岚：“我觉得，与其在这里大海捞针，这个选择明显更省事，不是吗？”
寒莎低下头，片刻，冷笑一声，抬头对上顾苍岚的视线，眼神空前冰冷，仿佛又变回了没失去力量之前的杀手寒莎，“你是在套我话吗？”
“没，只是觉得你有别的想法，而我，想要了解那个想法而已。”顾苍岚耸耸肩，道：“这之后幕笼就要覆灭了，就算你拿回了力量，也挽回不了幕笼的颓势；我在想，你不会天真地以为凭你一己之力就能拯救幕笼吧，不如说你想拯救幕笼这个想法在我看来就很荒谬，他们不是完全不信任你吗？”
“你说的没错。”寒莎点点头，眼中的冰冷消退不少，“我从来没想过拯救幕笼，那样确实太天真了，就算多了我一个，面对天宫教廷这个庞然大物，也不过螳臂当车，幕笼的人一点不信任我也是事实，但那又与我何干呢？充其量我也不信任他们啊，再者说当杀手这么多年，名气早就打出去了，我早就想单干了，不然干嘛要把蓝蓝培养起来做我的助理呢，我的想法是建立一个工作室，以私人杀手的身份接受委托，赚的肯定比现在多。”
“额……”顾苍岚一时语噎，他还以为寒莎对幕笼有很强的归属感呢，敢情一点都没有啊。
这波倒是他自作多情了，只是……
顾苍岚：“那你为什么要急着恢复实力呢？”
寒莎耸耸肩，“与其说是我急着想恢复实力，不如说是我急着想找到当晚那个面具男。”
顾苍岚歪了下脑袋，“二者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了。”寒莎稍显高傲地抬了抬下巴，“把那个面具男带到幕笼那群杀手的面前，就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也就能证明相信我的聂先生是正确的。”
顾苍岚眉头一挑，“所以，你是为了聂先生？”
“对啊。”寒莎大方地承认了，“幕笼变成怎么样都跟我没有关系，但是聂先生，我不能置之不顾，一来，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二来，他刚刚义无反顾地站在了我这边，选择了相信我，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辜负他的信任，我一定要向那群家伙证明，聂先生是绝对正确的。”
顾苍岚沉默半晌，叹了口气，“就为了这点事，费这么大周折，值得吗？”
“这不是值不值得所能衡量的，而是我必须要这么做。”寒莎眼神无比坚定，摆了摆手，嗤笑道：“反正你是不会懂得啦，向来都是别人崇拜你，你又没有崇拜过别人，不会理解我的感受的。”
顾苍岚：“谁说的，我也有崇拜的人。”
“你有崇拜的人？”寒莎一脸不相信，“谁啊？”
顾苍岚欲言又止，咧嘴笑了笑，“说了你也不信，还是不说，话说，我不是也站在你这边吗？当时还出手救了你，怎么不见你感激我呢？”
寒莎嗤之以鼻，“你那能一样吗？你只是因为我付了钱所以保护我的安全而已，单纯的利益关系，你懂吗？”
顾苍岚正待说些什么，身后忽在此时传来一个满含不爽的声音，“让你来喊她，倒在这聊起来了是吧？真不把我当人啊？”
寒莎撩了下头发，歉意一笑，“抱歉，耽误时间了，我们出发吧。”
陈千紫冷哼一声，视线投向门外，“充其量天黑了也比较好行动，无妨，出发吧。”
三人旋即动身前往幕笼临时组建起来的前方阵线，不出意外的话幕笼会长就暂住在那里。
此行的目的是找幕笼会长求证，寒莎遇袭的那一晚，聂先生是否真的跟他在打牌。
纵使寒莎一口否决，顾苍岚跟陈千紫仍然认定，目前嫌疑最大的人便是聂先生。
三人趁着夜色，动作神速，很快就来到了白天寒莎被所有人逼问的任务大厅。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虽说寒莎目前没有半点实力，奈何顾苍岚跟陈千紫两个人加起来，别说是潜入敌方阵地了，横扫整个幕笼都不是问题。
陈千紫挟持了一名巡夜的杀手，成功从对方口中问到了幕笼会长的住所，并将其打晕拖到角落藏好。
做完这一切的陈千紫，来到任务大厅外与顾苍岚还有寒莎汇合，抬手指了指距离任务大厅不远处一栋仍旧灯火通明的建筑，道：“幕笼会长就在那里，不止是他，幕笼的长老，还有编号前一百的杀手，目前都暂住在那里。”
“人有点多啊。”寒莎不免有些担心，“我们进去找会长问话而不被其他人发现的成功率有多大？”
“百分之百。”顾苍岚缓缓将腰间长剑抽了出来，“只要把其他人都杀了就是了。”
陈千紫：“……”
这是什么单细胞生物啊？
“你有病啊。”寒莎没好气地说道：“你这多费功夫啊，万一跑了一两个，岂不是打草惊蛇了？”
陈千紫点点头，表示认同寒莎的观点，“从那个面具男的一举一动来看，他应当是一个相当谨慎的人，为此，我们的行动也应该尽量低调才对。”
顾苍岚默默地将剑收了回去，点头道：“听你们的。”
见顾苍岚这么听话，陈千紫跟寒莎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她们还真怕顾苍岚不听她们的劝阻拔剑把楼里的人全杀了。
事实证明这样的事顾苍岚绝对干得出来，而万一那个面具男没在这栋楼里，那么顾苍岚此举只会打草惊蛇，吓怕那个面具男，到时候就是天大地大，上哪去找都没头绪了。
三人一边朝目标楼房接近，一边听着寒莎的介绍。
寒莎：“这栋楼以前是宿舍来着，环境不算很好，会长跟长老们甘愿屈尊住到这儿来，想必是为了能第一时间回到阵线上进行指挥，变相地说明了目前的战况确实是不容乐观。”
“这不是废话嘛。”陈千紫耸耸肩，说道：“天宫教廷的兵力是你们的两倍还多，更别说对方是训练有素的军队，而你们这边都是杀手，或许一对一能打个平分秋色，可这里是战场，不是你们杀手发挥的舞台。”
寒莎微皱眉，“这我当然知道，我本来就没指望幕笼能逃过这一劫。”
陈千紫：“你们幕笼能屹立这么多年不倒，算是杀手历史上的里程碑了，够本了，后人也会记住你们的。”
“这种疑似哀悼的话你跟他们说去，别跟我说。”寒莎没好气地说道：“我可没打算死在这里，他们要死那是他们的事，我从此刻起单方面宣布脱离幕笼，换言之，我要单干了。”
“单干？”陈千紫眉头一挑，“能劳烦告知你打算如何单干吗？”
寒莎正打算畅所欲言，忽然想到了些什么，堪堪将已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哦嚯嚯，好险好险，陈小姐你不厚道啊，你可是有名的侦探，师父还是特管队的守护者，我要是告诉了你，那我以后还有活路吗？”
陈千紫和善地笑着，“大家都是朋友，一吐为快有何不可，再者说了，我对你本来就没多少敌意，要不然也不会主动出手帮你，你说是吧？”
寒莎一眼看穿，“你只是为了监视我吧？”
“额……”陈千紫迅速头脑风暴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霎时瞪大了双眼，“你不会想要加入怪物餐厅吧？”
“我加入怪物餐厅？”寒莎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嫌弃，“那个餐厅全是怪胎，我才不要呢。”
顾苍岚：“……”
麻烦你以后说别人坏话不要当着别人的面好嘛。
忽在此时，前方人影晃动，伴有一人的大喝：“什么人！”
陈千紫耸耸肩，她本来就没想过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他们当中唯有寒莎擅长潜入工作，奈何寒莎目前失去了能力，更别说住在此地的都是杀手，她跟顾苍岚两个外行暴露行踪完全在情理之中。
虽说不可避免会引起骚乱，但总比顾苍岚一人一剑大杀四方要好。
“我吸引他们的注意力。”陈千紫当机立断，一个箭步冲了出去，“你们趁机去找会长。”
顾苍岚点点头，丝毫不担心陈千紫的安危，因为……完全不需要担心啊。
冰火双色，在这黑夜当中，猛然绽放，狂暴的火焰与凛冽的寒霜瞬间弥漫了整个一层，只一个照面就牵制住了三人视线内的所有杀手。
寒莎眼中异彩连连，“不愧是教廷守护者的弟子，果真不凡。”
粗略估算一下，就算是全盛时期的自己，恐怕也只能跟她拼个两败俱伤。
“别感叹了。”相比寒莎的惊讶，顾苍岚显得要淡定的多，伸手抓住寒莎的肩膀，带着她一跃而起，一剑劈开墙壁，来到了建筑的三层。
平稳落地后，寒莎才想起来问，“你怎么知道会长住在这一层的？”
这栋楼一共五层，而顾苍岚毫不犹豫地带着她来到了三层，若不是胸有成竹，不会如此果断。
顾苍岚惜字如金，“气息。”
寒莎眉头一挑，“气息？”
“嗯。”顾苍岚望向前方空无一人的昏暗楼道，“强者的气息，全在这一层。”
寒莎压低音量，“你的意思是，你不仅能感受到生物的气息，甚至能通过气息判断出对方的实力高低？”
顾苍岚点点头，“差不多这意思。”
寒莎：“这就是你的特异者能力吗？”
“不。”顾苍岚摇摇头，“我从未觉醒特异者能力，真要说的话，我的剑跟剑术就是我的特异者能力，至于感受气息的能力，纯粹是经历的战斗多了，自然而然形成的本能罢了。”
寒莎嘴角微抽，还罢了？貌似很不屑的样子，我要是有这种本能，都不至于被那个面具男得手好不好。
语毕，顾苍岚向前迈了一步，原本昏暗的楼道忽然灯火通明，两名手握匕首的青年人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二人身边，分别将匕首架在了顾苍岚跟寒莎的脖子上。
顾苍岚面色一如既往的平淡，正可谓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寒莎虽说一开始吓了一跳，而后反应过来，却也不是那么惊讶。
楼道两旁的房门依次打开，门内住客依次出现在二人视线当中。
寒莎举目望去，七位长老赫然在列，还有就是杀手编号前十的八人，除去她跟死在顾苍岚剑下的杀手六，剩余的八人都在这了，此刻用匕首对着二人脖子的，分别是杀手四跟杀手七。
单论隐匿功夫，这二人比起失去能力前的寒莎都是丝毫不逊。
唯独不见幕笼会长的身影。
“还真是劳烦你们主动送上门了啊。”大长老排众而出，历喝一声，“寒莎！你背叛组织，雇佣贼人伤害同胞，我可以不与你计较，但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们的底线！大晚上地跑到这里来，你要干什么？！”
聂先生及时出面，开口劝道：“长老，稍安勿躁，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咱们不是也没有证据证明莎莎就是叛徒吗？”
“她让人杀了老六然后心虚逃走，她不是叛徒谁是？！”正用匕首抵着寒莎脖子的杀手七咬牙切齿道：“依我看也不用问这么多了，直接把他俩杀了，给兄弟们一个交代。”
“万万不可。”聂先生急声说道，奈何被大长老打断了。
“小聂，你不必再说了，我心中自有决断。”大长老怒目而视，“首先，让你们的同伙马上住手，否则，我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即便是处在三楼，还是能听到一楼激烈的打斗声，可以听出陈千紫应当打的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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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苍岚：“那我换个问法，你为什么要急着追查那个面具男？”
寒莎眨眨眼，顿感莫名，“这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为了快些拿回我的力量了。”
“如果只是为了拿回力量，也不急于一时吧。”顾苍岚面色平淡地说道：“我提个建议如何？不妨等到天宫教廷覆灭幕笼，届时幕笼当中主动向天宫教廷投诚的人，不就是夺走你能力的面具男吗？”
寒莎面色微变，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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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只是觉得你有别的想法，而我，想要了解那个想法而已。”顾苍岚耸耸肩，道：“这之后幕笼就要覆灭了，就算你拿回了力量，也挽回不了幕笼的颓势；我在想，你不会天真地以为凭你一己之力就能拯救幕笼吧，不如说你想拯救幕笼这个想法在我看来就很荒谬，他们不是完全不信任你吗？”
“你说的没错。”寒莎点点头，眼中的冰冷消退不少，“我从来没想过拯救幕笼，那样确实太天真了，就算多了我一个，面对天宫教廷这个庞然大物，也不过螳臂当车，幕笼的人一点不信任我也是事实，但那又与我何干呢？充其量我也不信任他们啊，再者说当杀手这么多年，名气早就打出去了，我早就想单干了，不然干嘛要把蓝蓝培养起来做我的助理呢，我的想法是建立一个工作室，以私人杀手的身份接受委托，赚的肯定比现在多。”
“额……”顾苍岚一时语噎，他还以为寒莎对幕笼有很强的归属感呢，敢情一点都没有啊。
这波倒是他自作多情了，只是……
顾苍岚：“那你为什么要急着恢复实力呢？”
寒莎耸耸肩，“与其说是我急着想恢复实力，不如说是我急着想找到当晚那个面具男。”
顾苍岚歪了下脑袋，“二者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了。”寒莎稍显高傲地抬了抬下巴，“把那个面具男带到幕笼那群杀手的面前，就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也就能证明相信我的聂先生是正确的。”
顾苍岚眉头一挑，“所以，你是为了聂先生？”
“对啊。”寒莎大方地承认了，“幕笼变成怎么样都跟我没有关系，但是聂先生，我不能置之不顾，一来，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二来，他刚刚义无反顾地站在了我这边，选择了相信我，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辜负他的信任，我一定要向那群家伙证明，聂先生是绝对正确的。”
顾苍岚沉默半晌，叹了口气，“就为了这点事，费这么大周折，值得吗？”
“这不是值不值得所能衡量的，而是我必须要这么做。”寒莎眼神无比坚定，摆了摆手，嗤笑道：“反正你是不会懂得啦，向来都是别人崇拜你，你又没有崇拜过别人，不会理解我的感受的。”
顾苍岚：“谁说的，我也有崇拜的人。”
“你有崇拜的人？”寒莎一脸不相信，“谁啊？”
顾苍岚欲言又止，咧嘴笑了笑，“说了你也不信，还是不说，话说，我不是也站在你这边吗？当时还出手救了你，怎么不见你感激我呢？”
寒莎嗤之以鼻，“你那能一样吗？你只是因为我付了钱所以保护我的安全而已，单纯的利益关系，你懂吗？”
顾苍岚正待说些什么，身后忽在此时传来一个满含不爽的声音，“让你来喊她，倒在这聊起来了是吧？真不把我当人啊？”
寒莎撩了下头发，歉意一笑，“抱歉，耽误时间了，我们出发吧。”
陈千紫冷哼一声，视线投向门外，“充其量天黑了也比较好行动，无妨，出发吧。”
三人旋即动身前往幕笼临时组建起来的前方阵线，不出意外的话幕笼会长就暂住在那里。
此行的目的是找幕笼会长求证，寒莎遇袭的那一晚，聂先生是否真的跟他在打牌。
纵使寒莎一口否决，顾苍岚跟陈千紫仍然认定，目前嫌疑最大的人便是聂先生。
三人趁着夜色，动作神速，很快就来到了白天寒莎被所有人逼问的任务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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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千紫挟持了一名巡夜的杀手，成功从对方口中问到了幕笼会长的住所，并将其打晕拖到角落藏好。
做完这一切的陈千紫，来到任务大厅外与顾苍岚还有寒莎汇合，抬手指了指距离任务大厅不远处一栋仍旧灯火通明的建筑，道：“幕笼会长就在那里，不止是他，幕笼的长老，还有编号前一百的杀手，目前都暂住在那里。”
“人有点多啊。”寒莎不免有些担心，“我们进去找会长问话而不被其他人发现的成功率有多大？”
“百分之百。”顾苍岚缓缓将腰间长剑抽了出来，“只要把其他人都杀了就是了。”
陈千紫：“……”
这是什么单细胞生物啊？
“你有病啊。”寒莎没好气地说道：“你这多费功夫啊，万一跑了一两个，岂不是打草惊蛇了？”
陈千紫点点头，表示认同寒莎的观点，“从那个面具男的一举一动来看，他应当是一个相当谨慎的人，为此，我们的行动也应该尽量低调才对。”
顾苍岚默默地将剑收了回去，点头道：“听你们的。”
见顾苍岚这么听话，陈千紫跟寒莎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她们还真怕顾苍岚不听她们的劝阻拔剑把楼里的人全杀了。
事实证明这样的事顾苍岚绝对干得出来，而万一那个面具男没在这栋楼里，那么顾苍岚此举只会打草惊蛇，吓怕那个面具男，到时候就是天大地大，上哪去找都没头绪了。
三人一边朝目标楼房接近，一边听着寒莎的介绍。
寒莎：“这栋楼以前是宿舍来着，环境不算很好，会长跟长老们甘愿屈尊住到这儿来，想必是为了能第一时间回到阵线上进行指挥，变相地说明了目前的战况确实是不容乐观。”
“这不是废话嘛。”陈千紫耸耸肩，说道：“天宫教廷的兵力是你们的两倍还多，更别说对方是训练有素的军队，而你们这边都是杀手，或许一对一能打个平分秋色，可这里是战场，不是你们杀手发挥的舞台。”
寒莎微皱眉，“这我当然知道，我本来就没指望幕笼能逃过这一劫。”
陈千紫：“你们幕笼能屹立这么多年不倒，算是杀手历史上的里程碑了，够本了，后人也会记住你们的。”
“这种疑似哀悼的话你跟他们说去，别跟我说。”寒莎没好气地说道：“我可没打算死在这里，他们要死那是他们的事，我从此刻起单方面宣布脱离幕笼，换言之，我要单干了。”
“单干？”陈千紫眉头一挑，“能劳烦告知你打算如何单干吗？”
寒莎正打算畅所欲言，忽然想到了些什么，堪堪将已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哦嚯嚯，好险好险，陈小姐你不厚道啊，你可是有名的侦探，师父还是特管队的守护者，我要是告诉了你，那我以后还有活路吗？”
陈千紫和善地笑着，“大家都是朋友，一吐为快有何不可，再者说了，我对你本来就没多少敌意，要不然也不会主动出手帮你，你说是吧？”
寒莎一眼看穿，“你只是为了监视我吧？”
“额……”陈千紫迅速头脑风暴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霎时瞪大了双眼，“你不会想要加入怪物餐厅吧？”
“我加入怪物餐厅？”寒莎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嫌弃，“那个餐厅全是怪胎，我才不要呢。”
顾苍岚：“……”
麻烦你以后说别人坏话不要当着别人的面好嘛。
忽在此时，前方人影晃动，伴有一人的大喝：“什么人！”
陈千紫耸耸肩，她本来就没想过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他们当中唯有寒莎擅长潜入工作，奈何寒莎目前失去了能力，更别说住在此地的都是杀手，她跟顾苍岚两个外行暴露行踪完全在情理之中。
虽说不可避免会引起骚乱，但总比顾苍岚一人一剑大杀四方要好。
“我吸引他们的注意力。”陈千紫当机立断，一个箭步冲了出去，“你们趁机去找会长。”
顾苍岚点点头，丝毫不担心陈千紫的安危，因为……完全不需要担心啊。
冰火双色，在这黑夜当中，猛然绽放，狂暴的火焰与凛冽的寒霜瞬间弥漫了整个一层，只一个照面就牵制住了三人视线内的所有杀手。
寒莎眼中异彩连连，“不愧是教廷守护者的弟子，果真不凡。”
粗略估算一下，就算是全盛时期的自己，恐怕也只能跟她拼个两败俱伤。
“别感叹了。”相比寒莎的惊讶，顾苍岚显得要淡定的多，伸手抓住寒莎的肩膀，带着她一跃而起，一剑劈开墙壁，来到了建筑的三层。
平稳落地后，寒莎才想起来问，“你怎么知道会长住在这一层的？”
这栋楼一共五层，而顾苍岚毫不犹豫地带着她来到了三层，若不是胸有成竹，不会如此果断。
顾苍岚惜字如金，“气息。”
寒莎眉头一挑，“气息？”
“嗯。”顾苍岚望向前方空无一人的昏暗楼道，“强者的气息，全在这一层。”
寒莎压低音量，“你的意思是，你不仅能感受到生物的气息，甚至能通过气息判断出对方的实力高低？”
顾苍岚点点头，“差不多这意思。”
寒莎：“这就是你的特异者能力吗？”
“不。”顾苍岚摇摇头，“我从未觉醒特异者能力，真要说的话，我的剑跟剑术就是我的特异者能力，至于感受气息的能力，纯粹是经历的战斗多了，自然而然形成的本能罢了。”
寒莎嘴角微抽，还罢了？貌似很不屑的样子，我要是有这种本能，都不至于被那个面具男得手好不好。
语毕，顾苍岚向前迈了一步，原本昏暗的楼道忽然灯火通明，两名手握匕首的青年人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二人身边，分别将匕首架在了顾苍岚跟寒莎的脖子上。
顾苍岚面色一如既往的平淡，正可谓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寒莎虽说一开始吓了一跳，而后反应过来，却也不是那么惊讶。
楼道两旁的房门依次打开，门内住客依次出现在二人视线当中。
寒莎举目望去，七位长老赫然在列，还有就是杀手编号前十的八人，除去她跟死在顾苍岚剑下的杀手六，剩余的八人都在这了，此刻用匕首对着二人脖子的，分别是杀手四跟杀手七。
单论隐匿功夫，这二人比起失去能力前的寒莎都是丝毫不逊。
唯独不见幕笼会长的身影。
“还真是劳烦你们主动送上门了啊。”大长老排众而出，历喝一声，“寒莎！你背叛组织，雇佣贼人伤害同胞，我可以不与你计较，但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们的底线！大晚上地跑到这里来，你要干什么？！”
聂先生及时出面，开口劝道：“长老，稍安勿躁，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咱们不是也没有证据证明莎莎就是叛徒吗？”
“她让人杀了老六然后心虚逃走，她不是叛徒谁是？！”正用匕首抵着寒莎脖子的杀手七咬牙切齿道：“依我看也不用问这么多了，直接把他俩杀了，给兄弟们一个交代。”
“万万不可。”聂先生急声说道，奈何被大长老打断了。
“小聂，你不必再说了，我心中自有决断。”大长老怒目而视，“首先，让你们的同伙马上住手，否则，我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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