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算的真准
“没干啥，就是有点事想跟你说。”顾苍生挑了挑眉毛，神态登峰造极，可谓人间极品。
陈千紫嘴角狠狠一抽，忍不住来了一句：“你还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顾苍生一秒正经，轻咳两声，“聊正事，案子有进展了，你要不要听？”
“要听，只是……”陈千紫掏出手机晃了晃，“咱们可以手机上聊。”
顾苍生义正言辞：“万一被盗号了呢？情报泄露了怎么办？”
“……”陈千紫一时语噻。
“所以啊，还是当面说比较好。”语毕，不等陈千紫给出反应，顾苍生主动往前凑，双方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
陈千紫被吓了一跳，眼中一抹惊慌一闪即逝。
以她的实力，推开顾苍生轻而易举，只是，此时咖啡厅内还有别的客人，闹出太大的动静恐会影响到他人，再者说了……她似乎，也不是很反感。
顾苍生凑到陈千紫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陈千紫眉头轻皱，待顾苍生说完，俏脸上已是满满的不爽，眼神冰冷地瞪了顾苍生一眼，“你有病？”
“就这么多，我还有事，先走了，后会有期。”顾苍生二话不说，迅速与陈千紫拉开距离，脚底抹油转身就跑，同时不忘招呼顾苍岚，“岚岚！别喝了！走了！”
“哦。”顾苍岚应了一声，放下杯子站起身来，对着明显有些气恼的陈千紫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随后迈步跟上了先行一步的顾苍生。
陈千紫皱着眉头坐在座位上，独自生了会闷气，期间低声骂了好几声有病之类的话语，一杯咖啡喝完，方才起身走向前台，“结账。”
“好的。”店员脸上带着标志性的笑容，只是那笑容略微有些古怪，“一共三杯，方才先走一步的两位客人……他们说您请客。”
“……”陈千紫扫码的动作顿了一顿，店员清晰地听到眼前这位漂亮的有些不像话的美女嘴中传出细微的磨牙的声音。
那两位男性也真是不解风情，居然还要这么一位大美女帮他们结账，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顾苍岚自然是做不出这样的荒唐事，始作俑者是谁，一想便知。
陈千紫觉得自己是该去怪物餐厅走一趟了，某人貌似有些皮痒了。
走出咖啡厅，陈千紫气势汹汹地走了没几步，忽然秀眉微蹙，停下脚步环顾四周。
“千紫。”狐神与凤神同时出现陈千紫身后并出声提醒。
“我知道。”陈千紫扫视周遭似乎没什么特别的景色，轻轻扭了扭脖子，“也不是第一次跟操控幻境的特异者交手了，早有经验了。”
“这一次似乎有所不同呢，虽然察觉到了身陷幻境，但并未察觉到是何时被拖入幻境的。”狐神眼神微凝，“这次的对手，不简单。”
“不简单又如何？”凤神冷哼一声，“在焚尽一切的涅槃之火面前，所谓的幻境于我而言就跟纸糊的没有区别。”
陈千紫缓缓抬起双手，滂湃的火海席卷而出，“是于我而言。”
……
幻境外。
顾苍生跟顾苍岚离开咖啡厅后，并未打道回府，而是躲在了不远处的小巷子里，等到陈千紫从咖啡厅里出来后，一路跟着她，来到了一处无人的废弃工厂。
未免被不知躲在何处的梦魇龙发现，顾苍生跟顾苍岚始终与陈千紫保持近百米的距离。
眼见陈千紫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废弃工厂，顾苍生忍不住问道：“她现在是陷入幻境了吧？”
顾苍岚点点头，“应该是的。”
“这个梦魇龙到底想做什么？居然把人家女孩子诱拐到这种地方来？”顾苍生咬了咬手指头。
顾苍岚瞥了他一眼，“你在担心吗？”
“没有啊。”顾苍生哈出一口热气：“我好兴奋啊。”
顾苍岚：“……”
“好了，不开玩笑。”顾苍生摆摆手，一秒正经，“岚岚，你现在有办法制服这头梦魇龙吗？”
顾苍岚摇摇头，“还不知道他躲在哪里，有幻境做掩护，无法确定准确位置，轻举妄动只会打草惊蛇。”
顾苍生轻抚下巴，“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除非……”顾苍岚看了眼不远处一片宁静的废弃工厂，“陈千紫能凭自己的力量破除幻境，在幻境被破除的那一瞬间，作为施法一方，遭到反噬的梦魇龙，其近乎完美的伪装必定会出现破绽，就趁那一瞬间锁定他的位置，我就能将其拿下。”
顾苍生闻言，双手合十开始吟唱，“陈大姐，陈姑奶奶，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另外我选你做诱饵可不是因为我想坑你啊，恰恰相反，是因为我无比相信你的实力啊，等会儿你可千万不要恩将仇报啊，就算真要打我，下手尽量轻一点哈。”
顾苍岚：“……你说给谁听呢。”
顾苍生：“心诚则灵，我相信陈小姐会听到的。”
顾苍岚：“……”
轰隆！！！
忽在此时，平地一声巨响，吓得顾苍生双腿一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啥情况？”顾苍生一骨碌爬起来，瞧着不远处火光冲天的废弃工厂，不由得张大了嘴巴，“这，这也太猛了吧，有必要吗？就不考虑误伤的情况吗？”
无人接他的话。
顾苍生徒然一惊，环顾四周，方才还站在他身边的顾苍岚，已然不见踪影。
这行动力……
顾苍生很是机智地闭嘴观望，没有大吼大叫，以免引起注意成为目标，拖了顾苍岚的后腿。
在工厂的屋顶，中年人高高跃起以躲避脚下拔地而起的火焰，喉间传来一声闷哼，面色一阵潮红，飞到安全高度后，看着脚下淹没在火海当中的工厂，脸上一片忌惮，“这火焰，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连幻境都能焚烧，打破真实与虚幻界限的存在，莫不是……”
“莫不是神灵的力量，你是想这么说，对吧？”淡漠的声音自背后传来，“但是错了，这是我自己的力量。”
中年人，也就是梦魇龙动作一顿，略显僵硬地转过身，瞧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陈千紫，眼中是满满的忌惮，“看来，这个世界真的是变了不少呢，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充其量我也不算年轻人了，都快两千岁了吧。”陈千紫扭了扭脖子，眼神冰冷，但似乎这抹冰冷又不是在针对面前的中年人，“你就是梦魇龙？”
中年人苦笑一声，“我与阁下无冤无仇，能否请阁下……”
“搞清楚，是你袭击的我，而不是我找的你。”陈千紫打断他的话，语气平淡却富有说服力，“虽然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会盯上我就是了，你怕是误会我跟怪物餐厅那个混蛋很熟，想要拿我当人质威胁他们吧。”
中年人嘴角微抽，正待说些什么，忽然意识到了些什么，愣了一下过后，皱眉吐出两字：“误会？”
“对啊，误会，换句话说，你中计了。”陈千紫小小地打了个哈欠，缓缓道来，“我想，先前我跟那俩人在咖啡厅的时候，你一直在暗中观察我们，然后那个混蛋故意装的跟我很亲密，为的就是误导你，让你来找我的麻烦。”
中年人稍加思索，瞬间也明白了过来，“换句话说……自我踏入这个圈套起，我就已经无路可逃了，是这个意思吧。”
长剑自身后探出，轻轻架在了中年人的脖子上，即便剑身并未开锋，其致命程度，仍是世间罕有。
“就是这个意思。”悄无声息来到中年人身后的顾苍岚寒声道。
“将军了，梦魇龙阁下。”陈千紫双手环胸，整个人放松了下来，虽然这么说很对不起自己，但是不得不承认，有顾苍岚在这里，确实没她什么事了，这对梦魇龙来说，已经是死局的场面了。
顾苍岚牢记来之前顾苍生交代自己的，对着面前的中年人抬了抬下巴，“跟我走一趟吧。”
中年人苦笑连连，“看来，别无选择了呢。”
饶是他从未跟面前的男子交过手，此时也了解到了他的实力，从他手中的剑上传来的，是死亡的气息，毫无疑问，现在的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接近死亡。
但凡有一点反抗的意图，他相信这人真的会毫不犹豫地砍下自己的头颅。
他的能力只是混淆真实与虚幻，而不是置换真实与虚幻，在现实中，死了，就是死了。
眼见梦魇龙失去反抗的念头，为保万无一失，顾苍岚还是打出一道剑气，封住了其全身上下所有力量，这才将剑收了回来，归剑入鞘，对着他扬了扬下巴，“走吧，怪物餐厅，你应该偷摸去蹲守过好几次，不用我带路才对。”
中年人苦笑着点点头，“我自己能去，不劳费心了。”
顾苍岚虽说封住了他一身力量，但他本体就是巨龙，飞行能力作为身体机能的一项，仍然健在。
顾苍岚本也想就此打道回府，沉默有段时间的陈千紫忽然开口，“走之前，先告诉我顾苍生那个混蛋在哪里？”
顾苍岚显然是没想到陈千紫会在此时询问此事，还没想好如何帮顾苍生开脱，眼神已经出卖了心中想法，不自觉地朝着不远处的公园花坛瞥了一眼。
陈千紫瞬间会意，笑意满满地道了一句：“多谢告知。”
眼睁睁地看着陈千紫直奔顾苍生的藏身地而去，顾苍岚张了张嘴，内心纠结无比。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选择有两个：要么拦下陈千紫，帮顾苍生创造逃跑的机会，要么不管不顾，仍由顾苍生自生自灭。
所幸这个纠结的时间不算太长。
纠结了约莫两秒钟后，顾苍岚轻声道了句自求多福，径自转身离开。
反正之后在餐厅也会遇上的，长痛不如短痛。
顾苍岚是这么想的。
没多久，公园内就传出了某人的惨叫。
“陈小姐！你做什么？等一下！揍我之前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哎，不是，你不要过来啊，我说真的，你先听我跟你解释嘛，我绝对没有利用你的意思，我是相信你的能力，要不然我怎么会放心把这个差事交给你呢？”
“我说认真的，你看到我真挚的双眼了吗？我这个人生平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说谎话。”
“我靠！你来真的啊！岚岚你人呢？救我啊！！”
——
半小时后，鼻青脸肿的顾苍生是跟陈千紫一并回到餐厅的。
第一个见到他的李大凡吓得当场后退数步，满是敬畏的视线自陈千紫脸上一扫而过，“还，还真被揍了啊，苍生哥你算的真准。”
顾苍生：“……”
在这件事上，我也不想算的这么准好不好。
靠在收银台上，随手拿过李大凡喝了一半的水，仰起头一饮而尽，顾苍生这才想起来问正事，“那个什么梦魇龙呢？他应该早就被岚岚带回来了吧？”
“是早就回来了。”李大凡抬起手指了指天花板，“在楼上呢，暂时把他关在没人住的空房间里，龙大哥跟平平试着对他进行了审问，但目前貌似什么都还没问出来。”
陈千紫冷哼一声，态度极为高傲，“一群业余的，能问出来就有鬼了，这种事还得看专业的。”
“哦？是吗？”死心不改的顾苍生继续犯贱，“那就请专业的陈小姐给我们打个样吧。”
李大凡跃跃欲试，“我也想去看热闹，不知道行不行？”
顾苍生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时间指向晚上的九点半，俨然已到了下班时间，当机立断摆了摆手，“没问题，我让他们把人带下来，就在这里审问，你去把门关了。”
“好嘞。”不知为何有股莫名兴奋的李大凡屁颠屁颠地跑去将店门关上。
陈千紫老神在在地拉了张椅子坐下，全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名为自信的气质。
顾苍生则噔噔噔跑上楼，没多久就把聚在楼上的餐厅众人全部喊了下来……妮妮除外，小丫头即便明天没有上学，仍然有着日常早睡的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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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千紫皱着眉头坐在座位上，独自生了会闷气，期间低声骂了好几声有病之类的话语，一杯咖啡喝完，方才起身走向前台，“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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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咖啡厅，陈千紫气势汹汹地走了没几步，忽然秀眉微蹙，停下脚步环顾四周。
“千紫。”狐神与凤神同时出现陈千紫身后并出声提醒。
“我知道。”陈千紫扫视周遭似乎没什么特别的景色，轻轻扭了扭脖子，“也不是第一次跟操控幻境的特异者交手了，早有经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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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简单又如何？”凤神冷哼一声，“在焚尽一切的涅槃之火面前，所谓的幻境于我而言就跟纸糊的没有区别。”
陈千紫缓缓抬起双手，滂湃的火海席卷而出，“是于我而言。”
……
幻境外。
顾苍生跟顾苍岚离开咖啡厅后，并未打道回府，而是躲在了不远处的小巷子里，等到陈千紫从咖啡厅里出来后，一路跟着她，来到了一处无人的废弃工厂。
未免被不知躲在何处的梦魇龙发现，顾苍生跟顾苍岚始终与陈千紫保持近百米的距离。
眼见陈千紫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废弃工厂，顾苍生忍不住问道：“她现在是陷入幻境了吧？”
顾苍岚点点头，“应该是的。”
“这个梦魇龙到底想做什么？居然把人家女孩子诱拐到这种地方来？”顾苍生咬了咬手指头。
顾苍岚瞥了他一眼，“你在担心吗？”
“没有啊。”顾苍生哈出一口热气：“我好兴奋啊。”
顾苍岚：“……”
“好了，不开玩笑。”顾苍生摆摆手，一秒正经，“岚岚，你现在有办法制服这头梦魇龙吗？”
顾苍岚摇摇头，“还不知道他躲在哪里，有幻境做掩护，无法确定准确位置，轻举妄动只会打草惊蛇。”
顾苍生轻抚下巴，“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除非……”顾苍岚看了眼不远处一片宁静的废弃工厂，“陈千紫能凭自己的力量破除幻境，在幻境被破除的那一瞬间，作为施法一方，遭到反噬的梦魇龙，其近乎完美的伪装必定会出现破绽，就趁那一瞬间锁定他的位置，我就能将其拿下。”
顾苍生闻言，双手合十开始吟唱，“陈大姐，陈姑奶奶，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另外我选你做诱饵可不是因为我想坑你啊，恰恰相反，是因为我无比相信你的实力啊，等会儿你可千万不要恩将仇报啊，就算真要打我，下手尽量轻一点哈。”
顾苍岚：“……你说给谁听呢。”
顾苍生：“心诚则灵，我相信陈小姐会听到的。”
顾苍岚：“……”
轰隆！！！
忽在此时，平地一声巨响，吓得顾苍生双腿一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啥情况？”顾苍生一骨碌爬起来，瞧着不远处火光冲天的废弃工厂，不由得张大了嘴巴，“这，这也太猛了吧，有必要吗？就不考虑误伤的情况吗？”
无人接他的话。
顾苍生徒然一惊，环顾四周，方才还站在他身边的顾苍岚，已然不见踪影。
这行动力……
顾苍生很是机智地闭嘴观望，没有大吼大叫，以免引起注意成为目标，拖了顾苍岚的后腿。
在工厂的屋顶，中年人高高跃起以躲避脚下拔地而起的火焰，喉间传来一声闷哼，面色一阵潮红，飞到安全高度后，看着脚下淹没在火海当中的工厂，脸上一片忌惮，“这火焰，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连幻境都能焚烧，打破真实与虚幻界限的存在，莫不是……”
“莫不是神灵的力量，你是想这么说，对吧？”淡漠的声音自背后传来，“但是错了，这是我自己的力量。”
中年人，也就是梦魇龙动作一顿，略显僵硬地转过身，瞧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陈千紫，眼中是满满的忌惮，“看来，这个世界真的是变了不少呢，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充其量我也不算年轻人了，都快两千岁了吧。”陈千紫扭了扭脖子，眼神冰冷，但似乎这抹冰冷又不是在针对面前的中年人，“你就是梦魇龙？”
中年人苦笑一声，“我与阁下无冤无仇，能否请阁下……”
“搞清楚，是你袭击的我，而不是我找的你。”陈千紫打断他的话，语气平淡却富有说服力，“虽然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会盯上我就是了，你怕是误会我跟怪物餐厅那个混蛋很熟，想要拿我当人质威胁他们吧。”
中年人嘴角微抽，正待说些什么，忽然意识到了些什么，愣了一下过后，皱眉吐出两字：“误会？”
“对啊，误会，换句话说，你中计了。”陈千紫小小地打了个哈欠，缓缓道来，“我想，先前我跟那俩人在咖啡厅的时候，你一直在暗中观察我们，然后那个混蛋故意装的跟我很亲密，为的就是误导你，让你来找我的麻烦。”
中年人稍加思索，瞬间也明白了过来，“换句话说……自我踏入这个圈套起，我就已经无路可逃了，是这个意思吧。”
长剑自身后探出，轻轻架在了中年人的脖子上，即便剑身并未开锋，其致命程度，仍是世间罕有。
“就是这个意思。”悄无声息来到中年人身后的顾苍岚寒声道。
“将军了，梦魇龙阁下。”陈千紫双手环胸，整个人放松了下来，虽然这么说很对不起自己，但是不得不承认，有顾苍岚在这里，确实没她什么事了，这对梦魇龙来说，已经是死局的场面了。
顾苍岚牢记来之前顾苍生交代自己的，对着面前的中年人抬了抬下巴，“跟我走一趟吧。”
中年人苦笑连连，“看来，别无选择了呢。”
饶是他从未跟面前的男子交过手，此时也了解到了他的实力，从他手中的剑上传来的，是死亡的气息，毫无疑问，现在的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接近死亡。
但凡有一点反抗的意图，他相信这人真的会毫不犹豫地砍下自己的头颅。
他的能力只是混淆真实与虚幻，而不是置换真实与虚幻，在现实中，死了，就是死了。
眼见梦魇龙失去反抗的念头，为保万无一失，顾苍岚还是打出一道剑气，封住了其全身上下所有力量，这才将剑收了回来，归剑入鞘，对着他扬了扬下巴，“走吧，怪物餐厅，你应该偷摸去蹲守过好几次，不用我带路才对。”
中年人苦笑着点点头，“我自己能去，不劳费心了。”
顾苍岚虽说封住了他一身力量，但他本体就是巨龙，飞行能力作为身体机能的一项，仍然健在。
顾苍岚本也想就此打道回府，沉默有段时间的陈千紫忽然开口，“走之前，先告诉我顾苍生那个混蛋在哪里？”
顾苍岚显然是没想到陈千紫会在此时询问此事，还没想好如何帮顾苍生开脱，眼神已经出卖了心中想法，不自觉地朝着不远处的公园花坛瞥了一眼。
陈千紫瞬间会意，笑意满满地道了一句：“多谢告知。”
眼睁睁地看着陈千紫直奔顾苍生的藏身地而去，顾苍岚张了张嘴，内心纠结无比。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选择有两个：要么拦下陈千紫，帮顾苍生创造逃跑的机会，要么不管不顾，仍由顾苍生自生自灭。
所幸这个纠结的时间不算太长。
纠结了约莫两秒钟后，顾苍岚轻声道了句自求多福，径自转身离开。
反正之后在餐厅也会遇上的，长痛不如短痛。
顾苍岚是这么想的。
没多久，公园内就传出了某人的惨叫。
“陈小姐！你做什么？等一下！揍我之前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哎，不是，你不要过来啊，我说真的，你先听我跟你解释嘛，我绝对没有利用你的意思，我是相信你的能力，要不然我怎么会放心把这个差事交给你呢？”
“我说认真的，你看到我真挚的双眼了吗？我这个人生平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说谎话。”
“我靠！你来真的啊！岚岚你人呢？救我啊！！”
——
半小时后，鼻青脸肿的顾苍生是跟陈千紫一并回到餐厅的。
第一个见到他的李大凡吓得当场后退数步，满是敬畏的视线自陈千紫脸上一扫而过，“还，还真被揍了啊，苍生哥你算的真准。”
顾苍生：“……”
在这件事上，我也不想算的这么准好不好。
靠在收银台上，随手拿过李大凡喝了一半的水，仰起头一饮而尽，顾苍生这才想起来问正事，“那个什么梦魇龙呢？他应该早就被岚岚带回来了吧？”
“是早就回来了。”李大凡抬起手指了指天花板，“在楼上呢，暂时把他关在没人住的空房间里，龙大哥跟平平试着对他进行了审问，但目前貌似什么都还没问出来。”
陈千紫冷哼一声，态度极为高傲，“一群业余的，能问出来就有鬼了，这种事还得看专业的。”
“哦？是吗？”死心不改的顾苍生继续犯贱，“那就请专业的陈小姐给我们打个样吧。”
李大凡跃跃欲试，“我也想去看热闹，不知道行不行？”
顾苍生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时间指向晚上的九点半，俨然已到了下班时间，当机立断摆了摆手，“没问题，我让他们把人带下来，就在这里审问，你去把门关了。”
“好嘞。”不知为何有股莫名兴奋的李大凡屁颠屁颠地跑去将店门关上。
陈千紫老神在在地拉了张椅子坐下，全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名为自信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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