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背后灵是标配
顾苍生：“然后你就成功带着溪溪逃出来了？”
“嗯。”柳平平一边嗦面一边点头，将面咽下去之后，吐出一口热气，开口说道：“花了我一个多小时，好不容易给我找到一处漏洞，差点就脱力了，他说的没错，他正处于巅峰期，而我刚步入成年期，差距还是在的，若非我是原序龙的话，根本无计可施。”
柳栋的脸色空前凝重，“你确定他是梦魇龙吗？”
柳平平点点头，“不止是我猜的，我体内的血脉隐隐跟他形成呼应，三神龙中，目前没现身的就只有梦魇龙了，而它的能力，恰好与传说中的梦魇龙对应上了。”
柳栋长出一口气，找了张椅子坐下，眉头紧锁，嘴中念念有词，“梦魇龙，没想到真的存在啊，这该如何是好，它的能力有些棘手啊，又不能不出门，妮妮还要上学呢……”
“店长，冒昧问一下。”莫青春举手发出疑问，“三神龙是个什么玩意？”
何语婷附议，“我也想问这个问题来着，龙族跟异兽同源，我从小跟安莫长大，也没听它说过什么三神龙啊。”
柳栋正在思考破局之法，随意地摆了摆手，“平平跟他们讲一下。”
“好，等我一下。”柳平平将面汤喝得一滴不剩，放下面碗舔了舔嘴唇，这才悠悠开口说道：“三神龙的传闻只在龙族内部流传，外人不知晓很正常，相传这三头龙是所有巨龙的始祖，一头死去才会有第二头诞生，同一时期只能存在一个个体，就比如说这一代的原序龙是我，梦魇龙是我之前遇到的那个大叔。”
龙十一轻抚下巴，“原序龙，梦魇龙，还有一头是什么龙？”
柳平平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那边柳栋也抬起头来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虽然龙十一很难看见他的眼睛。
“看着我干什么？”龙十一讪讪一笑，“总不可能是我吧？”
叔侄二人依旧保持沉默。
龙十一有些不自信了，缩了缩脖子，“真是我？”
柳平平点点头，“不用怀疑，龙大哥，这第三头龙就是你。”
龙十一顿时瞪大了双眼，“有没有搞错！我是个人啊！”
柳平平：“可你吸收了龙神的力量啊。”
龙十一：“龙神难道不是一个称谓吗？”
“是称谓，也是种族，你吸收了龙神的力量，你就是这一代的龙神。”柳平平振振有词，“在你死之前，不会有第二头龙神诞生，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龙十一：“……”
裘星愿看了眼发愣中的男朋友，提出了关键的一个问题，“店长，看你这么慌，这梦魇龙很厉害吗？”
柳栋叹了口气，“与其说是很厉害，不如说是很难缠。”
裘星愿双眼微眯，眼中跃跃欲试，“是吗？它有什么能力？”
柳栋娓娓道来：“三神龙中，龙神司掌力量，原序龙司掌时间与空间，而梦魇龙……司掌真实与虚幻。”
“真实与虚幻……吗？”顾苍生轻抚下巴，“一般来讲，这种模棱两可的东西的确很难缠，岚岚，你有办法应对吗？”
顾苍岚想了想，“先砍一剑再说。”
“……我想也是。”顾苍生打了个响指，道：“总之，现阶段尽量避免外出，以免被这个梦什么龙困住当做人质。”
“但是有两个人是没法避免外出的。”姜卿卿道：“负责采购的青春，还有妮妮，你总不能让妮妮辍学吧？她才多大。”
“当然不会，这一点我也考虑到了。”顾苍生道：“咱们这里这么多人，对方肯定不会傻到以身犯险，所以，青春跟妮妮必定是他的首选目标。”
“小青春的话不用担心，有我跟着呢，就算他打不过梦魇龙，我也保证他能全身而退。”突然出现在莫青春背后的雷神如此开口说道，“况且……梦魇龙，我还真想见识见识呢。”
莫青春亦是点点头，“我有能力自保，不用担心我。”
龙十一冲着雷神竖了竖大拇指，“小白你好勇啊。”
雷神：“……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小白。”
何语婷：“可你真的好白啊，你一出现，我们都不用开灯了。”
雷神：“……”
战魂特性是我能决定的吗？我也不想一出来就跟个电灯泡似的啊。
“然后就是妮妮了。”柳栋不容置疑地说道：“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从今天开始，妮妮不在餐厅的时候，苍岚，你能否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姜卿卿眼含希冀看向顾苍岚，显然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什么叫安全感啊，顾苍岚就是安全感。
“我是没问题。”顾苍岚点点头，“不过厨房这边……”
顾苍生拍拍胸膛，“我一个人没问题。”
柳栋补充道：“实在不行还有我呢。”
顾苍岚守护妮妮的事项就这么决定下来了。
顾苍生一只手托着下巴，陷入沉思，“然后就是该如何主动出击了。”
拆台小能手龙十一及时上线，“你还想着主动出击呢？”
“废话，难不成躲一辈子啊。”顾苍生振振有词，“我刚也说了，这只是现阶段的安排，我们必须想办法进入下一阶段。”
龙十一做了个请的手势，“说出你的想法。”
顾苍生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理论终究只是理论，咱们在这里说破天也没有用，必须得有个人主动出击，说的通俗易懂一点就是去找那个梦魇龙打架，想出破解他的能力的办法，之后就可高枕无忧了。”
“问题的关键在于……让谁去？”
顾苍岚举了举手。
顾苍生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忘了你要保护妮妮了？以你现在的知名度，对方不一定会头铁到主动找你干架。”
顾苍岚默默地将手放了下来。
“剩下的人……”顾苍生扫视众人，“让谁去都不放心啊，去的人多了，又怕阵地失守。”
龙十一双眼一亮，“要不找外人帮忙？”
“是可以，但是找谁呢？”柳平平：“对方可是巅峰期的梦魇龙，详情参考巅峰期的龙神，一般的特异者去了就是送死，就算是咱们给钱，让人家去送死，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啊。”
对话陷入僵局，一片诡异的寂静。
“除非……这人有着非同一般的实力，就算无法取得成果，也能保证全身而退。”柳栋如此说着，笑眯眯地看向姜卿卿，“卿卿，问问看，寒莎最近有空吗？”
姜卿卿摇摇头，“别想了，她说了声度假去了，然后就人间蒸发了，这都快两个月，我根本联系不上她。”
“这样啊。”柳栋明显有些失望。
“其实……”顾苍生忽在此时开口，摸了摸鼻子，微有些窘迫，“我有个人选。”
柳栋拍了下桌子，“那还等什么，联系对方去啊。”
“等我说完，拜托这个人吧……有风险。”顾苍生一脸肉疼，“我事后可能会遭到一顿毒打。”
柳栋一脸认真地问道：“会出人命吗？”
顾苍生：“那倒不至于。”
柳栋当机立断，“那没事，联系去吧。”
顾苍生：“……”
“溪溪。”何语婷忽然开口，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你没事吧，从刚刚起就一直在发呆。”
林溪猛然间接受到来自众人的视线洗礼，不免有些慌张，眼神飘忽了一下，嘴上说道：“没，没事啊。”
柳平平一眼看透，哑然失笑，“你不会怀疑现在看到的也是幻象吧？”
林溪犹豫了一下，挤出一抹苦笑，“你不是说过，在没有利益的前提下，大家不会如此积极嘛，所以我……”
“所以你就怀疑我们也是假的。”柳平平摆摆手，“嗨，不用担心，我以我原序龙的尊严做担保，这次是真的，况且……当时那句话本来就是诈他的。”
林溪眨眨眼，“诈他的？”
“对啊，我们积不积极，也是看对象的。”姜卿卿笑道：“对象是溪溪你，我们当然责无旁贷，不信你可以去看看我们餐厅的店规，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你可是我们餐厅的编外人员呢。”
林溪愣了片刻，继而展颜一笑，心中的疑虑顷刻间烟消云散。
就这样，林溪暂时在怪物餐厅住了下来。
至于林溪的车跟车上的行李，之后是何语婷跟顾苍岚去找回来的……嗯，全靠何语婷敏锐的嗅觉。
这一趟没有遇到危险，想来也是，就算对方找上门了也没事，众人完全相信顾苍岚有能力一剑劈开对方的幻境。
第二天，莫青春一如既往地起了个大早，动身外出采购食材。
行至楼下，莫青春去仓库拿了推车，沿着走廊走了几步，脚步一顿，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苍岚哥，你还是起这么早啊。”
“习惯了。”倚靠在厨房门上的顾苍岚双手环在身前，看了眼外头昏暗的天色，不动声色地说道：“机会难得，要不我陪你去？”
莫青春哑然失笑，“顾大哥你是想解决那个梦魇龙，好让大家不再担忧吧。”
顾苍岚沉默不语，这番表现落在餐厅成员的心中，等同于顾苍岚的默认。
“没关系啦，若是真的遇到了那个梦魇龙，我会把他解决掉的，当然我也不是说必定能成，但我会尽我所能。”莫青春抬起手，轻轻锤了下顾苍岚的胸口，“若是苍岚哥跟着，对方必定不敢露面了，放心交给我便是。”
顾苍岚犹豫了一下，无奈点了点头，“那你自己小心。”
莫青春点点头，正待说些什么，身后忽又冒出来一个声音，“不必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不就是个梦魇龙嘛，本神一眼就能看穿它的幻境。”
顾苍岚微微一笑，“那就拜托你了，小白。”
“没问题。”雷神抬起手比了个OK的手势，自我感觉相当良好，等到莫青春迈步离开，方才醒悟过来。“不对啊！为什么他也开始喊我小白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莫青春安慰道：“再说你真的很白。”
雷神：“……”
——
菜市场。
莫青春一手推着推车，一手拿着顾苍岚写的购物清单，行走在各个摊位之间。
当然了，他本人是看不见清单上写什么的，一向都是雷神看了之后在莫青春的脑海里复述给他听，莫青春之所以不睁眼还能走路不撞到东西，也是这个原因。
事实证明，背后灵向来是主角的标配。
一番采购下来，莫青春……内心毫无波澜，走向了此行采购的最后一个目标。
“胡大妈，帮我挑两棵白菜。”莫青春微笑着说道。
“好的。”胡大妈转过身去，开始挑选白菜。
莫青春闻此，忍不住叹了口气，“到底是啥时候中招的呢？小白，你有发现吗？”
“没大没小，要叫我师父。”雷神就这么当着大庭广从在莫青春身后显出身形，一边打量四周，一边没好气地说道：“确实是很精妙的幻境，几乎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只可惜……破绽还是不少。”
莫青春：“只能说，对方对我们餐厅进行了足够的调查，以我们餐厅为背景制造出来的幻境，近乎无懈可击，但人家不一定对一个菜市场调查这么清楚，有破绽也是正常的。”
雷神嗤笑一声，“这会儿倒是开始说大话了？破绽再多，你不是也不确定吗？还不得感谢胡大妈。”
莫青春不甘示弱，“别光顾着说我，你不是也不确定嘛，要不你早提醒我了。”
“小伙子。”胡大妈转过身来满脸疑惑地问道：“你在说什么啊？还有，这位小哥是……”
莫青春摇摇头，“别装了，胡大妈记性不好，从来不认得人，每次见我都会问一句，你的眼睛是怎么受伤的，所以……你不可能是真的。”
语毕，璀璨的雷电呈蛛网状四散而出，整个菜市场顿时乱作一团，悲鸣声不绝于耳。
莫青春不为所动，脸色没有丝毫波动，“确实很真实，但你若是想借此激发我的同情心，还是省省吧，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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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栋的脸色空前凝重，“你确定他是梦魇龙吗？”
柳平平点点头，“不止是我猜的，我体内的血脉隐隐跟他形成呼应，三神龙中，目前没现身的就只有梦魇龙了，而它的能力，恰好与传说中的梦魇龙对应上了。”
柳栋长出一口气，找了张椅子坐下，眉头紧锁，嘴中念念有词，“梦魇龙，没想到真的存在啊，这该如何是好，它的能力有些棘手啊，又不能不出门，妮妮还要上学呢……”
“店长，冒昧问一下。”莫青春举手发出疑问，“三神龙是个什么玩意？”
何语婷附议，“我也想问这个问题来着，龙族跟异兽同源，我从小跟安莫长大，也没听它说过什么三神龙啊。”
柳栋正在思考破局之法，随意地摆了摆手，“平平跟他们讲一下。”
“好，等我一下。”柳平平将面汤喝得一滴不剩，放下面碗舔了舔嘴唇，这才悠悠开口说道：“三神龙的传闻只在龙族内部流传，外人不知晓很正常，相传这三头龙是所有巨龙的始祖，一头死去才会有第二头诞生，同一时期只能存在一个个体，就比如说这一代的原序龙是我，梦魇龙是我之前遇到的那个大叔。”
龙十一轻抚下巴，“原序龙，梦魇龙，还有一头是什么龙？”
柳平平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那边柳栋也抬起头来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虽然龙十一很难看见他的眼睛。
“看着我干什么？”龙十一讪讪一笑，“总不可能是我吧？”
叔侄二人依旧保持沉默。
龙十一有些不自信了，缩了缩脖子，“真是我？”
柳平平点点头，“不用怀疑，龙大哥，这第三头龙就是你。”
龙十一顿时瞪大了双眼，“有没有搞错！我是个人啊！”
柳平平：“可你吸收了龙神的力量啊。”
龙十一：“龙神难道不是一个称谓吗？”
“是称谓，也是种族，你吸收了龙神的力量，你就是这一代的龙神。”柳平平振振有词，“在你死之前，不会有第二头龙神诞生，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龙十一：“……”
裘星愿看了眼发愣中的男朋友，提出了关键的一个问题，“店长，看你这么慌，这梦魇龙很厉害吗？”
柳栋叹了口气，“与其说是很厉害，不如说是很难缠。”
裘星愿双眼微眯，眼中跃跃欲试，“是吗？它有什么能力？”
柳栋娓娓道来：“三神龙中，龙神司掌力量，原序龙司掌时间与空间，而梦魇龙……司掌真实与虚幻。”
“真实与虚幻……吗？”顾苍生轻抚下巴，“一般来讲，这种模棱两可的东西的确很难缠，岚岚，你有办法应对吗？”
顾苍岚想了想，“先砍一剑再说。”
“……我想也是。”顾苍生打了个响指，道：“总之，现阶段尽量避免外出，以免被这个梦什么龙困住当做人质。”
“但是有两个人是没法避免外出的。”姜卿卿道：“负责采购的青春，还有妮妮，你总不能让妮妮辍学吧？她才多大。”
“当然不会，这一点我也考虑到了。”顾苍生道：“咱们这里这么多人，对方肯定不会傻到以身犯险，所以，青春跟妮妮必定是他的首选目标。”
“小青春的话不用担心，有我跟着呢，就算他打不过梦魇龙，我也保证他能全身而退。”突然出现在莫青春背后的雷神如此开口说道，“况且……梦魇龙，我还真想见识见识呢。”
莫青春亦是点点头，“我有能力自保，不用担心我。”
龙十一冲着雷神竖了竖大拇指，“小白你好勇啊。”
雷神：“……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小白。”
何语婷：“可你真的好白啊，你一出现，我们都不用开灯了。”
雷神：“……”
战魂特性是我能决定的吗？我也不想一出来就跟个电灯泡似的啊。
“然后就是妮妮了。”柳栋不容置疑地说道：“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从今天开始，妮妮不在餐厅的时候，苍岚，你能否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姜卿卿眼含希冀看向顾苍岚，显然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什么叫安全感啊，顾苍岚就是安全感。
“我是没问题。”顾苍岚点点头，“不过厨房这边……”
顾苍生拍拍胸膛，“我一个人没问题。”
柳栋补充道：“实在不行还有我呢。”
顾苍岚守护妮妮的事项就这么决定下来了。
顾苍生一只手托着下巴，陷入沉思，“然后就是该如何主动出击了。”
拆台小能手龙十一及时上线，“你还想着主动出击呢？”
“废话，难不成躲一辈子啊。”顾苍生振振有词，“我刚也说了，这只是现阶段的安排，我们必须想办法进入下一阶段。”
龙十一做了个请的手势，“说出你的想法。”
顾苍生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理论终究只是理论，咱们在这里说破天也没有用，必须得有个人主动出击，说的通俗易懂一点就是去找那个梦魇龙打架，想出破解他的能力的办法，之后就可高枕无忧了。”
“问题的关键在于……让谁去？”
顾苍岚举了举手。
顾苍生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忘了你要保护妮妮了？以你现在的知名度，对方不一定会头铁到主动找你干架。”
顾苍岚默默地将手放了下来。
“剩下的人……”顾苍生扫视众人，“让谁去都不放心啊，去的人多了，又怕阵地失守。”
龙十一双眼一亮，“要不找外人帮忙？”
“是可以，但是找谁呢？”柳平平：“对方可是巅峰期的梦魇龙，详情参考巅峰期的龙神，一般的特异者去了就是送死，就算是咱们给钱，让人家去送死，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啊。”
对话陷入僵局，一片诡异的寂静。
“除非……这人有着非同一般的实力，就算无法取得成果，也能保证全身而退。”柳栋如此说着，笑眯眯地看向姜卿卿，“卿卿，问问看，寒莎最近有空吗？”
姜卿卿摇摇头，“别想了，她说了声度假去了，然后就人间蒸发了，这都快两个月，我根本联系不上她。”
“这样啊。”柳栋明显有些失望。
“其实……”顾苍生忽在此时开口，摸了摸鼻子，微有些窘迫，“我有个人选。”
柳栋拍了下桌子，“那还等什么，联系对方去啊。”
“等我说完，拜托这个人吧……有风险。”顾苍生一脸肉疼，“我事后可能会遭到一顿毒打。”
柳栋一脸认真地问道：“会出人命吗？”
顾苍生：“那倒不至于。”
柳栋当机立断，“那没事，联系去吧。”
顾苍生：“……”
“溪溪。”何语婷忽然开口，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你没事吧，从刚刚起就一直在发呆。”
林溪猛然间接受到来自众人的视线洗礼，不免有些慌张，眼神飘忽了一下，嘴上说道：“没，没事啊。”
柳平平一眼看透，哑然失笑，“你不会怀疑现在看到的也是幻象吧？”
林溪犹豫了一下，挤出一抹苦笑，“你不是说过，在没有利益的前提下，大家不会如此积极嘛，所以我……”
“所以你就怀疑我们也是假的。”柳平平摆摆手，“嗨，不用担心，我以我原序龙的尊严做担保，这次是真的，况且……当时那句话本来就是诈他的。”
林溪眨眨眼，“诈他的？”
“对啊，我们积不积极，也是看对象的。”姜卿卿笑道：“对象是溪溪你，我们当然责无旁贷，不信你可以去看看我们餐厅的店规，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你可是我们餐厅的编外人员呢。”
林溪愣了片刻，继而展颜一笑，心中的疑虑顷刻间烟消云散。
就这样，林溪暂时在怪物餐厅住了下来。
至于林溪的车跟车上的行李，之后是何语婷跟顾苍岚去找回来的……嗯，全靠何语婷敏锐的嗅觉。
这一趟没有遇到危险，想来也是，就算对方找上门了也没事，众人完全相信顾苍岚有能力一剑劈开对方的幻境。
第二天，莫青春一如既往地起了个大早，动身外出采购食材。
行至楼下，莫青春去仓库拿了推车，沿着走廊走了几步，脚步一顿，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苍岚哥，你还是起这么早啊。”
“习惯了。”倚靠在厨房门上的顾苍岚双手环在身前，看了眼外头昏暗的天色，不动声色地说道：“机会难得，要不我陪你去？”
莫青春哑然失笑，“顾大哥你是想解决那个梦魇龙，好让大家不再担忧吧。”
顾苍岚沉默不语，这番表现落在餐厅成员的心中，等同于顾苍岚的默认。
“没关系啦，若是真的遇到了那个梦魇龙，我会把他解决掉的，当然我也不是说必定能成，但我会尽我所能。”莫青春抬起手，轻轻锤了下顾苍岚的胸口，“若是苍岚哥跟着，对方必定不敢露面了，放心交给我便是。”
顾苍岚犹豫了一下，无奈点了点头，“那你自己小心。”
莫青春点点头，正待说些什么，身后忽又冒出来一个声音，“不必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不就是个梦魇龙嘛，本神一眼就能看穿它的幻境。”
顾苍岚微微一笑，“那就拜托你了，小白。”
“没问题。”雷神抬起手比了个OK的手势，自我感觉相当良好，等到莫青春迈步离开，方才醒悟过来。“不对啊！为什么他也开始喊我小白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莫青春安慰道：“再说你真的很白。”
雷神：“……”
——
菜市场。
莫青春一手推着推车，一手拿着顾苍岚写的购物清单，行走在各个摊位之间。
当然了，他本人是看不见清单上写什么的，一向都是雷神看了之后在莫青春的脑海里复述给他听，莫青春之所以不睁眼还能走路不撞到东西，也是这个原因。
事实证明，背后灵向来是主角的标配。
一番采购下来，莫青春……内心毫无波澜，走向了此行采购的最后一个目标。
“胡大妈，帮我挑两棵白菜。”莫青春微笑着说道。
“好的。”胡大妈转过身去，开始挑选白菜。
莫青春闻此，忍不住叹了口气，“到底是啥时候中招的呢？小白，你有发现吗？”
“没大没小，要叫我师父。”雷神就这么当着大庭广从在莫青春身后显出身形，一边打量四周，一边没好气地说道：“确实是很精妙的幻境，几乎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只可惜……破绽还是不少。”
莫青春：“只能说，对方对我们餐厅进行了足够的调查，以我们餐厅为背景制造出来的幻境，近乎无懈可击，但人家不一定对一个菜市场调查这么清楚，有破绽也是正常的。”
雷神嗤笑一声，“这会儿倒是开始说大话了？破绽再多，你不是也不确定吗？还不得感谢胡大妈。”
莫青春不甘示弱，“别光顾着说我，你不是也不确定嘛，要不你早提醒我了。”
“小伙子。”胡大妈转过身来满脸疑惑地问道：“你在说什么啊？还有，这位小哥是……”
莫青春摇摇头，“别装了，胡大妈记性不好，从来不认得人，每次见我都会问一句，你的眼睛是怎么受伤的，所以……你不可能是真的。”
语毕，璀璨的雷电呈蛛网状四散而出，整个菜市场顿时乱作一团，悲鸣声不绝于耳。
莫青春不为所动，脸色没有丝毫波动，“确实很真实，但你若是想借此激发我的同情心，还是省省吧，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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