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给俺也整一个
“哪路活脱。”李大凡颔首表示理解了，复又问道：“苍岚哥，咱们此去天辰明心阁，究竟为的是什么啊？”
顾苍岚抬起手伸出三根指头，“三件事。”
李大凡眨眨眼，“哪三件事啊？”
顾苍岚：“第一件事，之前答应过你的，帮你选一件趁手的兵器。”
“啊？”李大凡万万没想到这件事顾苍岚居然还记在心上，赶忙自怀中掏出从陈浩那坑来的武器，“可是我已经有兵器了啊。”
顾苍岚瞥了眼李大凡手中的棍子，面露嫌弃，“特管队的工艺，根本算不上兵器，放在寻常特异者的眼中，这就是一堆废铁，对你的实力起不到半点帮助，此行过后……扔了吧。”
李大凡没有丝毫犹豫，“好的，我听你的。”
他才不会傻到去问为何顾苍岚用的也是普通铁剑，两人的境界浑然不同，不能一概而论。
李大凡想了想，复又有些跃跃欲试，“听说天辰明心阁收罗了各类武功秘籍，我是不是也能去找些适合我的呢？”
面对这个问题，顾苍岚却是相当果断地摆了摆手，“没必要，苍生教你的棍法够你用了，把那个练好就行。”
李大凡不疑有他，颔首应声。
“至于第二件事。”顾苍岚转而看向身边的莫青春，“给青春做战魂洗礼。”
莫青春似是早已料到，一点不觉惊讶，微笑着冲顾苍岚点点头，“有劳苍岚哥费心了。”
李大凡听的却是云里雾里，“战魂洗礼，那是什么？”
莫青春：“简单点讲就是针对战魂师的强化活动，经过战魂洗礼的战魂师，与战魂之间的契合度会大大提升。具体也不是体现在速度或者力量之类的，嗯……怎么说好呢，哦，就是战魂的成长空间会大大提升，用十一跟苍生的话就是品质提升了。”
李大凡了然颔首，“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顾苍岚：“虽说你这战魂的品质已经是空前绝后了，锦上添花也未尝不可，浩子他姐的两个战魂，也是经过洗礼的。”
莫青春摸摸鼻子，“还是得多谢苍岚哥，没你推荐，我恐怕很难参加洗礼。”
“怎么？”李大凡复又疑惑了，“这玩意门槛很高吗？”
“是啊。”莫青春点点头，“洗礼本身就有着极高的条件要求，一来，需要在天地正气汇聚之地，二来，需要辅以珍贵的天材地宝，怎么可能人人都能洗礼，花费太大了。”
“天底下满足这个条件的地方，唯有天辰明心阁的刀剑池，这也是为什么当年战魂联盟主动向天辰明心阁示好的原因，为的就是能借用刀剑池，时至今日，战魂师当中，得到洗礼的战魂师也不超过十分之一，不仅要自备药材的费用，还得得到战魂联盟，亦或是天辰明心阁高层的推荐信。”
“不过嘛，洗礼也不是一点坏处都没有，经过洗礼的战魂师，通常会出现副作用。”
“副作用？”李大凡疑惑歪头，“那是什么？”
“时间不定，有的人是在洗礼后的第二天，也有的发生在洗礼后一个月，甚至洗礼后一年，五年，几百年都有可能。”莫青春就自己知道的内容娓娓道来，“副作用的内容也不一定，有的是情绪低迷，有的是性格大变，也有的是会不受控制地定时移动到某些地点，至少……都是些小打小闹，不会有什么危险，持续时间最长长不过一个月，跟洗礼得到的好处相比，算是不值一提了；而且大部分的战魂师在战魂洗礼的副作用过后，实力都会得到一次突飞猛进。”
“原来如此。”李大凡附和着，忽然想到了些什么，“第一件事是为我，第二件事为青春哥，第三件事，苍岚哥总归是为了你自己了吧。”
“是。”顾苍岚大方承认，点了点头，视线掠向窗外，“去拿回我寄存在那里的一样东西。”
具体是什么东西，顾苍岚没再接着往下说，李大凡跟莫青春见他不说，也机智地没有问。
短暂的沉默过后，李大凡忽然发出一声轻咦，“青春哥，你刚刚说接受洗礼需要战魂联盟亦或是天辰明心阁高层的推荐？”
莫青春点点头，“对啊。”
李大凡：“……你有吗？”
“瞧你这话说的。”莫青春飒然一笑，“苍岚哥身为天辰明心阁阁主的关门弟子，自然也算是高层了。”
李大凡：“可是……苍岚哥不是天辰明心阁的叛徒，叛离宗门了吗？”
莫青春稍许愣神过后，幡然醒悟，“对啊！苍岚哥，你确定咱们不是去自投罗网的吗？”
这下换成顾苍岚迷惑了，扭过头来皱着眉看着两人，“之前那俩老头找上门来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了，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叛离宗门了呢？我什么时候叛离宗门了？”
“……”李大凡：“啊？没有吗？”
莫青春亦是满头雾水，“江湖上是这么流传的啊。”
顾苍岚：“江湖流传……你们也信啊。”
李大凡and莫青春：“……”
——
天辰明心阁。
所谓的天辰明心阁，实则是一栋类似古塔的建筑，只是……古塔的每一层面积都相当于一个小型城市，拢共十层，乃是地表上无比显著的庞然大物，其内包罗万象，令人流连忘返。
而此时，在天辰明心阁的最顶层，有人叩响了阁主房间的大门。
不多时，房内传出略显疲惫的声音，“进来。”
“参见阁主。”两名老者推门而进，拱手行礼，微微抬头瞥了眼坐在床榻上双手撑着额头似乎很是痛苦的阁主，登时一惊，“阁主可是身体抱恙？”
前来拜见的正是数日前去找顾苍岚麻烦的钱老跟苏老，见状不由心中一惊。
发须皆白，身材瘦削的阁主摆了摆手，“无伤大雅，昨晚喝多了，现在头还疼。”
苏老：“……”
钱老：“……”
您这出了名的又菜又爱喝，还搁那感慨人生找人拼酒呢。
当然这话二人只敢在心里吐槽。
阁主揉了揉太阳穴，视线落在面前的二老身上，“所以，你俩找我啥事？”
“哦，是这样的，尽管我们认为不需要阁主您亲自出面，好歹是您的弟子，想着还是得过来跟您汇报一声。”钱老拱手道：“探子来报，问天剑圣顾苍岚已经进入了神谕之地，预计明天就能抵达天辰明心阁。”
“是吗？”阁主先是一愣，继而面露喜色，仿佛连头都不是那么痛了，“苍岚要回来了？好！好啊！”
“额……”苏老与钱老面面相觑，甚是迷惑，“阁主您……很开心？”
阁主收敛笑意，反问一句：“我当然开心啊，怎么？你们难道不开心吗？”
“额……”苏老与钱老陷入沉吟，皆在思索阁主话中含意。
好半晌，钱老眼中爆出一团精光，嘴角勾起一抹智慧的弧度，“阁主说的是啊！此番，这等欺师灭祖之恶徒主动送上门来，我们应该高兴才对！”
一旁的苏老恨自己反应太慢，错失了在阁主面前表现自己的机会，所幸尚能弥补，连忙做出愤慨的神情，“阁主放心，我已命人布下天罗地网！定要让这逆徒有来无回！”
上了年纪的阁主大人被二人唬的是一愣一愣，“欺师灭祖？逆徒？有来无回？你们说的不会是苍岚吧？”
“自然！”二人异口同声。
钱老：“除了他还能是谁？！”
苏老：“阁主放心，为阁主分忧，本就是我们的分内之事。”
阁主大人呆了，而且是呆若木鸡，恐怕这辈子都没这无语过，“谁告诉你们，苍岚欺师灭祖了？”
“嗯？”钱老跟苏老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你俩有病啊？”阁主的语气十分平静，但熟悉阁主的二老都很清楚，这恰恰代表着他们的阁主是真的生气了，“自家人说自家人坏话，还为我分忧，我现在很忧心怎么养了你们这两个白眼狼，你俩帮我分析一下该怎么分忧呗？”
“额……”听着这貌似平淡的语气，钱老却已是汗如雨下，“不是说，顾苍岚他，违背了门规吗？”
“是啊，他是违背了门规啊。”阁主语出惊人，“但是我没怪他啊，我也没把他逐出师门啊，是他自己要离开的，说要去找他自己的路，我就放他走了啊，尽管如此他还是我的关门大弟子啊，有什么问题吗？”
苏老：“那怎么不见他回来呢？而且每次阁主你提起他的事，只是一个劲的哭啊，闹啊。”
“废话！”阁主大人突然爆发，“我几千年就收了两个徒弟，一个背叛师门！一个走了不知道回来，留我一个孤家寡人！我心里能舒畅吗？还怎么不见他回来，我也想知道这混小子怎么不知道回来看看他师父我啊！”
“阁主息怒，息怒息怒。”钱老赶忙安抚，生怕阁老又拉自己拼酒，“可是我听外头的人，他们都说问天剑圣是叛离了咱们天辰明心阁啊。”
“啧。”阁主一听这话，心情跟表情更是难以言喻，“自家人打听自家事还要去外头打听，你俩是不是真的有病？！”
“哦对！还有！”阁主大人突然又想起一茬，“你俩前不久去了蓝天市对吧！不会是去找苍岚的麻烦了吧？”
钱老与苏老纷纷移开视线，俨然一副心虚的表现。
“……”阁主：“你俩可太棒了！滚！给老子滚！！！八抬大轿把苍岚给老子抬进来！！知不知道！知道了还不给老子消失！！！”
——
金廷府。
进入金廷府并不难，甚至不需要检验身份，交个十块钱的过路费，是个人都能进。
顾苍生充分沿袭了店长柳栋抠王之王的一贯作风，连这十块钱都是让陈千紫帮自己付的。
两天的路程，陈千紫对他的不要脸已然习惯，秉承着不与白痴一般计较的优良品质，这种小事就不与他争执了。
此时集市已然基本成型，尽管还没正式开始，金廷府的街道上也已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陈千紫拐角走进一个小巷子，只一眨眼的功夫，相貌，发型，甚至衣着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与先前判若两人。
“哇！”就跟在陈千紫身后距她不到三米的顾苍生都没有看清她是怎么做到的，“大变活人啊！给俺也整一个。”
陈千紫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这是我战魂的能力之一，只有我能用。”
“是吗，那真是可惜了。”顾苍生四下环顾，神情动作要多猥琐有多猥琐，“那我该如何隐藏自己呢？”
“……”陈千紫：“我想……没人认得你。”
“……也对。”顾苍生收起了猥琐的动作跟神情，“咱们接下来做什么，怎么找到那个手持神邸的人？不如说他真的会在这里吗？”
陈千紫：“从他发的几条帖子可以分析出，这人十分自大，而他会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只有一个。”
顾苍生打了个哈哈，“五十年一次的家族评比吗？”
陈千紫稍稍一愣，不由得多看了顾苍生两眼，“你也想到了？”
“瞎猜的。”顾苍生嘿嘿笑道：“比不上陈小姐，在来的路上，陈小姐就已经想到了吧。”
陈千紫秀眉微蹙，不知怎的心里有些不快，“如果他是里世界某个家族的成员，那么看似鲁莽的行为就有迹可循了，发帖子的目的是提前造势，接下来只要在家族评比上亮出神邸，他所属的家族甚至有可能挤入十大世家之列。”
顾苍生顺势鼓掌，“分析地太对了，不愧是我千紫姐。”
陈千紫：“……”
不知怎的，心中的不快愈发强烈了。
顾苍生：“千紫姐，咱们接下来具体做什么呢？”
陈千紫深吸一口气，道：“家族评比安排在集市活动的最后一天，也就是五天后，这五天我们当然也不能闲着，就装作寻常的散修参与到集市当中，看能不能有意外的收获，另外，要在家族评比的现场附近找好观察点。”
顾苍生举起手，“我有疑问。”
陈千紫：“讲。”
顾苍生摊摊手，“你说的这些事你自己都能解决啊，不如说我一个普通人还帮不上你的忙，所以我到底是来干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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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苍岚抬起手伸出三根指头，“三件事。”
李大凡眨眨眼，“哪三件事啊？”
顾苍岚：“第一件事，之前答应过你的，帮你选一件趁手的兵器。”
“啊？”李大凡万万没想到这件事顾苍岚居然还记在心上，赶忙自怀中掏出从陈浩那坑来的武器，“可是我已经有兵器了啊。”
顾苍岚瞥了眼李大凡手中的棍子，面露嫌弃，“特管队的工艺，根本算不上兵器，放在寻常特异者的眼中，这就是一堆废铁，对你的实力起不到半点帮助，此行过后……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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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不会傻到去问为何顾苍岚用的也是普通铁剑，两人的境界浑然不同，不能一概而论。
李大凡想了想，复又有些跃跃欲试，“听说天辰明心阁收罗了各类武功秘籍，我是不是也能去找些适合我的呢？”
面对这个问题，顾苍岚却是相当果断地摆了摆手，“没必要，苍生教你的棍法够你用了，把那个练好就行。”
李大凡不疑有他，颔首应声。
“至于第二件事。”顾苍岚转而看向身边的莫青春，“给青春做战魂洗礼。”
莫青春似是早已料到，一点不觉惊讶，微笑着冲顾苍岚点点头，“有劳苍岚哥费心了。”
李大凡听的却是云里雾里，“战魂洗礼，那是什么？”
莫青春：“简单点讲就是针对战魂师的强化活动，经过战魂洗礼的战魂师，与战魂之间的契合度会大大提升。具体也不是体现在速度或者力量之类的，嗯……怎么说好呢，哦，就是战魂的成长空间会大大提升，用十一跟苍生的话就是品质提升了。”
李大凡了然颔首，“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顾苍岚：“虽说你这战魂的品质已经是空前绝后了，锦上添花也未尝不可，浩子他姐的两个战魂，也是经过洗礼的。”
莫青春摸摸鼻子，“还是得多谢苍岚哥，没你推荐，我恐怕很难参加洗礼。”
“怎么？”李大凡复又疑惑了，“这玩意门槛很高吗？”
“是啊。”莫青春点点头，“洗礼本身就有着极高的条件要求，一来，需要在天地正气汇聚之地，二来，需要辅以珍贵的天材地宝，怎么可能人人都能洗礼，花费太大了。”
“天底下满足这个条件的地方，唯有天辰明心阁的刀剑池，这也是为什么当年战魂联盟主动向天辰明心阁示好的原因，为的就是能借用刀剑池，时至今日，战魂师当中，得到洗礼的战魂师也不超过十分之一，不仅要自备药材的费用，还得得到战魂联盟，亦或是天辰明心阁高层的推荐信。”
“不过嘛，洗礼也不是一点坏处都没有，经过洗礼的战魂师，通常会出现副作用。”
“副作用？”李大凡疑惑歪头，“那是什么？”
“时间不定，有的人是在洗礼后的第二天，也有的发生在洗礼后一个月，甚至洗礼后一年，五年，几百年都有可能。”莫青春就自己知道的内容娓娓道来，“副作用的内容也不一定，有的是情绪低迷，有的是性格大变，也有的是会不受控制地定时移动到某些地点，至少……都是些小打小闹，不会有什么危险，持续时间最长长不过一个月，跟洗礼得到的好处相比，算是不值一提了；而且大部分的战魂师在战魂洗礼的副作用过后，实力都会得到一次突飞猛进。”
“原来如此。”李大凡附和着，忽然想到了些什么，“第一件事是为我，第二件事为青春哥，第三件事，苍岚哥总归是为了你自己了吧。”
“是。”顾苍岚大方承认，点了点头，视线掠向窗外，“去拿回我寄存在那里的一样东西。”
具体是什么东西，顾苍岚没再接着往下说，李大凡跟莫青春见他不说，也机智地没有问。
短暂的沉默过后，李大凡忽然发出一声轻咦，“青春哥，你刚刚说接受洗礼需要战魂联盟亦或是天辰明心阁高层的推荐？”
莫青春点点头，“对啊。”
李大凡：“……你有吗？”
“瞧你这话说的。”莫青春飒然一笑，“苍岚哥身为天辰明心阁阁主的关门弟子，自然也算是高层了。”
李大凡：“可是……苍岚哥不是天辰明心阁的叛徒，叛离宗门了吗？”
莫青春稍许愣神过后，幡然醒悟，“对啊！苍岚哥，你确定咱们不是去自投罗网的吗？”
这下换成顾苍岚迷惑了，扭过头来皱着眉看着两人，“之前那俩老头找上门来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了，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叛离宗门了呢？我什么时候叛离宗门了？”
“……”李大凡：“啊？没有吗？”
莫青春亦是满头雾水，“江湖上是这么流传的啊。”
顾苍岚：“江湖流传……你们也信啊。”
李大凡and莫青春：“……”
——
天辰明心阁。
所谓的天辰明心阁，实则是一栋类似古塔的建筑，只是……古塔的每一层面积都相当于一个小型城市，拢共十层，乃是地表上无比显著的庞然大物，其内包罗万象，令人流连忘返。
而此时，在天辰明心阁的最顶层，有人叩响了阁主房间的大门。
不多时，房内传出略显疲惫的声音，“进来。”
“参见阁主。”两名老者推门而进，拱手行礼，微微抬头瞥了眼坐在床榻上双手撑着额头似乎很是痛苦的阁主，登时一惊，“阁主可是身体抱恙？”
前来拜见的正是数日前去找顾苍岚麻烦的钱老跟苏老，见状不由心中一惊。
发须皆白，身材瘦削的阁主摆了摆手，“无伤大雅，昨晚喝多了，现在头还疼。”
苏老：“……”
钱老：“……”
您这出了名的又菜又爱喝，还搁那感慨人生找人拼酒呢。
当然这话二人只敢在心里吐槽。
阁主揉了揉太阳穴，视线落在面前的二老身上，“所以，你俩找我啥事？”
“哦，是这样的，尽管我们认为不需要阁主您亲自出面，好歹是您的弟子，想着还是得过来跟您汇报一声。”钱老拱手道：“探子来报，问天剑圣顾苍岚已经进入了神谕之地，预计明天就能抵达天辰明心阁。”
“是吗？”阁主先是一愣，继而面露喜色，仿佛连头都不是那么痛了，“苍岚要回来了？好！好啊！”
“额……”苏老与钱老面面相觑，甚是迷惑，“阁主您……很开心？”
阁主收敛笑意，反问一句：“我当然开心啊，怎么？你们难道不开心吗？”
“额……”苏老与钱老陷入沉吟，皆在思索阁主话中含意。
好半晌，钱老眼中爆出一团精光，嘴角勾起一抹智慧的弧度，“阁主说的是啊！此番，这等欺师灭祖之恶徒主动送上门来，我们应该高兴才对！”
一旁的苏老恨自己反应太慢，错失了在阁主面前表现自己的机会，所幸尚能弥补，连忙做出愤慨的神情，“阁主放心，我已命人布下天罗地网！定要让这逆徒有来无回！”
上了年纪的阁主大人被二人唬的是一愣一愣，“欺师灭祖？逆徒？有来无回？你们说的不会是苍岚吧？”
“自然！”二人异口同声。
钱老：“除了他还能是谁？！”
苏老：“阁主放心，为阁主分忧，本就是我们的分内之事。”
阁主大人呆了，而且是呆若木鸡，恐怕这辈子都没这无语过，“谁告诉你们，苍岚欺师灭祖了？”
“嗯？”钱老跟苏老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你俩有病啊？”阁主的语气十分平静，但熟悉阁主的二老都很清楚，这恰恰代表着他们的阁主是真的生气了，“自家人说自家人坏话，还为我分忧，我现在很忧心怎么养了你们这两个白眼狼，你俩帮我分析一下该怎么分忧呗？”
“额……”听着这貌似平淡的语气，钱老却已是汗如雨下，“不是说，顾苍岚他，违背了门规吗？”
“是啊，他是违背了门规啊。”阁主语出惊人，“但是我没怪他啊，我也没把他逐出师门啊，是他自己要离开的，说要去找他自己的路，我就放他走了啊，尽管如此他还是我的关门大弟子啊，有什么问题吗？”
苏老：“那怎么不见他回来呢？而且每次阁主你提起他的事，只是一个劲的哭啊，闹啊。”
“废话！”阁主大人突然爆发，“我几千年就收了两个徒弟，一个背叛师门！一个走了不知道回来，留我一个孤家寡人！我心里能舒畅吗？还怎么不见他回来，我也想知道这混小子怎么不知道回来看看他师父我啊！”
“阁主息怒，息怒息怒。”钱老赶忙安抚，生怕阁老又拉自己拼酒，“可是我听外头的人，他们都说问天剑圣是叛离了咱们天辰明心阁啊。”
“啧。”阁主一听这话，心情跟表情更是难以言喻，“自家人打听自家事还要去外头打听，你俩是不是真的有病？！”
“哦对！还有！”阁主大人突然又想起一茬，“你俩前不久去了蓝天市对吧！不会是去找苍岚的麻烦了吧？”
钱老与苏老纷纷移开视线，俨然一副心虚的表现。
“……”阁主：“你俩可太棒了！滚！给老子滚！！！八抬大轿把苍岚给老子抬进来！！知不知道！知道了还不给老子消失！！！”
——
金廷府。
进入金廷府并不难，甚至不需要检验身份，交个十块钱的过路费，是个人都能进。
顾苍生充分沿袭了店长柳栋抠王之王的一贯作风，连这十块钱都是让陈千紫帮自己付的。
两天的路程，陈千紫对他的不要脸已然习惯，秉承着不与白痴一般计较的优良品质，这种小事就不与他争执了。
此时集市已然基本成型，尽管还没正式开始，金廷府的街道上也已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陈千紫拐角走进一个小巷子，只一眨眼的功夫，相貌，发型，甚至衣着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与先前判若两人。
“哇！”就跟在陈千紫身后距她不到三米的顾苍生都没有看清她是怎么做到的，“大变活人啊！给俺也整一个。”
陈千紫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这是我战魂的能力之一，只有我能用。”
“是吗，那真是可惜了。”顾苍生四下环顾，神情动作要多猥琐有多猥琐，“那我该如何隐藏自己呢？”
“……”陈千紫：“我想……没人认得你。”
“……也对。”顾苍生收起了猥琐的动作跟神情，“咱们接下来做什么，怎么找到那个手持神邸的人？不如说他真的会在这里吗？”
陈千紫：“从他发的几条帖子可以分析出，这人十分自大，而他会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只有一个。”
顾苍生打了个哈哈，“五十年一次的家族评比吗？”
陈千紫稍稍一愣，不由得多看了顾苍生两眼，“你也想到了？”
“瞎猜的。”顾苍生嘿嘿笑道：“比不上陈小姐，在来的路上，陈小姐就已经想到了吧。”
陈千紫秀眉微蹙，不知怎的心里有些不快，“如果他是里世界某个家族的成员，那么看似鲁莽的行为就有迹可循了，发帖子的目的是提前造势，接下来只要在家族评比上亮出神邸，他所属的家族甚至有可能挤入十大世家之列。”
顾苍生顺势鼓掌，“分析地太对了，不愧是我千紫姐。”
陈千紫：“……”
不知怎的，心中的不快愈发强烈了。
顾苍生：“千紫姐，咱们接下来具体做什么呢？”
陈千紫深吸一口气，道：“家族评比安排在集市活动的最后一天，也就是五天后，这五天我们当然也不能闲着，就装作寻常的散修参与到集市当中，看能不能有意外的收获，另外，要在家族评比的现场附近找好观察点。”
顾苍生举起手，“我有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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