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二次交易
“我儿谢龙，于十年前五月二十三号晚，觉醒了特异能力，那一天，正好是他的生日。”谢孟凡双手攥紧，强忍着悲痛，缓缓说道：“我特意邀请了他最好的朋友来家中为他庆生。”
陈浩眉头一挑，“莫青春？”
“是，我也邀请了他的父亲，也就是老莫，只是因为那晚老莫刚好值夜班，所以来的晚了一点。”谢孟凡说着说着，情绪愈发地不稳定，仿佛那个夜晚发生的一切都历历在目，“身为特管队的一员，我非常清楚我儿子身上发生了些什么，但我没想到的是……他所觉醒的力量并非恩泽……而是灾难。”
陈浩眉头轻皱，“灾难？”
“特异者能力千奇百怪，应有尽有，谁又能说所有的特异能力都是于人体有益的呢。”谢孟凡深吸一口气，“从我儿子觉醒的特异者能力当中，我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恶意与恐怖至极的邪恶力量。不过一瞬，甚至不给我反应的时间，我的儿子……便被那股力量吞噬了。”
“尽管是刚诞生的力量，其威力已然不俗，一番较量过后，我艰难地将其压制，本欲将我儿子暂且束缚起来，寻求医生或前辈高人的帮助，哪曾想，在被我击败的下一秒，我的儿子，消失了。”
陈浩追问道：“去哪里了？”
“至少，不在这个空间。”谢孟凡：“他跳跃到了其他的空间，积蓄力量，为的就是十年后卷土重来，彻底侵占这个世界。”
陈浩心神俱颤，“那个诡异的异空间！其本体就是你的儿子谢龙？！”
“看样子，你们是去过那个空间了呢。”谢孟凡点点头，“不错，那就是我的儿子，你们所看到的异空间，便是他这十年间积蓄的全部力量。”
陈浩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为什么你会知道？”
谢孟凡：“知道什么？”
“知道十年这个期限！”陈浩有些失控地大吼一声，“你不是说你的儿子被恶意吞噬了吗？难道他还能清楚地告诉你十年后他会再回来吗？”
“不是小龙告诉我的。”谢孟凡摇摇头，“明确地给我十年这个期限的，是青春。”
陈浩不由一呆：“什么？”
“他几乎是同时跟我家小龙觉醒特异者能力的。”谢孟凡：“而他的特异者能力，是一双可以看见未来的眼镜，在他看到的数个未来当中，如果他不离开蓝天市，仅仅五年，小龙就能存够足以毁灭这个世界的力量继而卷土重来，可若是他离开蓝天市的话，这个时间就能延长到十年，所以他连夜离开了蓝天市，为的只是，为这个城市，为他自己多争取一点时间。”
陈浩呆若木鸡，“他的特异者能力是……预见未来？！”
还真被吴叔说中了，天宫教廷的特异者档案当中，并未记载莫青春有预见未来的能力，显然是他刻意隐瞒的。
陈浩：“这么说，他之所以能预知到即将到来的危险，都是因为这个能力？可他眼睛已经瞎了啊，再者，为什么说他留在蓝天市，期限就会缩短到五年呢？”
“眼睛瞎了？”这下换成谢孟凡发愣了，“那他应该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了。”
“啊？”陈浩面露不解，“那他是如何知晓危险的到来呢？他好像能感受到那个空间的存在似的，不是因为他那预知未来的能力吗？”
“跟预知未来没有关系，不过……你的猜想是正确的，他的确能感知到那个空间的存在，说的更准确点，他能感受到谢龙的存在。”顶着陈浩疑惑的视线，谢孟凡徐徐道来，“说过了，莫青春跟我儿谢龙，乃是同年，同月，同日，甚至是同时，觉醒的特异者能力。”
脑中灵光开朗，惊得陈浩霍然起身，“难道是！”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谢孟凡苦笑一声，道：“当有两名特异者几乎同时觉醒特异者能力之时，极小概率会发生的奇异现象，特异共振，两名特异者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存在，甚至能够成为彼此的催化剂，距离越近，共鸣越强烈，各自的能力也提升地越快。”
“就因为这个，本跟这件事没有关系的那孩子，不可避免地被卷了进来，甚至于，他主动离开蓝天市，放缓了小龙的进化速度，与此同时，他自己也在不断地进步。”
陈浩：“那他现在回到蓝天市来了，是说明……”
谢孟凡：“……了断的时刻，即将来临。”
“他是回来……葬送我的儿子的。”
陈浩：“……”
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
陈浩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头一挑，重新坐回到沙发上，接通电话，“喂？啥事？”
“怎么样？了解的差不多了吧。”手机那头传来一个无比欠扁的声音，不是龙十一还能是谁，“现在知道那个诡异空间的真面目了吧。”
陈浩轻啧一声，“你打这个电话，不会只是为了跟我确定这件事吧。”
“当然不是。”龙十一打了个哈哈，“现在你知道了吧，既然对方是人，那就可以用寻常的方式干掉他，只要杀掉谢龙，那个空间就会消失，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在那个空间当中找到谢龙，你们可不是青春，可以感知到谢龙的存在。”
陈浩没好气地说道：“有话说，有屁放，卖什么关子呢。”
龙十一嘿嘿一笑，“我可以制作一个辅助仪器，在你们进入那个空间之后，能够帮你们锁定谢龙的位置。”
陈浩：“免费吗？”
龙十一：“怎么可能，你当我冤大头啊，出价吧你。”
陈浩：“这是为了保护整个蓝天市的居民，当然也包括你们！”
龙十一：“我们明天就可以搬走。”
“……”陈浩：“五万。”
龙十一：“你打发叫花子呢？加个零。”
陈浩：“你抢劫呢！八万！”
龙十一：“靠！你不应该说十万的吗？”
陈浩：“就八万，干不干，不要以为我没你不行啊，我们天宫教廷也有开发部门的。”
“指望那群老不死的，你怕是等到花儿都谢了。”龙十一：“八万就八万。”
陈浩：“什么时候能做出来？”
龙十一：“明天。”
陈浩眉头一挑，脸上是满满的不信，“确定？”
“与其操心我会骗你，不如先操心操心该怎么进入那个空间吧。”龙十一嗤笑道：“若是进都进不去的话，后续工作做的再怎么完善，也不过无用功罢了。”
挂断电话，陈浩视线投向身前的谢孟凡，皱了皱眉，满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把跟谢龙有关的人的记忆清除掉的，是你吧？”
谢孟凡点点头，脸上是苦涩的笑，“突如其来的变故，连我都慌了神，一想到这件事暴露的话，天宫教廷势必会下令不惜手段诛杀小龙，所以……我动用我的权限，把这件事隐瞒了下来。”
“这些年我多次想去找你，将这件事全盘托出，可还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纵使他已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可他始终是我的儿子，事情会发展成今天这样，不客气的说……全是我的责任。”
“我只希望，你们能善待莫青春，那孩子才是无辜的，他本可置身事外，却选择只身一人扛下了所有，只因为小龙跟他……是最好的朋友。”
陈浩没有回话，只是坐在沙发上审视着谢孟凡的表情。
片刻过后，缓缓起身，迈步朝大门行去。
谢孟凡紧跟着起身，在他身后伸出手，欲言又止。
陈浩换好鞋子，打开门，临出门的前一刻，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道了一句：“找个时间，去特管队自首吧，时间还有，争取戴罪立功吧。”
谢孟凡浑身一颤，看着紧闭的房门，顷刻间，已是泪流满面。
——
回到办公室，将这一个下午的成果告知吴蓝雯，陈浩再度躺尸沙发。
“你做的非常好！”吴蓝雯喜上眉梢，“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难题就只有一个了，那就是如何进入那个空间。”
“偏偏这个问题是最重要的。”陈浩有气无力地说道：“吴叔，你想到好办法了吗？你不是天宫教廷里最精通空间之力的特异者吗？”
“确实，不过，俗话说得好，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吴蓝雯苦涩摇头，“我的空间之力发展方向主要是进攻，并非空间跳跃之类的，本来是想寄希望于柳平平的，现在看起来这个念头也得打消了，不过嘛……”
陈浩：“不过什么？”
吴蓝雯神秘一笑，“我们可以请外援。”
陈浩：“外援？谁啊？”
“天下武学集大成之地，超过百分之九十的特异者都向往的武学圣地。”吴蓝雯嘴角一勾，“海纳百川之——天辰明心阁！”
陈浩双眼一亮，“你请到天辰明心阁的前辈们出手相助了？”
吴蓝雯：“没有。”
陈浩：“……那你说个屁啊。”
“不急，我已经调查过了。”吴蓝雯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天辰明心阁有两位前辈，此刻就在蓝天市中！其中一人！恰巧精通空间剑法，若是能得到他的帮助，斩断空间界限，不在话下！”
陈浩大喜过望，“那还等什么，快去拜见那两位前辈啊。”
吴蓝雯笑容愈发自信，“莫急，我已经联系过那两位前辈了，你猜怎么样？他们一听说我要找他，纷纷表示要亲自登门拜访，估计一会儿就会来到此处，咱们在此静候便是。”
陈浩大吃一惊，“你居然有这么大的面子？”
吴蓝雯忍不住翘起二郎腿，“好歹我也是参加了千年前的双神大战的，虽然当年我只有十八岁。”
陈浩：“厉害厉害，不过，这俩人既然是你的前辈，就说明他们阅历在你之上吧？”
“确实如此。”吴蓝雯点点头，“他们一个大我一岁，一个大我两岁。”
“……”陈浩：“还真是……好大的前辈呢，所以他们各自怎么称呼呢？等会儿见面了我好打招呼啊。”
吴蓝雯：“一个姓钱，一个姓苏，你唤他们钱老跟苏老便是，等会儿为你引见。”
陈浩不自觉地坐直身子，“如此甚好。”
几乎就是陈浩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队长，有两位老先生找你。”
吴蓝雯笑逐颜开，“看样子是到了。”
陈浩连忙起身整理仪容，“快请他们进来。”
很快，门开，一高一矮两名老者先后步入陈浩的办公室，高的那位身高直追陈浩，瘦削无比，乍一看给人以皮包骨的感觉，矮的那位却有着健硕的肌肉，两人站在一起，给人以强烈的反差。
“钱老！苏老！欢迎来到蓝天市！”吴蓝雯大笑着上前，热情地同二人握了握手，只是看二人的表情，似乎兴致不是很高，“咱们也有好些年没见了，二位风采依旧，风采依旧啊，啊哈哈哈。”
高个子钱老挤出一抹苦笑，矮个子苏老发出一声冷哼。
截然不同的反应，截然不同的表情使得吴蓝雯有些不知所措，完全猜不出二人的想法，无奈只得厚着脸皮循着自己的节奏，开始介绍一旁的陈浩，“给二位介绍一下，这位青年俊杰，便是我蓝天市特管队的队长，同时也是陈家的大公子，陈浩！”
这一番字正腔圆的介绍可以说是给足了陈浩面子，要知道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让审判长为其做自我介绍的。
听吴蓝雯讲完，二老果然悠悠转头，视线投向了一旁的陈浩。
准备多时的陈浩上前几步，谦逊地欠了欠身，“二位前辈，久仰大名，在下陈浩，二位前辈此番能来蓝天市，乃是我蓝天市全体居民的荣幸……”
陈浩话说到此，正待大发慷慨之词，举目一看，吓得倒退一步。
却见，两位老者不知何时已然来到了他的面前，各自睁着火热的双眼盯着陈浩。
别说陈浩了，吴蓝雯都看迷惑了，“二老，你们这是？”
二人异口同声问道：“你是特管队队长是吧？”
陈浩愣愣地点点头，“是啊。”
左边钱老一把抓住陈浩的左手，“我是来报案的！”
右边苏老一把抓住陈浩的右手，“我是来自首的！”
陈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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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眉头一挑，“莫青春？”
“是，我也邀请了他的父亲，也就是老莫，只是因为那晚老莫刚好值夜班，所以来的晚了一点。”谢孟凡说着说着，情绪愈发地不稳定，仿佛那个夜晚发生的一切都历历在目，“身为特管队的一员，我非常清楚我儿子身上发生了些什么，但我没想到的是……他所觉醒的力量并非恩泽……而是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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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是刚诞生的力量，其威力已然不俗，一番较量过后，我艰难地将其压制，本欲将我儿子暂且束缚起来，寻求医生或前辈高人的帮助，哪曾想，在被我击败的下一秒，我的儿子，消失了。”
陈浩追问道：“去哪里了？”
“至少，不在这个空间。”谢孟凡：“他跳跃到了其他的空间，积蓄力量，为的就是十年后卷土重来，彻底侵占这个世界。”
陈浩心神俱颤，“那个诡异的异空间！其本体就是你的儿子谢龙？！”
“看样子，你们是去过那个空间了呢。”谢孟凡点点头，“不错，那就是我的儿子，你们所看到的异空间，便是他这十年间积蓄的全部力量。”
陈浩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为什么你会知道？”
谢孟凡：“知道什么？”
“知道十年这个期限！”陈浩有些失控地大吼一声，“你不是说你的儿子被恶意吞噬了吗？难道他还能清楚地告诉你十年后他会再回来吗？”
“不是小龙告诉我的。”谢孟凡摇摇头，“明确地给我十年这个期限的，是青春。”
陈浩不由一呆：“什么？”
“他几乎是同时跟我家小龙觉醒特异者能力的。”谢孟凡：“而他的特异者能力，是一双可以看见未来的眼镜，在他看到的数个未来当中，如果他不离开蓝天市，仅仅五年，小龙就能存够足以毁灭这个世界的力量继而卷土重来，可若是他离开蓝天市的话，这个时间就能延长到十年，所以他连夜离开了蓝天市，为的只是，为这个城市，为他自己多争取一点时间。”
陈浩呆若木鸡，“他的特异者能力是……预见未来？！”
还真被吴叔说中了，天宫教廷的特异者档案当中，并未记载莫青春有预见未来的能力，显然是他刻意隐瞒的。
陈浩：“这么说，他之所以能预知到即将到来的危险，都是因为这个能力？可他眼睛已经瞎了啊，再者，为什么说他留在蓝天市，期限就会缩短到五年呢？”
“眼睛瞎了？”这下换成谢孟凡发愣了，“那他应该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了。”
“啊？”陈浩面露不解，“那他是如何知晓危险的到来呢？他好像能感受到那个空间的存在似的，不是因为他那预知未来的能力吗？”
“跟预知未来没有关系，不过……你的猜想是正确的，他的确能感知到那个空间的存在，说的更准确点，他能感受到谢龙的存在。”顶着陈浩疑惑的视线，谢孟凡徐徐道来，“说过了，莫青春跟我儿谢龙，乃是同年，同月，同日，甚至是同时，觉醒的特异者能力。”
脑中灵光开朗，惊得陈浩霍然起身，“难道是！”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谢孟凡苦笑一声，道：“当有两名特异者几乎同时觉醒特异者能力之时，极小概率会发生的奇异现象，特异共振，两名特异者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存在，甚至能够成为彼此的催化剂，距离越近，共鸣越强烈，各自的能力也提升地越快。”
“就因为这个，本跟这件事没有关系的那孩子，不可避免地被卷了进来，甚至于，他主动离开蓝天市，放缓了小龙的进化速度，与此同时，他自己也在不断地进步。”
陈浩：“那他现在回到蓝天市来了，是说明……”
谢孟凡：“……了断的时刻，即将来临。”
“他是回来……葬送我的儿子的。”
陈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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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头一挑，重新坐回到沙发上，接通电话，“喂？啥事？”
“怎么样？了解的差不多了吧。”手机那头传来一个无比欠扁的声音，不是龙十一还能是谁，“现在知道那个诡异空间的真面目了吧。”
陈浩轻啧一声，“你打这个电话，不会只是为了跟我确定这件事吧。”
“当然不是。”龙十一打了个哈哈，“现在你知道了吧，既然对方是人，那就可以用寻常的方式干掉他，只要杀掉谢龙，那个空间就会消失，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在那个空间当中找到谢龙，你们可不是青春，可以感知到谢龙的存在。”
陈浩没好气地说道：“有话说，有屁放，卖什么关子呢。”
龙十一嘿嘿一笑，“我可以制作一个辅助仪器，在你们进入那个空间之后，能够帮你们锁定谢龙的位置。”
陈浩：“免费吗？”
龙十一：“怎么可能，你当我冤大头啊，出价吧你。”
陈浩：“这是为了保护整个蓝天市的居民，当然也包括你们！”
龙十一：“我们明天就可以搬走。”
“……”陈浩：“五万。”
龙十一：“你打发叫花子呢？加个零。”
陈浩：“你抢劫呢！八万！”
龙十一：“靠！你不应该说十万的吗？”
陈浩：“就八万，干不干，不要以为我没你不行啊，我们天宫教廷也有开发部门的。”
“指望那群老不死的，你怕是等到花儿都谢了。”龙十一：“八万就八万。”
陈浩：“什么时候能做出来？”
龙十一：“明天。”
陈浩眉头一挑，脸上是满满的不信，“确定？”
“与其操心我会骗你，不如先操心操心该怎么进入那个空间吧。”龙十一嗤笑道：“若是进都进不去的话，后续工作做的再怎么完善，也不过无用功罢了。”
挂断电话，陈浩视线投向身前的谢孟凡，皱了皱眉，满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把跟谢龙有关的人的记忆清除掉的，是你吧？”
谢孟凡点点头，脸上是苦涩的笑，“突如其来的变故，连我都慌了神，一想到这件事暴露的话，天宫教廷势必会下令不惜手段诛杀小龙，所以……我动用我的权限，把这件事隐瞒了下来。”
“这些年我多次想去找你，将这件事全盘托出，可还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纵使他已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可他始终是我的儿子，事情会发展成今天这样，不客气的说……全是我的责任。”
“我只希望，你们能善待莫青春，那孩子才是无辜的，他本可置身事外，却选择只身一人扛下了所有，只因为小龙跟他……是最好的朋友。”
陈浩没有回话，只是坐在沙发上审视着谢孟凡的表情。
片刻过后，缓缓起身，迈步朝大门行去。
谢孟凡紧跟着起身，在他身后伸出手，欲言又止。
陈浩换好鞋子，打开门，临出门的前一刻，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道了一句：“找个时间，去特管队自首吧，时间还有，争取戴罪立功吧。”
谢孟凡浑身一颤，看着紧闭的房门，顷刻间，已是泪流满面。
——
回到办公室，将这一个下午的成果告知吴蓝雯，陈浩再度躺尸沙发。
“你做的非常好！”吴蓝雯喜上眉梢，“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难题就只有一个了，那就是如何进入那个空间。”
“偏偏这个问题是最重要的。”陈浩有气无力地说道：“吴叔，你想到好办法了吗？你不是天宫教廷里最精通空间之力的特异者吗？”
“确实，不过，俗话说得好，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吴蓝雯苦涩摇头，“我的空间之力发展方向主要是进攻，并非空间跳跃之类的，本来是想寄希望于柳平平的，现在看起来这个念头也得打消了，不过嘛……”
陈浩：“不过什么？”
吴蓝雯神秘一笑，“我们可以请外援。”
陈浩：“外援？谁啊？”
“天下武学集大成之地，超过百分之九十的特异者都向往的武学圣地。”吴蓝雯嘴角一勾，“海纳百川之——天辰明心阁！”
陈浩双眼一亮，“你请到天辰明心阁的前辈们出手相助了？”
吴蓝雯：“没有。”
陈浩：“……那你说个屁啊。”
“不急，我已经调查过了。”吴蓝雯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天辰明心阁有两位前辈，此刻就在蓝天市中！其中一人！恰巧精通空间剑法，若是能得到他的帮助，斩断空间界限，不在话下！”
陈浩大喜过望，“那还等什么，快去拜见那两位前辈啊。”
吴蓝雯笑容愈发自信，“莫急，我已经联系过那两位前辈了，你猜怎么样？他们一听说我要找他，纷纷表示要亲自登门拜访，估计一会儿就会来到此处，咱们在此静候便是。”
陈浩大吃一惊，“你居然有这么大的面子？”
吴蓝雯忍不住翘起二郎腿，“好歹我也是参加了千年前的双神大战的，虽然当年我只有十八岁。”
陈浩：“厉害厉害，不过，这俩人既然是你的前辈，就说明他们阅历在你之上吧？”
“确实如此。”吴蓝雯点点头，“他们一个大我一岁，一个大我两岁。”
“……”陈浩：“还真是……好大的前辈呢，所以他们各自怎么称呼呢？等会儿见面了我好打招呼啊。”
吴蓝雯：“一个姓钱，一个姓苏，你唤他们钱老跟苏老便是，等会儿为你引见。”
陈浩不自觉地坐直身子，“如此甚好。”
几乎就是陈浩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队长，有两位老先生找你。”
吴蓝雯笑逐颜开，“看样子是到了。”
陈浩连忙起身整理仪容，“快请他们进来。”
很快，门开，一高一矮两名老者先后步入陈浩的办公室，高的那位身高直追陈浩，瘦削无比，乍一看给人以皮包骨的感觉，矮的那位却有着健硕的肌肉，两人站在一起，给人以强烈的反差。
“钱老！苏老！欢迎来到蓝天市！”吴蓝雯大笑着上前，热情地同二人握了握手，只是看二人的表情，似乎兴致不是很高，“咱们也有好些年没见了，二位风采依旧，风采依旧啊，啊哈哈哈。”
高个子钱老挤出一抹苦笑，矮个子苏老发出一声冷哼。
截然不同的反应，截然不同的表情使得吴蓝雯有些不知所措，完全猜不出二人的想法，无奈只得厚着脸皮循着自己的节奏，开始介绍一旁的陈浩，“给二位介绍一下，这位青年俊杰，便是我蓝天市特管队的队长，同时也是陈家的大公子，陈浩！”
这一番字正腔圆的介绍可以说是给足了陈浩面子，要知道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让审判长为其做自我介绍的。
听吴蓝雯讲完，二老果然悠悠转头，视线投向了一旁的陈浩。
准备多时的陈浩上前几步，谦逊地欠了欠身，“二位前辈，久仰大名，在下陈浩，二位前辈此番能来蓝天市，乃是我蓝天市全体居民的荣幸……”
陈浩话说到此，正待大发慷慨之词，举目一看，吓得倒退一步。
却见，两位老者不知何时已然来到了他的面前，各自睁着火热的双眼盯着陈浩。
别说陈浩了，吴蓝雯都看迷惑了，“二老，你们这是？”
二人异口同声问道：“你是特管队队长是吧？”
陈浩愣愣地点点头，“是啊。”
左边钱老一把抓住陈浩的左手，“我是来报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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