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未曾设想的道路
怪物餐厅，晚饭时间。
“我说……”顾苍生看着相邻而坐的龙十一跟裘星愿，“你俩不是吃到下午四点才回来吗？”
“是啊。”龙十一点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顾苍生：“你俩咋还吃的下呢？”
正在大吃大喝的龙十一跟裘星愿稍作歇息，异口同声道：“有什么问题吗？”
“……”顾苍生：“没问题，吃，大口的吃。”
龙十一耸耸肩，真就低下头去继续吃喝。
那边何语婷仍在兴致勃勃地朝莫青春提问，“所以说，你跟雪竹姐起先不是一个班的？”
“嗯。”莫青春点点头，“起先是在高一的运动会上，因为一场意外，两个班起了点小冲突，过程中她被误伤，然后我送她去医务室，这才认识的。”
顾苍生：“然后高二分班，你俩恰好又在一个班，因为当初的事互生好感，久而久之就在一起了，对吧？”
莫青春点点头：“差不多就是这样。”
这个故事实则下午众人都听过了，除了龙十一跟裘星愿，这会儿是为了他俩才复盘一次的。
龙十一：“没啥特别的嘛，就是俗套的偶像剧剧情。”
“是没啥特别的，个人也感觉很普通。”莫青春笑道：“所以，不提也罢。”
“话不能这么说啊。”姜卿卿托着腮帮子，面露神往，“有时候，普通的，才是最好的，我也想要一份普普通通的恋爱啊。”
那边柳栋赶忙低下头去，嘴中默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忽在此时，龙十一砸吧了下嘴巴，“今天这鱼怎么味道怪怪的？”
裘星愿：“会吗？”
“喏。”龙十一夹了块鱼肉到裘星愿的碗里，“你尝尝。”
裘星愿夹起鱼肉送到嘴里，细细品味了一下，“不能说怪吧，就是……挺新奇的，苍岚哥，新配方吗？”
“嗯。”顾苍岚点点头，“打算先给你们尝尝，味道不错的话，就加进菜单了。”
莫青春笑而不语。
除了顾苍岚，一众人没有一个人开口，只是用审视的眼光在龙十一跟裘星愿脸上来回扫视。
二人很快就被盯的坐立难安。
“都这么看着我干什么？”率先忍不住开口的，是龙十一，“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顾苍生摇摇头，悠悠问道：“你刚刚是给星愿夹菜了吗？”
虽然平日里龙十一跟裘星愿也偶有相邻而坐，但给对方夹菜这种事，这还是头一次。
龙十一眨眨眼，略显心虚地笑了笑，“有，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去了。”顾苍生轻抚下巴，“根据我多年情感大师的经验……”
“别情感大师了。”裘星愿直接打断他，直截了当地说道：“男朋友给女朋友夹菜，有什么问题吗？”
一句话，整张餐桌又是长达五秒的寂静。
寂静过后，喷薄而出的情感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何语婷跟姜卿卿直接起身窜到了裘星愿的身边，询问事情的真实性。
待裘星愿点头后，二女纷纷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表示恭喜，祝贺愿望成真之类的。
男生这边，柳平平、李大凡跟柳栋也向龙十一表达了祝福。
唯有一个人是个例外……
顾苍生同志呆愣五秒钟后，开始嚎啕大哭，边抹眼泪边哭的那一种，“哇！十一！我的十一啊！”
正想起身恭喜龙十一的顾苍岚都被他吓到了，扭过头皱着眉头满头雾水地看着他。
龙十一更是嘴角一抽，“你哭个锤子，丢不丢人啊，我是死了还是怎么的？”
“稍等，我接个电话。”正在跟裘星愿打听告白细节的姜卿卿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走到一旁去接完电话后，径自走向柳栋，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柳栋的神色顷刻间变得很是古怪，“这话，为啥让我来说？”
姜卿卿振振有词，“你是店长嘛，你的话比较有威信，快点！我都答应人家了。”
柳栋满是心累地叹了口气，清了清嗓子，道：“那个，青春啊，下周六我放你假，你陪雪竹去参加一个活动吧。”
“啊？”莫青春不由一愣，“为什么要我去？”
当然是人家指名道姓要你去了。
柳栋心中暗道一句，嘴上如此说道：“没有为什么，这是店长命令，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莫青春微微一汗，“这也是咱们餐厅的工作内容之一吗？”
“不错。”柳栋开始随口胡诌，“我们餐厅的经营理念就是不顾一切满足客户需求，更别说雪竹是咱们的超VIP客户，无论她有什么要求，哪怕是跟餐厅经营无关的，我们也应该要满足她。”
莫青春：“意思是我还不能拒绝是吧？”
柳栋：“没错！除非你不想干了。”
莫青春犹豫再三，轻叹一声，“那好吧。”
柳栋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边李大凡跟柳平平开始了窃窃私语。
柳平平：“咱们餐厅有这个经营理念吗？店规里面没写啊。”
李大凡：“不清楚，我只知道上次有个顾客开了几句妮妮的玩笑，店长直接把他丢出去了。”
柳平平：“……还真是以身作则呢。”
莫青春下周六陪同韩雪竹一天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此时，时间已然指向了晚上的九点半，蓝天市特管队支队队长陈浩的办公室内，依旧是灯火通明。
陈浩队长此时正坐在办公桌前，一边吃外卖一边研究最近几次发生的失踪案件之间是否有关联。
结果还是一无所获，无论是事件发生的时间，地点，失踪的人员之间，都没有任何的联系。
陈浩顿感一个头两个大，连眼前的外卖都不是那么可口了，味同嚼蜡，哀嚎一声，向后瘫在椅子上，开始放空自己。
忽在此时，吴蓝雯推门进来，一只手拿着煎饼果子，另一只手把一叠厚厚的纸往陈浩桌上一放，“看看。”
陈浩看着那堪比字典的厚度，顿时更头大了，“这是什么？对案件有帮助吗？”
“不一定，但是值得一看。”吴蓝雯边说边道：“这是莫青春的个人资料，包括他的出身，特异者能力以及过去二十九年的经历，我让教廷的人帮我查的。”
“莫青春？怪物餐厅的那个新员工？”陈浩登时来了精神，坐直身子，伸手拿过那厚厚的一叠纸，“你调查他做什么？”
“我还是觉得他有古怪，你看啊，他是一周前回到蓝天市的，最早的一起失踪案件，恰好也是在一周前发生的。”吴蓝雯侃侃而谈，“今天的事你也看见了，他是第一个成功阻止失踪案件发生的人，我的直觉告诉我，他跟这起案件绝对有关系，问题就在于现在的我们尚且看不清这其中的关系，所以无法做到主动出击。”
“所以你就让人调查他去了？”陈浩边看边问。
“是。”吴蓝雯眉头轻皱，“但是奇怪的是，这几次的失踪案件经过我的观察，必定是跟空间之力有关系，可这个莫青春，根据我的调查，他似乎不会使用空间之力。”
陈浩翻阅资料的手霎时一顿，“这些资料，你都看过了？”
吴蓝雯点点头，“看过了啊。”
“那我还看什么。”陈浩没好气地合上资料，“你跟我说不就完了嘛，我再从头到尾看一遍不是浪费时间吗？”
“哦，也对，那你听我说。”吴蓝雯后知后觉，清了清嗓子，开始说道：“这个莫青春，令我意外的是……他居然跟教廷有点关系。”
陈浩眉头一挑，“什么关系？”
吴蓝雯：“你应该知道金刃吧？”
“知道啊，受雇于教廷的雇佣兵性质组织，可以说是天宫教廷的编外人员，战斗力超群，甚至远在各地特管队及执法队之上，接受并完成了教廷颁布的各项任务，双方存在利益关系，但却深得教廷信任。”陈浩轻抚下巴，就自己知道的娓娓道来，“据我所知，金刃拢共只有十名成员，以队长金刃为首，十人皆是实力超群的特异者，所以，这跟莫青春有什么关系吗？”
吴蓝雯：“你可能不知道，金刃组织的副队长一周前离职了。”
陈浩稍显讶异：“你说银刃？为什么突然离职了？虽说金刃是他们的队长，但我听说银刃才是他们这十人小队的核心，无论计谋、身手还是大局观，都是银刃要更为出色。”
吴蓝雯：“……莫青春，就是银刃。”
陈浩：“……纳尼？”
“他在里世界活动的这十年，用的一直是化名，而且我见他的几次他都带着诡异的面具，所以今天下午我才没有认出他。”吴蓝雯轻叹一声，“但他确实就是银刃，那个曾一度让我也束手无策的强大特异者，脱离金刃组织后，他就恢复身份，回到了蓝天市。”
陈浩：“为什么呢？”
“不清楚，但是查清楚这一点，就是现阶段我们的任务，我总觉得他回到蓝天市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吴蓝雯道：“我已经差人去拜访金刃的其他成员了，看能不能从他们口中问出点什么，我们这边也得有所行动了。”
“咋行动？”陈浩托着腮帮子，“跟踪他吗？简单粗暴。”
“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吴蓝雯缓缓说道：“他现在加入了怪物餐厅，除了早上的采购，平日里应该很少有机会外出，但是一旦外出，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陈浩眉头一挑，“所以？”
吴蓝雯：“每天早上，在他外出采购的时候跟踪他，然后潜伏在餐厅附近，只要他外出我们就能第一时间知道。”
陈浩：“没有问题，我马上组织人手。”
吴蓝雯：“组织人手做什么？”
陈浩：“不是要监视莫青春吗？”
吴蓝雯：“是啊，但我没让你组织人手啊。”
陈浩战术后仰，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什么意思？”
“刚刚不是说了嘛，莫青春本质上是一名非常强大的特异者，且因为常年执行各类任务，必定掌握了熟练的反跟踪技术，别因为他是个瞎子就小瞧他，一般人跟踪他无异于送人头，所以……”吴蓝雯拍了拍陈浩的肩膀，“这件事恐怕得你我亲力亲为了，明早由你跟踪他，后天换我，日常的蹲守也是，咱俩轮班制。”
陈浩嘴角一抽，一抽，又一抽，已经看到美好的日常距离自己愈发遥远了，想到这几天办案时的所见所闻，一咬牙，道：“为了破案，豁出去了！”
“不错。”吴蓝雯拍拍他的肩膀，“以防万一，我觉得你应该了解一下莫青春的特异者能力，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万一跟踪过程中暴露了，不可避免地动起手来，了解对方的能力也能帮你增加一点胜算。”
陈浩：“有道理，所以他的特异者能力是什么？”
吴蓝雯：“特异者档案中登记的是治疗能力跟操控雷电的能力。”
“哦豁。”陈浩：“两个能力啊，果然不简单。”
吴蓝雯却在此时皱了皱眉头，“其实我感觉……档案里面记录的，有点假。”
陈浩眨了眨天真的双眼，“啥意思？”
“他还是银刃的时候，我曾跟他交过手。”吴蓝雯沉吟道：“整个过程当中，他确实只用了治疗跟操控雷电的能力，但我能明显感觉到……他留有余力，甚至连一半的实力都没拿出来，当然我也没出全力就是了。”
“这个不是问题。”陈浩同志突然自信了起来，“我陈浩平生别的本事没有，求饶的骨气我有的是，真要到了那个份上，大不了到时候我跪下来喊他爸爸，请求他饶我一命。”
吴蓝雯：“……真有你的。”
“明天开始是吧，那我先回去睡觉了。”陈浩起身开始收拾东西，忽然，动作一顿，眉头轻皱，开口道：“吴叔，你刚刚说，这些人员失踪案件，跟空间有关？”
吴蓝雯点点头：“是啊，我是这么说过。”
“吴叔你来蓝天市调查的案件，不也是跟空间有关吗？”陈浩幽幽说道：“有没有这种可能？这两起案件，实则是一起案件。”
吴蓝雯稍显一愣，旋即眼神也变得深沉起来，“这还真是……未曾设想的道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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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顾苍生看着相邻而坐的龙十一跟裘星愿，“你俩不是吃到下午四点才回来吗？”
“是啊。”龙十一点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顾苍生：“你俩咋还吃的下呢？”
正在大吃大喝的龙十一跟裘星愿稍作歇息，异口同声道：“有什么问题吗？”
“……”顾苍生：“没问题，吃，大口的吃。”
龙十一耸耸肩，真就低下头去继续吃喝。
那边何语婷仍在兴致勃勃地朝莫青春提问，“所以说，你跟雪竹姐起先不是一个班的？”
“嗯。”莫青春点点头，“起先是在高一的运动会上，因为一场意外，两个班起了点小冲突，过程中她被误伤，然后我送她去医务室，这才认识的。”
顾苍生：“然后高二分班，你俩恰好又在一个班，因为当初的事互生好感，久而久之就在一起了，对吧？”
莫青春点点头：“差不多就是这样。”
这个故事实则下午众人都听过了，除了龙十一跟裘星愿，这会儿是为了他俩才复盘一次的。
龙十一：“没啥特别的嘛，就是俗套的偶像剧剧情。”
“是没啥特别的，个人也感觉很普通。”莫青春笑道：“所以，不提也罢。”
“话不能这么说啊。”姜卿卿托着腮帮子，面露神往，“有时候，普通的，才是最好的，我也想要一份普普通通的恋爱啊。”
那边柳栋赶忙低下头去，嘴中默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忽在此时，龙十一砸吧了下嘴巴，“今天这鱼怎么味道怪怪的？”
裘星愿：“会吗？”
“喏。”龙十一夹了块鱼肉到裘星愿的碗里，“你尝尝。”
裘星愿夹起鱼肉送到嘴里，细细品味了一下，“不能说怪吧，就是……挺新奇的，苍岚哥，新配方吗？”
“嗯。”顾苍岚点点头，“打算先给你们尝尝，味道不错的话，就加进菜单了。”
莫青春笑而不语。
除了顾苍岚，一众人没有一个人开口，只是用审视的眼光在龙十一跟裘星愿脸上来回扫视。
二人很快就被盯的坐立难安。
“都这么看着我干什么？”率先忍不住开口的，是龙十一，“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顾苍生摇摇头，悠悠问道：“你刚刚是给星愿夹菜了吗？”
虽然平日里龙十一跟裘星愿也偶有相邻而坐，但给对方夹菜这种事，这还是头一次。
龙十一眨眨眼，略显心虚地笑了笑，“有，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去了。”顾苍生轻抚下巴，“根据我多年情感大师的经验……”
“别情感大师了。”裘星愿直接打断他，直截了当地说道：“男朋友给女朋友夹菜，有什么问题吗？”
一句话，整张餐桌又是长达五秒的寂静。
寂静过后，喷薄而出的情感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何语婷跟姜卿卿直接起身窜到了裘星愿的身边，询问事情的真实性。
待裘星愿点头后，二女纷纷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表示恭喜，祝贺愿望成真之类的。
男生这边，柳平平、李大凡跟柳栋也向龙十一表达了祝福。
唯有一个人是个例外……
顾苍生同志呆愣五秒钟后，开始嚎啕大哭，边抹眼泪边哭的那一种，“哇！十一！我的十一啊！”
正想起身恭喜龙十一的顾苍岚都被他吓到了，扭过头皱着眉头满头雾水地看着他。
龙十一更是嘴角一抽，“你哭个锤子，丢不丢人啊，我是死了还是怎么的？”
“稍等，我接个电话。”正在跟裘星愿打听告白细节的姜卿卿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走到一旁去接完电话后，径自走向柳栋，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柳栋的神色顷刻间变得很是古怪，“这话，为啥让我来说？”
姜卿卿振振有词，“你是店长嘛，你的话比较有威信，快点！我都答应人家了。”
柳栋满是心累地叹了口气，清了清嗓子，道：“那个，青春啊，下周六我放你假，你陪雪竹去参加一个活动吧。”
“啊？”莫青春不由一愣，“为什么要我去？”
当然是人家指名道姓要你去了。
柳栋心中暗道一句，嘴上如此说道：“没有为什么，这是店长命令，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莫青春微微一汗，“这也是咱们餐厅的工作内容之一吗？”
“不错。”柳栋开始随口胡诌，“我们餐厅的经营理念就是不顾一切满足客户需求，更别说雪竹是咱们的超VIP客户，无论她有什么要求，哪怕是跟餐厅经营无关的，我们也应该要满足她。”
莫青春：“意思是我还不能拒绝是吧？”
柳栋：“没错！除非你不想干了。”
莫青春犹豫再三，轻叹一声，“那好吧。”
柳栋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边李大凡跟柳平平开始了窃窃私语。
柳平平：“咱们餐厅有这个经营理念吗？店规里面没写啊。”
李大凡：“不清楚，我只知道上次有个顾客开了几句妮妮的玩笑，店长直接把他丢出去了。”
柳平平：“……还真是以身作则呢。”
莫青春下周六陪同韩雪竹一天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此时，时间已然指向了晚上的九点半，蓝天市特管队支队队长陈浩的办公室内，依旧是灯火通明。
陈浩队长此时正坐在办公桌前，一边吃外卖一边研究最近几次发生的失踪案件之间是否有关联。
结果还是一无所获，无论是事件发生的时间，地点，失踪的人员之间，都没有任何的联系。
陈浩顿感一个头两个大，连眼前的外卖都不是那么可口了，味同嚼蜡，哀嚎一声，向后瘫在椅子上，开始放空自己。
忽在此时，吴蓝雯推门进来，一只手拿着煎饼果子，另一只手把一叠厚厚的纸往陈浩桌上一放，“看看。”
陈浩看着那堪比字典的厚度，顿时更头大了，“这是什么？对案件有帮助吗？”
“不一定，但是值得一看。”吴蓝雯边说边道：“这是莫青春的个人资料，包括他的出身，特异者能力以及过去二十九年的经历，我让教廷的人帮我查的。”
“莫青春？怪物餐厅的那个新员工？”陈浩登时来了精神，坐直身子，伸手拿过那厚厚的一叠纸，“你调查他做什么？”
“我还是觉得他有古怪，你看啊，他是一周前回到蓝天市的，最早的一起失踪案件，恰好也是在一周前发生的。”吴蓝雯侃侃而谈，“今天的事你也看见了，他是第一个成功阻止失踪案件发生的人，我的直觉告诉我，他跟这起案件绝对有关系，问题就在于现在的我们尚且看不清这其中的关系，所以无法做到主动出击。”
“所以你就让人调查他去了？”陈浩边看边问。
“是。”吴蓝雯眉头轻皱，“但是奇怪的是，这几次的失踪案件经过我的观察，必定是跟空间之力有关系，可这个莫青春，根据我的调查，他似乎不会使用空间之力。”
陈浩翻阅资料的手霎时一顿，“这些资料，你都看过了？”
吴蓝雯点点头，“看过了啊。”
“那我还看什么。”陈浩没好气地合上资料，“你跟我说不就完了嘛，我再从头到尾看一遍不是浪费时间吗？”
“哦，也对，那你听我说。”吴蓝雯后知后觉，清了清嗓子，开始说道：“这个莫青春，令我意外的是……他居然跟教廷有点关系。”
陈浩眉头一挑，“什么关系？”
吴蓝雯：“你应该知道金刃吧？”
“知道啊，受雇于教廷的雇佣兵性质组织，可以说是天宫教廷的编外人员，战斗力超群，甚至远在各地特管队及执法队之上，接受并完成了教廷颁布的各项任务，双方存在利益关系，但却深得教廷信任。”陈浩轻抚下巴，就自己知道的娓娓道来，“据我所知，金刃拢共只有十名成员，以队长金刃为首，十人皆是实力超群的特异者，所以，这跟莫青春有什么关系吗？”
吴蓝雯：“你可能不知道，金刃组织的副队长一周前离职了。”
陈浩稍显讶异：“你说银刃？为什么突然离职了？虽说金刃是他们的队长，但我听说银刃才是他们这十人小队的核心，无论计谋、身手还是大局观，都是银刃要更为出色。”
吴蓝雯：“……莫青春，就是银刃。”
陈浩：“……纳尼？”
“他在里世界活动的这十年，用的一直是化名，而且我见他的几次他都带着诡异的面具，所以今天下午我才没有认出他。”吴蓝雯轻叹一声，“但他确实就是银刃，那个曾一度让我也束手无策的强大特异者，脱离金刃组织后，他就恢复身份，回到了蓝天市。”
陈浩：“为什么呢？”
“不清楚，但是查清楚这一点，就是现阶段我们的任务，我总觉得他回到蓝天市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吴蓝雯道：“我已经差人去拜访金刃的其他成员了，看能不能从他们口中问出点什么，我们这边也得有所行动了。”
“咋行动？”陈浩托着腮帮子，“跟踪他吗？简单粗暴。”
“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吴蓝雯缓缓说道：“他现在加入了怪物餐厅，除了早上的采购，平日里应该很少有机会外出，但是一旦外出，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陈浩眉头一挑，“所以？”
吴蓝雯：“每天早上，在他外出采购的时候跟踪他，然后潜伏在餐厅附近，只要他外出我们就能第一时间知道。”
陈浩：“没有问题，我马上组织人手。”
吴蓝雯：“组织人手做什么？”
陈浩：“不是要监视莫青春吗？”
吴蓝雯：“是啊，但我没让你组织人手啊。”
陈浩战术后仰，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什么意思？”
“刚刚不是说了嘛，莫青春本质上是一名非常强大的特异者，且因为常年执行各类任务，必定掌握了熟练的反跟踪技术，别因为他是个瞎子就小瞧他，一般人跟踪他无异于送人头，所以……”吴蓝雯拍了拍陈浩的肩膀，“这件事恐怕得你我亲力亲为了，明早由你跟踪他，后天换我，日常的蹲守也是，咱俩轮班制。”
陈浩嘴角一抽，一抽，又一抽，已经看到美好的日常距离自己愈发遥远了，想到这几天办案时的所见所闻，一咬牙，道：“为了破案，豁出去了！”
“不错。”吴蓝雯拍拍他的肩膀，“以防万一，我觉得你应该了解一下莫青春的特异者能力，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万一跟踪过程中暴露了，不可避免地动起手来，了解对方的能力也能帮你增加一点胜算。”
陈浩：“有道理，所以他的特异者能力是什么？”
吴蓝雯：“特异者档案中登记的是治疗能力跟操控雷电的能力。”
“哦豁。”陈浩：“两个能力啊，果然不简单。”
吴蓝雯却在此时皱了皱眉头，“其实我感觉……档案里面记录的，有点假。”
陈浩眨了眨天真的双眼，“啥意思？”
“他还是银刃的时候，我曾跟他交过手。”吴蓝雯沉吟道：“整个过程当中，他确实只用了治疗跟操控雷电的能力，但我能明显感觉到……他留有余力，甚至连一半的实力都没拿出来，当然我也没出全力就是了。”
“这个不是问题。”陈浩同志突然自信了起来，“我陈浩平生别的本事没有，求饶的骨气我有的是，真要到了那个份上，大不了到时候我跪下来喊他爸爸，请求他饶我一命。”
吴蓝雯：“……真有你的。”
“明天开始是吧，那我先回去睡觉了。”陈浩起身开始收拾东西，忽然，动作一顿，眉头轻皱，开口道：“吴叔，你刚刚说，这些人员失踪案件，跟空间有关？”
吴蓝雯点点头：“是啊，我是这么说过。”
“吴叔你来蓝天市调查的案件，不也是跟空间有关吗？”陈浩幽幽说道：“有没有这种可能？这两起案件，实则是一起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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