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少年 第十九章.一键变狗
当李大凡来到蓝天第一中学正门前的时候，胡苗苗已经在等着了。
李大凡快走几步来到跟前，露出笑容说道：“胡苗苗同学，抱歉让你久等了。”
“没有，我也才刚到。”胡苗苗笑着摆了摆手，“总之，我先带你过去吧。”
李大凡眨了眨疑惑的眼睛，“去哪？”
不多时，李大凡跟着胡苗苗来到了隔壁街上的一家健身会所，并在健身会所最里面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开阔无人的房间。
“这……”李大凡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这家健身会所不会是你家开的吧？”
“这倒不是，这儿的老板跟我爸爸是老相识，决定要转到这所学校之后，我特意让他帮我在这里准备了个小房间。”胡苗苗随意地将背包放在地上，道：“我本来就是打算晚上的时候来这里训练的，带不带你都一样，所以你不用觉得太麻烦我了。”
李大凡讪讪一笑，胡苗苗的善解人意反而让他愈发地愧疚了。
毕竟，他请胡苗苗训练他的真实目的，恐怕与胡苗苗的信念正好背道而驰吧。
“这儿的老板也是里面的人，这个房间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无论里头发出多大的动静，都不会传到外面，所以不必束手束脚的。”胡苗苗一秒严肃，“首先，先大致跟我描述一下，你觉醒的力量吧。”
李大凡转头看向自己的右手，道：“额，简而言之，就是我的右手突然变的很有力气，然后身体也发生了变化，哪怕从五层楼楼顶摔下来都不会受伤。”
“哦？由身体单个部位的异变所引起的整体基因进化吗？”胡苗苗若有所思，“即便身体的其他部位也有改变，但右臂的力量明显比其他部位强横许多，是或不是？”
李大凡点头：“是。”
“嗯……”胡苗苗陷入沉思。
李大凡问道：“那个，我这一种，属于特异者中的哪一种类型呢？”
“类型？想多了，特异者哪有分类。”胡苗苗摆了摆手，道：“世界各地都有特异者的存在，他们有的是身体发生变异，有的是精神得到升华，有的是通过练就武术获得超人力量，有的是经过试验掌控特殊能力，有的是天生，有的是后天，总之稀奇古怪的什么都有，乱的一塌糊涂，就连天宫教廷都无法给出明确的分类，只能统称一句特异者。”
李大凡：“这样啊。”
“不过嘛。”胡苗苗话锋一转，抬起右手，伸出两根手指头，“还是有那么一部分特异者，因为特征明显，可以将其分为一类，截止目前唯有两类这样的特异者。”
李大凡：“是什么？”
胡苗苗：“一类是纷乱者，相传得到神灵部分力量的危险特异者。”
果然……
李大凡心中苦笑一声：“那还有一类呢？”
胡苗苗：“你听说过战魂联盟吗？”
李大凡秒变拨浪鼓，“没听说过。”
“也是啊，你才刚接触里面的世界嘛。”胡苗苗道：“很久很久以前，一些拥有强大力量的人、生物，死亡后，他们的力量并未消散，而是以一种特殊的形态传承到了现代，那便是战魂，而融合战魂并熟练掌握这股力量的人，就被称为战魂师，战魂的力量非常强大，能够掌握战魂的人万里挑一，战魂师无一不是极为强大的特异者，而由全球超过七成的战魂师加盟组成的机构，就叫做战魂联盟，战魂联盟是天宫教廷内部地位极高的一个机构，拥有影响高层决策的话语权。”
李大凡恍然点头：“哪路活脱。”
“嗯，我也想招募一个战魂师当我的伙伴来着，只可惜战魂师太难遇见了。”胡苗苗感叹道：“不过你的能力也相当不错了，像这种后天没有借助外力自主觉醒的力量，一般都拥有相当不错的成长空间，总之……”
胡苗苗自怀中掏出一面银光闪烁的盾牌立在身前，“先大致测试一下你的力量强度如何吧，用出你的全力，击打我面前的盾牌。”
李大凡面露异色，“这，不太好吧。”
“没关系，相信我，没错的。”胡苗苗露齿一笑，“不需要有顾虑，说的难听点，你这种刚觉醒力量的愣头青根本伤不到我。”
李大凡对上胡苗苗自信的眼神，只得无奈点了点头，“好吧。”
语毕，当即摆开架势。
胡苗苗小脸上忍不住流露出几分笑意，架势看着是挺像样的，实际上只是徒有其表而已，全身上
下都是破绽，还真的是个愣头青呢。
深吸一口气，李大凡开始尝试运行自己体内那股奇异的力量。
虽说嘴上应下了胡苗苗的要求，不过李大凡可没真的打算出全力啊。
一来，万一力量又一次不受控制暴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那天晚上追击他的那四人的下场至今人历历在目，二来，催动力量达到一定值后，他的右臂会发生外观上的变化，届时很有可能暴露自己纷乱者的身份，就算不暴露，恐怕也会吓到胡苗苗。
李大凡还指望着她能教自己控制力量呢，当下还是少出点力，小小地示个弱好了。
打定主意，李大凡只分出极小一部分力量汇聚在右拳之上，即便如此，他的右拳头也已爬满了灰色的神秘纹路，荡开一圈圈压抑的波动。
“哦？”胡苗苗眉头一挑，“倒是有点意思。”
李大凡长出一口气，这还是他头一次主动去尝试控制体内的力量，效果还算不错，“胡苗苗同学，我真的打了啊。”
胡苗苗略带挑衅地抬了抬下巴，“来吧。”
李大凡屏住一口气，猛的向前迈了一步，平平地挥出一拳。
拳头与盾牌接触，胡苗苗尚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已有一股剧烈的疼痛从身后传来。
“啊！！！”
一声巨响伴随着一声惨叫，却是李大凡这一拳非常凶残地将盾牌连同胡苗苗一并打飞了出去，将其身后的墙壁撞出一个大洞。
李大凡呆在原地，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拳头，几秒钟后方才反应过来，忙撒开了腿前去查看胡苗苗的状态，“胡苗苗同学，你没事吧？”
“没，没事。”胡苗苗双手撑着墙壁，将自己从墙里头拔出来，龇牙咧嘴了一会儿，艰难地挤出一抹笑容，颤巍巍地拍了拍李大凡的肩膀，“非常不错，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才，这股力量只要善加利用，一定能成为这个世界的福音，大凡啊，我没有看错你啊。”
李大凡苦笑一声，“真有这么厉害吗？可是我两次被人偷袭都无可奈何啊，要不是有胡同学你出手相助……”
“哎，莫要妄自菲薄，那是因为你还没学会如何运用你的力量，等你学有所成，打败那家伙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情。”胡苗苗假装不经意地揉了揉自己的腰，接着说道：“刚才我也跟你说过了，特异者的力量千奇百怪，各不相同，意味着未来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敌人都不奇怪，为此，我们需要学会用我们的力量做到各种各样的事情，也就是所谓力量的运用。”
“任何攻击都有迹可循，任何困境都有破解的方法，相对的，任何力量都有很多使用的方式，就比如偷袭你的人困住你的黑暗，那其实是结界一类的东西，我的光之力以特殊的形式在体内运转，就能具备破开结界的能力，我相信你的力量也一定能做到这一点。”
李大凡看着自己的拳头，“真的吗？”
“是不是真的，试试不就知道了。”胡苗苗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自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菱形三角锥，随意地丢在地上，一个三角锥形的结界随之升起，将李大凡笼罩在内。
“总之，你的训练第一环节，就是尝试着用你的力量将这个结界击碎。”胡苗苗拍了拍手，迈步走向房间的另一侧，“你自己努力吧，我也训练去了。”李大凡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免有些无语。
不是说教我的吗？敢情就是把我丢在一旁让我自己练啊。
早知道就去找甄强了。
就这样，胡苗苗在一旁挥舞着她的光之剑，光彩流动很是绚丽。
李大凡站在一个透明的三角锥里不断挥拳，动作僵硬很是智障。
练了将近两个小时，最终的成果是……毫无成果。
三角锥结界纹丝不动，李大凡两个小时内挥的拳头未曾撼动其一分一毫。
“时间差不多了。”胡苗苗走过来收起地上的三角锥，结界径自消失，“回去吧，明晚继续。”
李大凡点了点头，脸上多少有些掩饰不住的失望。
两个小时毫无所成，换谁都会有些气馁。
胡苗苗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凡事开头难，我能将光之力凝聚成利剑的形态，当初也练了将近半年呢，开始的时候一个星期都没有进步，所以说啊，只要肯坚持，努力是一定能得到回报的。”
李大凡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谢谢你鼓励我，我会加油的。”
实际上
，胡苗苗的话并未在李大凡心中掀起半点波澜。
坚持或许真的能有所汇报，可是……自己还剩多少时间呢？
一路胡思乱想一路回到了怪物餐厅，推开门，一眼就瞧见了坐在大厅里的龙十一跟顾苍生。
为啥偏偏是这俩货……
“龙大哥，苍生哥，这么晚还没睡呢，那啥，我有点累了，我先去睡了。”李大凡微笑着说了一句，脚下生风直奔楼梯而去。
“等一会儿。”龙十一适时出声，“反正都这么晚了，也不在乎再晚一点，大凡啊，过来，你龙大哥我作为餐厅的老前辈，有必要给你普及一下咱们餐厅的规矩。”
顾苍生亦是板着一张脸故作严肃，“不错，来，坐下。”
面对着摆出前辈架子的俩人，李大凡心中尤为不安，然而他并没有拒绝的理由。
满是忐忑地在二人对面坐下，李大凡勉强挤出一抹笑容：“龙大哥，苍生哥，啥事啊？”
“哼。”龙十一冷哼一声，“你可知道，在咱们餐厅的男性同体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李大凡：“什么呀？”
龙十一：“一生兄弟一生走，谁先脱单谁是狗。”
李大凡：“……”
“大凡。”顾苍生伸手搭在李大凡的肩膀上，“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成狗了？”
“呵呵！呵哈哈。”李大凡一把拍掉顾苍生的手，“苍生哥你说什么呢。”
“别装傻，你敢说你今晚不是去跟女孩子幽会的吗？”龙十一挑了挑眉，“对方是谁？难不成，真的是那位胡苗苗，我听语婷说她长得不赖啊，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这都哪跟哪啊。”李大凡笑着摆摆手，“我跟胡同学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顾苍生：“这么说你不否认你今晚是去见她喽？”
“是，我是不否认。”李大凡无奈地摊摊手，“可是我俩之间什么都没有啊。”
“你可拉倒吧。”顾苍生一脸鄙夷，“你没到八点就出去了，现在都十二点了，四个小时你告诉我你俩之间啥都没发生？你还是不是个男的。”
“我的硬件能为我保证，我的确是个男的。”李大凡：“但是这跟我和胡苗苗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并不冲突。”
“那你告诉我。”顾苍生颇有一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气势，“你俩这四个小时都做了些什么？”
“我们就……”李大凡想了想，简单概括了一下，“我们就各做各的啊。”
“各做各的？”龙十一懵了，“我龙十一闯荡江湖这么些年，阅尽天下奇闻，可这各做各的是什么新型play？我怎么没听说过？”
顾苍生轻抚下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也没听说过。”
李大凡只觉一个头两个大，“就是我俩在一个房间里，她在这边做她的，我在这边做我的，我俩互不相干，这样能理解吗？”
二人肃然起敬，“说的直白点，你俩在一个房间里待了四个小时，可你什么都没对她做？”
李大凡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差不多就这意思。”
二人对视一眼，旋即齐齐转头看向李大凡，异口同声吐出两字：“fw。”
李大凡：“……”
好不容易摆脱两人的纠缠回到自己的房间，简单洗漱过后，李大凡仰面倒在床上，举起右手，盯着手掌一阵出神。
一天下来毫无收获，说不着急那是假的。
这天夜里，李大凡失眠了。
第二天亦是如此。
焦急与气馁萦绕在心间，直接导致白天工作的时候因为走神而出了不少错。
比如：
“大凡，我让你削个土豆而已。”顾苍生：“你是怎么把拳头大小的土豆削到只有鸡蛋大小的？这玩意有这么厚的皮吗？”
李大凡：“对不起，对不起，我一个没留神，非常抱歉非常抱歉。”
又比如：
何语婷：“后辈，我让你扛一袋白面给我，你给我一袋干辣椒做什么？你想我把这玩意做成甜点然后全部塞到你嘴里吗？”
李大凡：“我马上去换。”
还比如：
裘星：“卿卿姐，前头客人闹事。”
姜卿卿：“什么情况？”
裘星：“也没啥，就是人家点了一道拍黄瓜，大凡给他上了一盘生洋葱。”
姜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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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凡快走几步来到跟前，露出笑容说道：“胡苗苗同学，抱歉让你久等了。”
“没有，我也才刚到。”胡苗苗笑着摆了摆手，“总之，我先带你过去吧。”
李大凡眨了眨疑惑的眼睛，“去哪？”
不多时，李大凡跟着胡苗苗来到了隔壁街上的一家健身会所，并在健身会所最里面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开阔无人的房间。
“这……”李大凡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这家健身会所不会是你家开的吧？”
“这倒不是，这儿的老板跟我爸爸是老相识，决定要转到这所学校之后，我特意让他帮我在这里准备了个小房间。”胡苗苗随意地将背包放在地上，道：“我本来就是打算晚上的时候来这里训练的，带不带你都一样，所以你不用觉得太麻烦我了。”
李大凡讪讪一笑，胡苗苗的善解人意反而让他愈发地愧疚了。
毕竟，他请胡苗苗训练他的真实目的，恐怕与胡苗苗的信念正好背道而驰吧。
“这儿的老板也是里面的人，这个房间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无论里头发出多大的动静，都不会传到外面，所以不必束手束脚的。”胡苗苗一秒严肃，“首先，先大致跟我描述一下，你觉醒的力量吧。”
李大凡转头看向自己的右手，道：“额，简而言之，就是我的右手突然变的很有力气，然后身体也发生了变化，哪怕从五层楼楼顶摔下来都不会受伤。”
“哦？由身体单个部位的异变所引起的整体基因进化吗？”胡苗苗若有所思，“即便身体的其他部位也有改变，但右臂的力量明显比其他部位强横许多，是或不是？”
李大凡点头：“是。”
“嗯……”胡苗苗陷入沉思。
李大凡问道：“那个，我这一种，属于特异者中的哪一种类型呢？”
“类型？想多了，特异者哪有分类。”胡苗苗摆了摆手，道：“世界各地都有特异者的存在，他们有的是身体发生变异，有的是精神得到升华，有的是通过练就武术获得超人力量，有的是经过试验掌控特殊能力，有的是天生，有的是后天，总之稀奇古怪的什么都有，乱的一塌糊涂，就连天宫教廷都无法给出明确的分类，只能统称一句特异者。”
李大凡：“这样啊。”
“不过嘛。”胡苗苗话锋一转，抬起右手，伸出两根手指头，“还是有那么一部分特异者，因为特征明显，可以将其分为一类，截止目前唯有两类这样的特异者。”
李大凡：“是什么？”
胡苗苗：“一类是纷乱者，相传得到神灵部分力量的危险特异者。”
果然……
李大凡心中苦笑一声：“那还有一类呢？”
胡苗苗：“你听说过战魂联盟吗？”
李大凡秒变拨浪鼓，“没听说过。”
“也是啊，你才刚接触里面的世界嘛。”胡苗苗道：“很久很久以前，一些拥有强大力量的人、生物，死亡后，他们的力量并未消散，而是以一种特殊的形态传承到了现代，那便是战魂，而融合战魂并熟练掌握这股力量的人，就被称为战魂师，战魂的力量非常强大，能够掌握战魂的人万里挑一，战魂师无一不是极为强大的特异者，而由全球超过七成的战魂师加盟组成的机构，就叫做战魂联盟，战魂联盟是天宫教廷内部地位极高的一个机构，拥有影响高层决策的话语权。”
李大凡恍然点头：“哪路活脱。”
“嗯，我也想招募一个战魂师当我的伙伴来着，只可惜战魂师太难遇见了。”胡苗苗感叹道：“不过你的能力也相当不错了，像这种后天没有借助外力自主觉醒的力量，一般都拥有相当不错的成长空间，总之……”
胡苗苗自怀中掏出一面银光闪烁的盾牌立在身前，“先大致测试一下你的力量强度如何吧，用出你的全力，击打我面前的盾牌。”
李大凡面露异色，“这，不太好吧。”
“没关系，相信我，没错的。”胡苗苗露齿一笑，“不需要有顾虑，说的难听点，你这种刚觉醒力量的愣头青根本伤不到我。”
李大凡对上胡苗苗自信的眼神，只得无奈点了点头，“好吧。”
语毕，当即摆开架势。
胡苗苗小脸上忍不住流露出几分笑意，架势看着是挺像样的，实际上只是徒有其表而已，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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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气，李大凡开始尝试运行自己体内那股奇异的力量。
虽说嘴上应下了胡苗苗的要求，不过李大凡可没真的打算出全力啊。
一来，万一力量又一次不受控制暴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那天晚上追击他的那四人的下场至今人历历在目，二来，催动力量达到一定值后，他的右臂会发生外观上的变化，届时很有可能暴露自己纷乱者的身份，就算不暴露，恐怕也会吓到胡苗苗。
李大凡还指望着她能教自己控制力量呢，当下还是少出点力，小小地示个弱好了。
打定主意，李大凡只分出极小一部分力量汇聚在右拳之上，即便如此，他的右拳头也已爬满了灰色的神秘纹路，荡开一圈圈压抑的波动。
“哦？”胡苗苗眉头一挑，“倒是有点意思。”
李大凡长出一口气，这还是他头一次主动去尝试控制体内的力量，效果还算不错，“胡苗苗同学，我真的打了啊。”
胡苗苗略带挑衅地抬了抬下巴，“来吧。”
李大凡屏住一口气，猛的向前迈了一步，平平地挥出一拳。
拳头与盾牌接触，胡苗苗尚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已有一股剧烈的疼痛从身后传来。
“啊！！！”
一声巨响伴随着一声惨叫，却是李大凡这一拳非常凶残地将盾牌连同胡苗苗一并打飞了出去，将其身后的墙壁撞出一个大洞。
李大凡呆在原地，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拳头，几秒钟后方才反应过来，忙撒开了腿前去查看胡苗苗的状态，“胡苗苗同学，你没事吧？”
“没，没事。”胡苗苗双手撑着墙壁，将自己从墙里头拔出来，龇牙咧嘴了一会儿，艰难地挤出一抹笑容，颤巍巍地拍了拍李大凡的肩膀，“非常不错，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才，这股力量只要善加利用，一定能成为这个世界的福音，大凡啊，我没有看错你啊。”
李大凡苦笑一声，“真有这么厉害吗？可是我两次被人偷袭都无可奈何啊，要不是有胡同学你出手相助……”
“哎，莫要妄自菲薄，那是因为你还没学会如何运用你的力量，等你学有所成，打败那家伙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情。”胡苗苗假装不经意地揉了揉自己的腰，接着说道：“刚才我也跟你说过了，特异者的力量千奇百怪，各不相同，意味着未来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敌人都不奇怪，为此，我们需要学会用我们的力量做到各种各样的事情，也就是所谓力量的运用。”
“任何攻击都有迹可循，任何困境都有破解的方法，相对的，任何力量都有很多使用的方式，就比如偷袭你的人困住你的黑暗，那其实是结界一类的东西，我的光之力以特殊的形式在体内运转，就能具备破开结界的能力，我相信你的力量也一定能做到这一点。”
李大凡看着自己的拳头，“真的吗？”
“是不是真的，试试不就知道了。”胡苗苗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自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菱形三角锥，随意地丢在地上，一个三角锥形的结界随之升起，将李大凡笼罩在内。
“总之，你的训练第一环节，就是尝试着用你的力量将这个结界击碎。”胡苗苗拍了拍手，迈步走向房间的另一侧，“你自己努力吧，我也训练去了。”李大凡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免有些无语。
不是说教我的吗？敢情就是把我丢在一旁让我自己练啊。
早知道就去找甄强了。
就这样，胡苗苗在一旁挥舞着她的光之剑，光彩流动很是绚丽。
李大凡站在一个透明的三角锥里不断挥拳，动作僵硬很是智障。
练了将近两个小时，最终的成果是……毫无成果。
三角锥结界纹丝不动，李大凡两个小时内挥的拳头未曾撼动其一分一毫。
“时间差不多了。”胡苗苗走过来收起地上的三角锥，结界径自消失，“回去吧，明晚继续。”
李大凡点了点头，脸上多少有些掩饰不住的失望。
两个小时毫无所成，换谁都会有些气馁。
胡苗苗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凡事开头难，我能将光之力凝聚成利剑的形态，当初也练了将近半年呢，开始的时候一个星期都没有进步，所以说啊，只要肯坚持，努力是一定能得到回报的。”
李大凡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谢谢你鼓励我，我会加油的。”
实际上
，胡苗苗的话并未在李大凡心中掀起半点波澜。
坚持或许真的能有所汇报，可是……自己还剩多少时间呢？
一路胡思乱想一路回到了怪物餐厅，推开门，一眼就瞧见了坐在大厅里的龙十一跟顾苍生。
为啥偏偏是这俩货……
“龙大哥，苍生哥，这么晚还没睡呢，那啥，我有点累了，我先去睡了。”李大凡微笑着说了一句，脚下生风直奔楼梯而去。
“等一会儿。”龙十一适时出声，“反正都这么晚了，也不在乎再晚一点，大凡啊，过来，你龙大哥我作为餐厅的老前辈，有必要给你普及一下咱们餐厅的规矩。”
顾苍生亦是板着一张脸故作严肃，“不错，来，坐下。”
面对着摆出前辈架子的俩人，李大凡心中尤为不安，然而他并没有拒绝的理由。
满是忐忑地在二人对面坐下，李大凡勉强挤出一抹笑容：“龙大哥，苍生哥，啥事啊？”
“哼。”龙十一冷哼一声，“你可知道，在咱们餐厅的男性同体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李大凡：“什么呀？”
龙十一：“一生兄弟一生走，谁先脱单谁是狗。”
李大凡：“……”
“大凡。”顾苍生伸手搭在李大凡的肩膀上，“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成狗了？”
“呵呵！呵哈哈。”李大凡一把拍掉顾苍生的手，“苍生哥你说什么呢。”
“别装傻，你敢说你今晚不是去跟女孩子幽会的吗？”龙十一挑了挑眉，“对方是谁？难不成，真的是那位胡苗苗，我听语婷说她长得不赖啊，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这都哪跟哪啊。”李大凡笑着摆摆手，“我跟胡同学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顾苍生：“这么说你不否认你今晚是去见她喽？”
“是，我是不否认。”李大凡无奈地摊摊手，“可是我俩之间什么都没有啊。”
“你可拉倒吧。”顾苍生一脸鄙夷，“你没到八点就出去了，现在都十二点了，四个小时你告诉我你俩之间啥都没发生？你还是不是个男的。”
“我的硬件能为我保证，我的确是个男的。”李大凡：“但是这跟我和胡苗苗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并不冲突。”
“那你告诉我。”顾苍生颇有一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气势，“你俩这四个小时都做了些什么？”
“我们就……”李大凡想了想，简单概括了一下，“我们就各做各的啊。”
“各做各的？”龙十一懵了，“我龙十一闯荡江湖这么些年，阅尽天下奇闻，可这各做各的是什么新型play？我怎么没听说过？”
顾苍生轻抚下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也没听说过。”
李大凡只觉一个头两个大，“就是我俩在一个房间里，她在这边做她的，我在这边做我的，我俩互不相干，这样能理解吗？”
二人肃然起敬，“说的直白点，你俩在一个房间里待了四个小时，可你什么都没对她做？”
李大凡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差不多就这意思。”
二人对视一眼，旋即齐齐转头看向李大凡，异口同声吐出两字：“fw。”
李大凡：“……”
好不容易摆脱两人的纠缠回到自己的房间，简单洗漱过后，李大凡仰面倒在床上，举起右手，盯着手掌一阵出神。
一天下来毫无收获，说不着急那是假的。
这天夜里，李大凡失眠了。
第二天亦是如此。
焦急与气馁萦绕在心间，直接导致白天工作的时候因为走神而出了不少错。
比如：
“大凡，我让你削个土豆而已。”顾苍生：“你是怎么把拳头大小的土豆削到只有鸡蛋大小的？这玩意有这么厚的皮吗？”
李大凡：“对不起，对不起，我一个没留神，非常抱歉非常抱歉。”
又比如：
何语婷：“后辈，我让你扛一袋白面给我，你给我一袋干辣椒做什么？你想我把这玩意做成甜点然后全部塞到你嘴里吗？”
李大凡：“我马上去换。”
还比如：
裘星：“卿卿姐，前头客人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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