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这债早该还了_婚不由衷:总裁,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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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这债早该还了

  魏松看着锅里已经烧成了焦炭的菜,连连摇头,“瞧瞧,这菜多可惜……”

  顾显:“……”

  魏松:“三爷,还是我来吧!”

  顾显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摇头拒绝了,他一本正经道:“不行,还是得我来!哄自己女人这事,不能假手他人。”

  魏松:“……”

  他们家三爷到底长大了,竟然还会谈恋爱了。

  顾显这边正要继续炒菜,忽而,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魏松见势,连忙道:“三爷,肯定是少奶奶打来的电话,来,把锅铲给我吧。”

  顾显无奈,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把锅铲交到了魏松手里。

  魏松接过,长松了口气。

  厨房总算保了下来。

  顾显掏出手机。

  来电显示,确实是关雎。

  他连忙把电话接了。

  “回了?”

  他问关雎。

  “没。”

  没想,答话的竟然是个男人。

  顾显迈出厨房的步子,一顿。

  剑眉瞬时拧成一个深深地‘川’字,“哥?”

  “嗯。”

  顾宴在电话里,沉沉应了一声。

  顾显胸腔剧烈的起伏了一下,握着手机的大手收紧力道,“小雎在你那?”

  “是啊……”

  顾宴的声音,始终是温温淡淡的,“阿显,我在我们小时候被绑的那个厂房里等你。”

  “哥?”

  顾显皱紧眉头。

  “不要带人来。”

  顾宴语气始终平缓,又补充道:“除非你想替小雎收尸。从现在开始计时,我给你二十分钟时间,迟到一秒,你可能见到的就会是小雎的尸体,不对,不是可能,而是一定!”

  “顾宴————”

  顾显拔高了音量。

  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拔腿就跑。

  “一旦我见到有除你之外的第二个人出现在厂房一公里以内的地方,我会亲手抹了她的脖子,绝不含糊!”

  “顾宴!你不要动她!有事你冲我来——”

  “嘟嘟嘟嘟————”

  那头,顾宴已经把电话给掐断了。

  下一秒,他的手机再次响起,是条短信蹦了进来。

  仍旧是关雎的手机发来的信息,只有一张图片。

  一张关雎被绑的照片。

  她昏迷着,手脚被粗绳捆着,坐在椅子上,像是睡着了一般。

  顾显冲出门去,一个箭步跃上车,轰下油门,甩了个方向盘就要走。

  “三爷!”

  魏松见情况不对,步履蹒跚的追了出来,“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小雎被顾宴绑了!”

  “啊……”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啰嗦了,地址在临南路的厂房,顾宴不允许除我之外的任何人靠近,我得先过去救人,你想法子和施左南部署一下。”

  “去不得,去不得!”

  魏松一步冲上前,挡住了顾显的去路,“三爷,大少爷这分明就是冲你去的!你不知道,前两日是大少爷生母的忌日,大夫人命人把他母亲的坟墓给掘了,就连那骨灰都给她扬了,大少爷定是这

  事儿记恨上了,你这一人过去,肯定凶多吉少!”

  顾显愣了一下。

  因为这几日他都在工作室里,忙着给关雎重新做戒指,所以,外面出了什么乱子,他也没听说。

  当然,这事也保不准有人在故意瞒着他。

  “那这事,我更得亲自出面去给个说法了,你让开。”

  “我不能让。三爷,您听我一句劝,少奶奶虽然被困,但大少爷一向仁慈,他肯定不会伤害少奶奶的……”

  顾显满面愤怒,“你让我当缩头乌龟?”

  “……”

  “不可能!!你既然叫她一声少奶奶,就该知道她对我的重要性!我不可能放任她不管,我顾显这辈子都干不出这么混账的事!”

  顾显双目赤红,“老头,我们一家,欠顾宴的已经足够多,这笔债,今日不还,明日也得还,明日不还,也迟早有一天是要还的!你挡得了初一,挡不了十五!让开————”

  “三爷……”

  “让开!!”

  顾显额上青筋暴跳。

  魏松隔着车窗玻璃,目光深深的看着顾显。

  看着这个他一手带大的孩子,那双因岁月而深凹的眼睛里,泛起一层浑浊的雾气。

  是啊,这个孩子是他这个小老头一手拉扯大的,他又怎会不知道他的秉性呢?

  魏松沉沉的闭上眼,许久后,微微侧身,到底给他让出了一条道来。

  紧闭的双眼,雾气凝结,沾湿了他沧桑的眼角。

  车“轰——”一声,长啸而出。

  魏松目送他离开。

  眼中的水汽一次又一次模糊了他的视线。

  诚如顾显所说,有些债,必须得还,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

  魏松掏出手机,迅速给施左南拨了通电话过去。

  顾显的车,开得飞快,不到二十分钟,车已经停在了厂房门口。

  厂房里里外外,守了七八层黑衣保镖,一见顾显现身,所有人顿时都成警戒状态。

  直到确定他真是一人前往之后,众人方才慢慢放松下来。

  “三爷,里面请。”

  来请人的,正是顾宴的表弟,严白。

  严白说着,已经推开了那扇陈旧的厂房门。

  门开,顾宴西装革履,一派从容的坐在轮椅上,目光定定的看着他。

  顾显大步迈进。

  他很高,才一进门,就感觉一道强势的阴影盖下来,让顾宴微微敛了敛眉心。

  “阿显,你来了。”

  “是,我来了。”

  顾显不慌不忙的应着。

  目光不露痕迹环顾一眼四周。

  果然,关雎并不在这。

  其实,他一早就料到了。

  顾宴不可能把关雎放在这的。

  厂房里很空旷,除却一台蒙了厚厚一层灰的切割机以外,再无其他。

  “你还记得这吗?”

  顾宴转动轮椅,问顾显。

  “当然,忘不了。”

  “是啊,忘不了……”

  顾宴感叹。

  手,抓着轮椅扶手,扣得紧紧地。

  就在这里,他曾经那样奋不顾身的救过他的

  性命,可后来呢?

  后来,他们又是怎么对自己的?

  “哥……”

  顾显收回目光,看向轮椅上,逆在光晕里的顾宴,眸仁暗下几许,“你母亲的事,我很抱歉。”

  “抱歉?”

  顾宴轻轻一笑,肩膀耸动了一下,摇头,“你替谁抱歉呢?阿显,你们欠我的又岂是这一声抱歉?”

  他推着轮椅,缓缓朝那那架切割机走了过去,手指在上面轻抚而过,留下清晰地指痕印。

  灰尘很厚,沾到了他的手指上。

  他摩挲了一下,把灰尘吹去,“从前我一直以为,我体弱是天生不如人,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我那最敬重的母亲,数十年如一日的给我投毒,如今想来,能让我活到现在,确实已经是老天开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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