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人性不可直视
“这世道，真特么的。”
赫赫冷笑了一下。
“都还没等我去报复她，她就提前死了。”
“该死的没死，不该死的却死了！”
“艹。”
“哎哎哎！慢点慢点！”赫赫突然大叫起来。
刚才，房车差点和前面一辆车追。
“好家伙！你要吓死人啊？”赫赫叫着。
房车的速度慢了下来。
宁晨，依旧目不斜视开着车，口中道：
“看不出来，你也是有故事的人。”
“你以为我是个肤浅的女人啊？”赫赫一笑。
感觉到宁晨似进入了她的经历，也是谈兴来了，开始滔滔不绝。
“我的亲生父亲在我初中那年出车祸走的，他是这个世界唯一对我好的人，那个女人，在我父亲去世半年后，和另一个男人结婚。”
“半年，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生活了大半辈子的男人，死了半年，就和另一个男人结婚，然后，就生了我的那个妹妹！”
“人性真特么不可直视！”
“我那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出生后，她将所有的爱都给了她的新女儿，而我成了一个反面教材，我做什么在她眼中都是没出息！”
“我喜欢音乐，她觉得是不务正业。”
“那么，很好，我就大学退学，从此以后只为音乐而活。”
“她不喜欢什么，我就偏要做什么！”
“也真是老天长眼！她新找的那个男人，原来是个赌棍，后来为了钱，竟然和DU品贩子搞到了一起！应该是得罪了道的人，跑路了，那些人找不到他，自然要拿他的家人下手，所以两年前，她被一枪爆头。”
“好在我当时在外地念书，不然我当时也得死！”
“现在想想，依旧觉得她是罪有应得，一定是我的亲生父亲在天有灵，觉得她亏欠我太多，所以把她带走了！”
赫赫这样说着，脸依旧挂着笑，却抬手开始擦眼睛。
见宁晨半晌没说话。
赫赫看向宁晨，“你话好像比之前多了？”
“是有些感慨。”宁晨看着前方，口中道。
赫赫一笑，抬手将眼泪擦干，“是吧？我的经历，是不是勾起了你的怜悯心？我说我很懂男人吧？”
宁晨点了点头，“嗯。”
“对了，你刚才说，两年前那件事，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后来怎么了？”
“送去孤儿院了，当时她五岁。”赫赫道，“我亲自送去的，我当然知道她是无辜的，但我难道就有罪？而且，我连自己都养活不了。”
“后来再没见过？”
“见过两次，这两年过年时候我会去孤儿院，给她买点吃的穿的，但我对她一点感情也没有。”
“能理解。”
“能理解？”
“嗯。”
“那就好。”
“当时是怎么回事？”
“我没亲眼见，后来听警方说的，一枪爆头，砰！懂吗？”赫赫比划了一个手势，但宁晨依旧开着车，看着前方，并没有看她，“当时那丫头就在她身边，直接就吓傻了，然后一个女警冲过来抱走了她，不然她也会被杀死。”
“后来呢？”
“后来？后来那女警被子弹打中了，死了，所以也可以说一命换一命吧。”
赫赫说着，笑了一下。
宁晨不再说话。
房车的速度，慢了下来。
前方，能看到一个小镇的灯火了。
“今晚就在这儿过夜吧。”宁晨道。
“你不赶我走了？”赫赫高兴道。
“活着都不容易，能理解。”宁晨道，看向她，“对了，你家是哪儿的？”
“东海的，东海市。”
“哦。”宁晨点点头，脸没什么表情。
起身，回到了房车里。
东海市局。
会议厅。
十几位警方人员。
正前方大屏，展示一张照片。
正是来自拾光直播间的那张照片。
“照片的拍摄时间是2020年五月十四日，也就是两年前那场大案枪战的现场。”
“这张照片，是赵蒙蒙意外在宁晨——也就是诗雅当年的未婚夫——的直播间中看到的。”
“他现在在鲨鱼直播平台，当一个旅游主播。”
“所以很奇怪，他是怎么得到这样一张照片的。”
“这张照片，酒店窗口的这个身着灰绿色一副的持枪男子，就是两年前，杀死诗雅的那个杀手。”
“这个案子，两年前，现场的几个匪徒在枪战中被击毙了，自省厅到我们市局，就彻底断了一切线索。”
“而现在这张照片的出现，可谓是一个新的线索。”
“但因为照片中这个男人，刚好侧过脸去了，所以我们看不到他的长相。”
“蒙蒙，你是意外在宁晨的直播间中发现这张照片的，你怎么认为？”
赵蒙蒙，站起身来点了点头。
“我认为，现在的当务之急，一方面，是这个杀手的身份，或者再精确点，是他的长相。”
“另一方面，宁晨，他为什么会拥有这样一张照片，这个，很重要！”
局长看向赵蒙蒙，“你是认识宁晨的，你怎么想？”
赵蒙蒙犹豫了一下，“我认为……这两年以来，他应该……一直在私底下，用他的法子，调查这个案子。”
“或者说，案子本身他也许并不关心，但是，他在寻找那个杀死诗雅的人。”
整个会议厅，陷入了沉默。
局长抬手，揉着太阳穴：
“我记得，今年初烈士家属慰问的时候，还见过这个小伙子，感觉他，应该已经走出两年前的事了啊……怎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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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赫冷笑了一下。
“都还没等我去报复她，她就提前死了。”
“该死的没死，不该死的却死了！”
“艹。”
“哎哎哎！慢点慢点！”赫赫突然大叫起来。
刚才，房车差点和前面一辆车追。
“好家伙！你要吓死人啊？”赫赫叫着。
房车的速度慢了下来。
宁晨，依旧目不斜视开着车，口中道：
“看不出来，你也是有故事的人。”
“你以为我是个肤浅的女人啊？”赫赫一笑。
感觉到宁晨似进入了她的经历，也是谈兴来了，开始滔滔不绝。
“我的亲生父亲在我初中那年出车祸走的，他是这个世界唯一对我好的人，那个女人，在我父亲去世半年后，和另一个男人结婚。”
“半年，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生活了大半辈子的男人，死了半年，就和另一个男人结婚，然后，就生了我的那个妹妹！”
“人性真特么不可直视！”
“我那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出生后，她将所有的爱都给了她的新女儿，而我成了一个反面教材，我做什么在她眼中都是没出息！”
“我喜欢音乐，她觉得是不务正业。”
“那么，很好，我就大学退学，从此以后只为音乐而活。”
“她不喜欢什么，我就偏要做什么！”
“也真是老天长眼！她新找的那个男人，原来是个赌棍，后来为了钱，竟然和DU品贩子搞到了一起！应该是得罪了道的人，跑路了，那些人找不到他，自然要拿他的家人下手，所以两年前，她被一枪爆头。”
“好在我当时在外地念书，不然我当时也得死！”
“现在想想，依旧觉得她是罪有应得，一定是我的亲生父亲在天有灵，觉得她亏欠我太多，所以把她带走了！”
赫赫这样说着，脸依旧挂着笑，却抬手开始擦眼睛。
见宁晨半晌没说话。
赫赫看向宁晨，“你话好像比之前多了？”
“是有些感慨。”宁晨看着前方，口中道。
赫赫一笑，抬手将眼泪擦干，“是吧？我的经历，是不是勾起了你的怜悯心？我说我很懂男人吧？”
宁晨点了点头，“嗯。”
“对了，你刚才说，两年前那件事，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后来怎么了？”
“送去孤儿院了，当时她五岁。”赫赫道，“我亲自送去的，我当然知道她是无辜的，但我难道就有罪？而且，我连自己都养活不了。”
“后来再没见过？”
“见过两次，这两年过年时候我会去孤儿院，给她买点吃的穿的，但我对她一点感情也没有。”
“能理解。”
“能理解？”
“嗯。”
“那就好。”
“当时是怎么回事？”
“我没亲眼见，后来听警方说的，一枪爆头，砰！懂吗？”赫赫比划了一个手势，但宁晨依旧开着车，看着前方，并没有看她，“当时那丫头就在她身边，直接就吓傻了，然后一个女警冲过来抱走了她，不然她也会被杀死。”
“后来呢？”
“后来？后来那女警被子弹打中了，死了，所以也可以说一命换一命吧。”
赫赫说着，笑了一下。
宁晨不再说话。
房车的速度，慢了下来。
前方，能看到一个小镇的灯火了。
“今晚就在这儿过夜吧。”宁晨道。
“你不赶我走了？”赫赫高兴道。
“活着都不容易，能理解。”宁晨道，看向她，“对了，你家是哪儿的？”
“东海的，东海市。”
“哦。”宁晨点点头，脸没什么表情。
起身，回到了房车里。
东海市局。
会议厅。
十几位警方人员。
正前方大屏，展示一张照片。
正是来自拾光直播间的那张照片。
“照片的拍摄时间是2020年五月十四日，也就是两年前那场大案枪战的现场。”
“这张照片，是赵蒙蒙意外在宁晨——也就是诗雅当年的未婚夫——的直播间中看到的。”
“他现在在鲨鱼直播平台，当一个旅游主播。”
“所以很奇怪，他是怎么得到这样一张照片的。”
“这张照片，酒店窗口的这个身着灰绿色一副的持枪男子，就是两年前，杀死诗雅的那个杀手。”
“这个案子，两年前，现场的几个匪徒在枪战中被击毙了，自省厅到我们市局，就彻底断了一切线索。”
“而现在这张照片的出现，可谓是一个新的线索。”
“但因为照片中这个男人，刚好侧过脸去了，所以我们看不到他的长相。”
“蒙蒙，你是意外在宁晨的直播间中发现这张照片的，你怎么认为？”
赵蒙蒙，站起身来点了点头。
“我认为，现在的当务之急，一方面，是这个杀手的身份，或者再精确点，是他的长相。”
“另一方面，宁晨，他为什么会拥有这样一张照片，这个，很重要！”
局长看向赵蒙蒙，“你是认识宁晨的，你怎么想？”
赵蒙蒙犹豫了一下，“我认为……这两年以来，他应该……一直在私底下，用他的法子，调查这个案子。”
“或者说，案子本身他也许并不关心，但是，他在寻找那个杀死诗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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