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八章_风 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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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八章

  采青再进房时手中便拎着一个提梁雕镂着缠枝花纹样的银白铜制手炉,样式着实的精美,薛媌也不禁赞赏了一声。无弹窗WWW.86ZHONG

  “怎么不是我常用的那个?不过这东西倒是精致。”

  “我自然是想用小姐常用的那个,不过方才姑爷临出门时吩咐我去取这个来,还说这个是他家传下来的,给小姐你用倒正好。”采青一脸殷勤的笑,看来是让萧缜的细心给感动了,她一直以为这不苟言笑的姑爷没长半点疼人的心肝,今天看来好象也不是那样。

  薛媌虽说对于萧缜这不疼不痒的关心没什么感动,可还是领情的将手炉抱在怀里,过不一会儿又将那热烘烘的的同款脚炉放入锦被中,一时间暖意流遍全身,虽无枕边人的怀抱却也不冷浸浸的了。想到枕边人的怀抱,她又有些没奈何的有点儿失落,自己还真未尝过萧缜怀抱的滋味,他别是嫌厌女人什么吧?再有一则,大部分的男子都觉得女子这月事来时污秽,这样想来自己今晚倒要去外间睡才行,免得讨了他的嫌,这样想着的薛媌便对下朝回来的萧缜小心的说了自己的意思,不过她那话里话外可全是为萧缜着想,怕他睡的不安稳第二日上朝误了正事。

  “这么大个床还怕睡不稳?甭挪来挪去的费精神了。”萧缜听完她那番话脸上没一点儿波澜,仿佛对此早有预料,甚至那语气是表示薛媌多此一举。

  “我这一天也差不多好了大半了,挪出去也不碍事。”薛媌边说边小心的看了下萧缜的脸色。

  “睡在一处还能暖和些,你不是怕冷么?”萧缜可能是不大习惯说这种关爱的话,垂着眼帘,声音也是极低,里面还有着几分生疏。

  “有那个手炉脚炉也就暖和了,它做的可真好看,以前是谁用过的?”薛媌见不得他神态微窘的样子,忙将话题转到那精美的手炉上来。

  “祖母用的,我小时她常哄我睡,天寒时就用她的脚炉给我取暖。”萧缜提到他祖母时脸上倒轻松起来,看来他曾经无忧无虑的孩提时代是过的极其开心,不然不会提起时便嘴角微翘,整个面孔也柔和起来。

  “怪道看着如此的精致,都有些舍不得用呢。”薛媌听他一说倒小心起手中的手炉来。

  “有什么舍不得的,她若是知道是孙媳妇用了指不定有多高兴呢。”萧缜看来曾经是很得祖父母的宠爱,话语间全是满满自豪的肯定。

  “可这总是个念想,我这笨手笨脚的再磕了碰了可怎么好?”

  “让你用你就用好了,是人金贵还是东西金贵?”萧缜听着薛媌小心奉承的话心中反有些不耐烦,他其实也是不太会关心人,明明是想对薛媌示好,却反而恼怒她的小心而语气开始生硬。

  薛媌见他如此倒也不再多说,对于挪房一事也便打住,萧缜依旧在她身旁安安稳稳的睡下,倒是谨慎小心的她睡的颇不安宁,又不肯随意翻动扰了身边人,因此上第二日早起面色便更加不好看,萧缜却如视而不见一般,如常的梳洗更衣,只不过临出门前丢下一句:“我今日下朝后会带太医院的王太医过来,到时你让他好好诊上一番。”

  薛媌听了这话一愣,反应过来后便只点点头,可萧缜早已迈步出门了,只剩她在那里呆呆想着他是怎样与人家太医院的人开口的呢?若是那等伏低做小服侍惯了女子的人也罢了,偏他对女人是个冷情冷性的形状,估摸着这个王太医也是被他这举动唬了一下,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还是领了人家的情,想着萧缜就算没有那将自己捧在手心的意思,至少还够得上关心二字,但如果平时里他能再能温存些自己也就不求别的了。

  薛媌所求的温存无非是萧缜能在她冷时抱着她暧一暖,只可惜,萧缜所做的不过是让下人将炭盆多加两个,再就是叮嘱采青,将王太医为薛媌开的药务必每日熬好,其余便再没有了。但饶是这样,采青还是一个劲儿的在薛媌面前夸赞姑爷也不是没把小姐你放心坎儿上,至少能请来王太医为小姐诊断就是尽心了。

  薛媌也知道宫中这位德高望重的王太医医术高明,后宫妃嫔的疑难病症断了不少,以往自已家中是有些顾忌才没大张旗鼓的惊动人家,不想萧缜却是坦然的将其请到了府上,没一点儿遮掩的将病症说了个全,王太医见惯了这些,诊了诊脉便开出了方子,却还是同以往为薛媌诊治的大夫所言大同小异,就是的身体虚寒、气血不畅之类的话,一旁的萧缜听的极是认真,在薛媌耳中却是老生常谈,再看那开出的方子,同自己以往在家中吃过的汤药也是相似,左不过是些人参、白术和阿胶之类的十几味药材,不过是份量有些调整,再就是要用黄酒配着吃,她将方子交与采青后也就不上心了,萧缜有时问一声吃没吃那汤药她也是含糊应付说吃着呢。

  这转眼间便到了新年,因临近除夕,薛媌便忙了起来,早早的将庭院整理妥当,又为府中下人添置了新衣,各项年事也准备的全无差错,这些杂务萧夫人以往也是不大用心的,她只对祭祖这一项过问过问,薛媌进门后更是连问也不问一声了,因此薛媌这半个月来便一刻不得闲,不过好在萧缜还算体谅她的辛苦,自她月事难过那日便没再折腾她,倒让她有精神将家中上下打点齐整。

  对于萧缜的隐忍薛媌慢慢也有些觉察,因他一向睡的安稳,近几晚却总会翻来覆去折几次身,有时香梦正酣的她也能被枕边人的辗转反侧弄的醒了过来,但疲惫朦胧间也没太多想,转过身、背对着他继续睡,第二天还有那么多家事要打理呢,这不,就算是临了新年也还是有人情来往要应酬的。

  “靖国公府上孙儿明日就要摆满月酒,我已经差人备好贺礼,就要送过去了,再问问你可是要添些不添?”

  这晚薛媌边理帐边将眼前儿的应酬说与萧缜听,只因这靖国公府以往与萧府的礼节来往可是与旁人不同,而薛媌对这些例行的贺送物品都早早的去金银器店中备好了,左不过就是那些个样式离不了的,收到的只图这喜庆吉利意思,因此便用不着现用的时候才准备,不单是时间上赶的紧,就是价钱也没的商量不是?已然知道开源节流的薛媌自是不肯放过这个省俭的法子,虽说萧府以往也没有入不敷出的迹象,但终归也没有太多的家私积攒下来,虽说自己不奢求大富大贵,可谁能知道什么时候有什么事项要用银子呢,有备无患是最好。

  “靖国公与我父交情深厚,他府上的来往你看着裁度吧。”萧缜对于薛媌小心周全的承应诸事当真是十分满意,每每此时他便只觉自己以往的眼光没差,眼前这温柔平和的妻子不单是治家严整,帐目往来也是打理的明白,她还真不枉费自己当初与皇上讨旨意,想到此处,他倒是由衷的对着薛媌微微的笑了,一时间,薛媌明知自己应该坦然的应对,可还是被那灿然一笑迷惑,只管对着他痴痴的望了起来,直到受不了的萧缜红着脸轻咳了一声方才慌忙将眼光移开。对于她如此明目张胆的示意萧缜自然心中喜悦,近半月未曾与薛媌亲热的他终于这晚又忍不住为所欲为,只管放开手脚的攻城掠地,全不在意了薛媌仍是任人宰割的淡然模样。

  薛媌自问自己不过是做了为□者应做的而已,就如同现在这床上任萧缜予取予求一般,哪怕他没一丝怜惜自己的心,只管悍然的索取、痛快的发泄,直到心满意足为止。可想是这样想,看着激情过后沉沉睡去的萧缜她还是抑不住那种时不时涌上心头的委屈,他何时才会温柔一点儿呢?自觉无望的薛媌终还是在心中叹了口气,背过身缓缓将被子盖严实,疲乏的睡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出意外会是隔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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